他看向列昂尼德,“你也許以家庭為重,但是家庭不是單純靠責任二字就能維持的。你有你喜歡的人,有本該幸福美滿的人生,卻因為我們的出現讓你求而不得,這是何苦?天天對著一個毫無感覺的人,這樣的人生你確定能過一輩子嗎?”
“沒有感覺?”列昂尼德冷笑一聲,似乎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等反應過來,任宙遠已被壓倒在沙發上。列昂尼德雙手支在任宙遠頭部兩側,居高臨下瞪視著他,“你覺得沒有感覺我能對一個陌生人做出那種事?”
任宙遠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心跳猛地加速,他眨了眨眼,不知該作如何反應。
列昂尼德步步緊逼,他俯身低下頭,嘴唇近乎貼著任宙遠的唇瓣,道:“沒有感覺你會生得下安安?”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一下一下地撞擊著任宙遠的耳膜,兩人身體越貼越近,最後列昂尼德完全貼覆在任宙遠身上。
某個地方明顯的突起讓任宙遠驚得漲紅了臉,雙手抵在列昂尼德胸前下意識推拒,但即便是平時也不夠列昂尼德力氣大,更何況是現在。
列昂尼德雙唇貼在任宙遠嘴唇上,廝磨著說出最後一句,“那我讓你再感受一次到底有沒有感覺。”
語畢,兩人的嘴唇徹底貼合,將任宙遠最後反抗的聲音吞咽在嘴裡。
第39章 回憶
任宙遠迷迷糊糊地醒過來,身體的酸痛讓他的意識瞬間回籠,提醒著他剛剛做了什麽事。
他閉眼裝死,心想自己怎麽就這麽經不起刺激,身體像是被蠱惑了一樣,要說剛開始還有拒絕的意識,到後面完全就像被欲望支配,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居然中途被做暈過去了。
他記不起最後他們一共做了幾次,只知道在自己昏睡中被列昂尼德從客廳折騰到浴室,最後回到了床上。
任宙遠懊惱得想撓牆,只要一閉上眼,那些讓人血脈僨張的畫面就湧入他腦海裡,讓他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上。
腰上的酸疼讓他忍不住扭動了一下,如此輕微的一個動作卻讓任宙遠發現自己腰上多了一隻巨大的手掌,那是列昂尼德在睡夢中也不忘將他抱在懷裡。
掌心的熱度自貼合的皮膚往外漫延,任宙遠感覺自己腰間一陣火熱,自掌心至皮膚,再到心臟。
他有點難為情地想掙脫開來,小心翼翼地挪動著身體,然而還沒等他移開兩厘米,手掌的主人又再次將他拉了回去,兩人的距離比之剛才更貼近。
任宙遠背部貼在了列昂尼德胸前,裸露的肌膚貼合在一起,有種無言的親昵糅合在其中,任宙遠甚至覺得自己仿佛感受到列昂尼德心臟的跳動,撲通撲通地撞擊著他的背,正如他這個人一樣,強勢得讓人無法忽視。
任宙遠連呼吸都放慢了,第一次在清醒時被人抱在懷裡,正苦惱著該如何逃離這種讓人尷尬的狀況,突然兩人緊貼的部位,有個滾燙的物件正抵著他的大腿,讓他瞬間整個人都緊繃起來,大氣也不敢出。
身後的人越貼越近,呼出的氣打在他的脖子上,讓任宙遠連雞皮疙瘩都豎立起來,脖子紅了一圈。
任宙遠驚得肌肉都繃得緊緊的,心道又不是大白天,剛才還折騰了那麽久,怎麽還能如此精神!
過了一會兒他猛地反應過來,是啊不是大白天,難不成睡著了還能硬得起來?
他覺得自己被個老流氓調戲了,有點惱羞成怒地挪了挪身體,果然不過半秒又被拉了回去,這回他簡直要被氣笑,剛才的那點尷尬被列昂尼德這麽一弄也消退了不少。
懷裡的人明顯放松下來,列昂尼德也不再裝睡,貼著在他耳邊低聲道:“怎麽樣,有感覺了嗎?”
任宙遠:“……”
很好,這人還記恨著幾個小時前他們爭執的內容。
任宙遠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掙扎著想爬起來,但是全身無力又被列昂尼德鉗製著,只能拍拍他環住自己的手臂,示意他松開。
離開列昂尼德懷抱的一瞬任宙遠打了個冷顫,他將被子拉上一點蓋住自己的肩膀,雖然有點難為情,但還是鼓起勇氣轉過身。
兩人面對面躺著,迎上列昂尼德的雙眼,任宙遠腦袋裡又閃過了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面。他清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道:“上床不能代表什麽,男人是用下身思考的動物,這句話你有聽過吧?就算你對我,咳,起了反應,這也不代表我們就適合,你明白嗎?”
列昂尼德原本還柔情似水的雙眼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二話不說將任宙遠拉了回來,這回兩人面對面,鼻子貼鼻子,任宙遠躲無可躲只能被迫正面承受他的怒氣。
“所以就算我已經毫無保留地表示出對你的渴望,你也覺得我對你一點感覺也沒有?”他眯起雙眼,眼裡透露著危險的信息,大有任宙遠說出“是”這個字就要將他拆骨入腹的打算。
任宙遠撇過眼不看他,答案早已不言而喻,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些什麽。娜塔莎是他們中間的一道坎,列昂尼德喜歡的那個未知的人是另一道坎,連安安都橫在他們中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他,這個男人只是為了“責任”才和他在一起。
看著他又開始鑽牛角尖,列昂尼德無聲地歎了口氣。
他大手一包,將任宙遠抱在懷裡,心貼心,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縫隙。列昂尼德下巴抵在任宙遠額上,用力地製止他想掙脫的動作,在他說出第一句話後,懷裡的人總算停下了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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