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達不出此刻的感覺,只是又說了一遍“我愛你”。
等這幾分鍾過去,何樂知問:“要換個姿勢嗎?”
“不要。”韓方馳搖頭,“就要這樣。”
“來。”何樂知說。
這是他們之間第一次做愛,做爽了,做透了。
何樂知一直在韓方馳眼皮底下被看著,他們毫無縫隙地貼近彼此,連套也沒用。
韓方馳射精之前,何樂知一口咬在他鎖骨上,抱著他說:“方馳,射進去。”
兩人同時射出來,那一瞬間韓方馳被何樂知緊緊地裹著,下面如同被吮吸著裹緊。太陽穴處怦怦跳著,韓方馳咬著牙,額頭抵著何樂知的頸窩。
沒有任何語言能準確地表達此時的一切,兩人沉默地擁抱。
呼吸和心跳震耳欲聾,他們屬於彼此。
幾分鍾過後,何樂知揉揉韓方馳脖子後,呼了口氣說:“這麽棒呢。”
韓方馳抬起頭,執拗地問他:“愛我嗎?”
何樂知捏捏他的耳朵,話到嘴邊換了一句,“不然呢?”
韓方馳於是低下頭,今晚第無數次和他親吻。
最親密的事做完,一切關系落定,他們在七夕這天成了情侶。
從前他們是最好的朋友,從今天開始,他們是最親密的戀人。
第55章
過於激烈的情欲把兩人都卷得大腦泛空,在長長的一段時間裡,只能沉默地抱著彼此,親吻或者沉靜地看著對方,摸摸眉尾,摸摸鼻子,摸摸額角。靈魂像是從肉體分離,與對方親密地裹纏。
心跳趨於平靜,靈魂卻仍洶湧地和對方卷在一處。
何樂知這一晚上算是徹底豁出去了。
一個含蓄的人讓自己前所未有地浪蕩,為了給他的愛人最瘋的、最極致的、最好的。
性本就是愛的加碼,何樂知已經在韓方馳身上加到頂了。
韓方馳一隻手放在何樂知脖子下面,托著,墊著。不舍得放開,隻不斷地看著這張臉。
何樂知吻吻他的嘴,輕聲問:“ 咱倆洗澡去?”
“嗯。”韓方馳用鼻尖又頂頂他。
何樂知小幅度地晃頭,和他頂鼻子玩兒。
洗完澡換個床單,何樂知把他們的手機都充上電,關了所有燈,回來抱著韓方馳睡覺。
本來洗完澡他穿了條短褲,給韓方馳也找了條。
韓方馳親親他的耳朵,問:“可以脫了嗎?”
不帶其他意味的親吻,隻落在耳廓以上。
何樂知問:“全部嗎?”
韓方馳“嗯”了聲。
他們像人初來到世上那樣赤裸地抱著,心、靈魂、身體,全都極致地貼近彼此。
從此他們無限親密,在戀人的眼裡,像嬰兒一樣透明。
“晚安,方馳。”何樂知在他眼皮上輕輕點了點,說,“睡吧。”
韓方馳親吻他的手,說:“晚安。”
他把何樂知的手攥在手裡,還要抱著。何樂知為了讓他抱得舒服點,轉了過去,讓韓方馳從背後抱著,同時還能攥著手。
韓方馳把臉貼在何樂知脖子上,周圍都是何樂知的味道,他閉著眼睛,靈魂舒服得悠悠蕩蕩。
這一覺兩人都睡得極踏實極滿足,是一種既像已經睡了很久很久,也像剛閉眼的感覺。
早上五點半,床頭手機突然振動起來的時候,何樂知睜開眼睛,而韓方馳的下意識動作是緊了緊胳膊。
何樂知輕輕拍他胳膊,叫他:“方馳?”
韓方馳不吭聲,何樂知就笑著又喊他幾聲,韓方馳才終於出了個聲。
“得起來了。”何樂知說。
韓方馳嘴唇貼在他脖子上,說:“不。”
“得起,一會兒飛機上睡。”何樂知笑著提醒,“不起會後悔。”
韓方馳睜開眼睛,“去哪兒?”
何樂知隻笑,並不說話。
韓方馳過了幾秒,坐起來,把何樂知也帶了起來。
哪怕還沒轉成戀人之前,何樂知作為韓方馳這十幾年最好的朋友,韓方馳都能隨時跟他走,不問緣由,不問去哪兒。
他一句不問,何樂知怎麽安排他就聽著。何樂知給他找了套衣服穿,包括內褲。
“你的?”韓方馳問。
“給你買的,洗過了。”何樂知說,“我要讓你睜眼就能跟我走——”
何樂知話說到這兒突然卡殼,看著韓方馳眨了眨眼睛,“完了,百密一疏。”
韓方馳問:“怎麽了?”
“鞋!”何樂知說,“你上班穿的鞋不行,我忘了這個。”
挫敗的表情實在好玩,韓方馳笑了下,說:“你想讓我穿什麽?我等會兒回去換。”
他倆鞋差一號,何樂知沒辦法了,點點頭說:“我的計劃出現疏漏了。”
韓方馳捏捏他臉捏捏下巴,說:“我快點收拾回去換,沒事兒。”
“來得及。”何樂知說。
何樂知帶了個雙肩包,韓方馳什麽都不用帶,只要人跟著走就行。
去韓方馳那兒換鞋的時候,何樂知從鞋架裡拿了雙鞋出來,說:“穿這個。”
韓方馳沒有意見,站那兒穿鞋。
他一隻手上拿著何樂知的手機,另一隻手拎著包,剛要把手機揣兜裡,何樂知已經蹲了下去,迅速系好兩邊鞋帶。
韓方馳低頭看著他的時候,想起的是那次徒步何樂知蹲下給他戴髕骨帶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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