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柏樟:“馬上開飯。”
於清溏擼起袖子,“我去洗手端碗。”
手機在玄關櫃嗡嗡響,於清溏看到來電顯示,按了靜音。
他去拿碗,徐柏樟端菜,手機又響起來。
徐柏樟:“不接?”
於清溏:“不用接。”
打電話的人鍥而不舍,徐柏樟路過,看到了屏幕上的備注,“打這麽多遍,可能有急事。”
於清溏拿起手機,胳膊搭在邊櫃,背對著徐柏樟接通電話,“喂。”
電話裡的人說:“還生氣呢?”
於清溏冷得像冰錐,“有事嗎?”
徐柏樟解開圍裙,慢條斯理挽下袖口。
他拿了個橙子,靠在窗邊,一條一條掀開橙子皮。
於清溏還背對著他接電話,徐柏樟摘下眼鏡,將橙子瓣塞進嘴中。
電話裡的人說:“到家了?”
於清溏:“如果沒別的事,我掛了。”
徐柏樟能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他目不轉睛,緩慢靠近,企圖把於清溏的背影刻進血肉裡。
“清溏,你別對我有那麽大的敵意,我就是對你……”
“啊嗯.....!”
毫無預兆的,於清溏被人從後拉緊,撞進了胸膛裡。
徐柏樟的手平著滑進來,腰腹像打包帶一樣束緊。於清溏耳根有水果味的呼吸,像雨天踏進濕漉漉的橙子林。
“清溏,你怎麽了?”
“沒、沒事。”於清溏能感覺到,有嘴唇的紋路壓在上面。
衣領向下展開,像剝橙子皮,舌尖裹了滾燙的蠟液,一層層滾在頸椎的第三根關節,每滾一次,於清溏都要抖一下。
徐柏樟可以感受到他的頸椎在皮下的痙.攣,垂著腦袋,後頸白得如毒.品。撐在邊櫃的手繃出靜脈,指尖用力是誘人的白,放松又變成招搖的紅。
指向性的聲音,廖文峰懷疑又擔心,“清溏,你到底怎麽了?”
後頸有牙齒摩擦的觸感,還有徐柏樟要挾的氣音,“告訴他。”
於清溏舉著電話,跌進徐柏樟懷裡,對那邊的人說:“你覺得呢。”
對面驚恐,“你、你到家了?”
於清溏:“是啊…嗯嗯啊!”
尖銳的痛感筆直地穿進後頸,於清溏能聽到極細微的血液從身體裡流出,是被外界強行吮吸的感覺,如同高壓電流從正極移向負極。
徐柏樟的舌尖在他後頸打轉,又緩慢遊移到放著聽筒的耳廓邊,從耳尖舔.舐到耳垂,又慢慢回到耳尖。最後在他耳根子底下,癢癢地呼著氣,“弄疼你了?”
於清溏呼吸不寧,話音軟得像泡了三天三夜,“沒有,還可以。”
廖文峰還在電話裡驚愕,或者是驚恐懷疑和強烈的不可思議,“你、你先生在旁邊?”
湯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熱蒸汽虛飄飄的,散得人渾身無力。
於清溏的舌頭溺在呼吸裡,盡力咬字清晰,“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第26章 互撩
於清溏軟在沙發裡, 手心有被人塞進來的半個橙子。徐柏樟戴上眼鏡,系回圍裙, 把湯盛出來。
戴眼鏡的徐柏樟是沒有欲望的君子,可摘下眼鏡的剛才,這位君子恨不得把他咬進身體裡。
指尖在後頸輕輕撥弄,要不是有這裡做“證據”,於清溏懷疑在做夢。
傷口被人精心處理過,止了血、消過毒,封上了防水貼。像是所有權的佔領,拒絕任何人的觸碰。
彼此面對面而坐, 徐柏樟給他遞碗、剝蝦也夾菜,只有嘴巴不說話。
於清溏:“要聽解釋嗎?”
換位思考,如果是他也會不舒服, 前幾天剛承諾和台長保持距離。
徐柏樟:“如果你想說。”
於清溏坦白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包括廖文峰以薑科長為借口的欺瞞,還有對他超出了上下級的情感。
徐柏樟沒責備, 也沒再追細節,只是問他:“你今天沒開車?”
“我不想吃完飯再送領導回家, 所以坐了他的車。”
徐柏樟:“怎麽不給我打電話?”
“飯店離家不遠,我著急回去, 打車更方便。”
徐柏樟:“怪我, 應該早點過去等你。”
“沒有,不是你的問題。”於清溏說:“但我答應你,以後再有麻煩,會立即聯系你。”
“清溏,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於清溏停下筷子,等著他說。
“你為什麽沒跟他在一起?”
如果按照於清溏相親資料上的標準, 這位台長也完全符合。
於清溏:“他之前已婚。”
徐柏樟:“後來呢?”
於清溏撐著下巴,“我可以反問一個問題嗎?”
徐柏樟:“你說。”
“如果當時和你相親的不是我,你會不會和別人結婚?”
“不會。”
於清溏的嘴唇從直線抿成了半圓,“我還需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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