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舔了,怎麽注意。
徐柏樟的語氣連起伏都沒有,“傷口太深,再舔容易感染。”
他什麽都明白,卻看著像什麽都不明白的樣子。
“哦,那你下次注意吧。”於清溏看擦到一半的土豆,摸摸包扎好的手指,猶豫要不要繼續。
“清溏。”徐柏樟站在原地,眼神能穿透他,“我想舔的,不止手指。”
“是麽。”於清溏的心臟被貓爪子撓,口氣卻是不服氣的挑釁,“你還想舔哪?”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往客廳移。
開放式廚房,只在兩側有很窄的牆。爸爸坐在沙發上修凳子腿,媽媽則在陽台擦花瓶。
爐灶亮著紅色的光,沸水的聲音,像在念清心咒。
“小溏啊,剪子在哪裡,給媽拿一下。”
“來了。”於清溏被萌生的想法逗笑,他回眼看土豆,“我給媽拿剪刀,這個你來……啊嗯!”
胸膛撞向後背,腰腹有手掌滑動的痕跡,身體被牽製著,退到了窄牆內的區域裡。
逼仄且不安全。
於清溏驚魂未定,箍他的手像科幻片裡能自由控制枝乾的樹妖,緊到他懷疑會被拋上天。
強硬的態度如同幻覺,噴在耳根的熱氣是對挑釁者的警告與報復。
“我還喜歡……舔這裡。”
第23章 共眠
於清溏想起曾配過的廣播劇, 處於易感期的Alpha,情緒和行為都異於平時, 會對Omega的信息素格外向往,而信息素存在的地方,是後頸的腺體。
舌尖劃動的力度很強,仿佛要透過皮膚,鑽進他的血肉裡。
被標記的Omega會刺激發.情,身體松軟、發燙灼熱,此時的於清溏亦是如此。
不遠處還能聽到呼喚。
“小溏,在哪呢?”
“剪子給我拿一下。”
束縛松開, 後頸有冰涼的藥棉擦過。徐柏樟輕輕上提他的衣領,“去給媽拿剪刀,這裡交給我。”
陽台總比廚房透氣, 於清溏穩住心緒,把剪刀遞過來。
媽媽抬頭,“臉怎麽回事, 紅撲撲的。”
於清溏用手背蹭了兩下,“廚房有點熱。”
於媽媽皺眉, 發現了他的手指,“這兒又怎麽回事?”
於清溏蜷縮指尖, “擦土豆時不小心, 沒事,柏樟幫我處理了。”
“幸虧你找到了小徐。”媽媽繼續擦花盆,笑眯眯的,“瞧小徐把你養得多好, 臉色明顯比之前紅潤了。”
於清溏找不到反駁的理由,但顯然二者並無關系。
吃完午飯, 徐柏樟開車把二老送回家,順便捎於清溏去電視台。
他剛走進大樓,就聽到了柳思妍的尖叫。作為一名入職多年的欄目導演,工作期間,她的行為有失身份。
但於清溏理解,甚至覺得應該。
整整四年,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這種感覺神奇到不可思議。那些熬過的夜、受過的質疑,每一次的駁回和氣餒都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
於清溏想陪她尖叫呐喊,最後只是接住柳思妍的擁抱,聽她在耳邊嚎啕大哭,“清溏,做到了,我們真的做到了!”
“不枉老娘熬過的夜和費過的口舌!”
於清溏拍拍她的後背,接下節目開播同意書,“思妍,你真的很棒。”
“不,是我們都很棒!”柳思妍激動到跳起,“是我們仨!”
“嗯,都很棒,我們仨。”
如果不是柳思妍固執己見,按照於清溏的想法,也許根本堅持不下來。
整套規劃和方案,裡裡外外都透露著異想天開。但可能人生中最需要的,就是那麽點癡人說夢的堅持。
回到辦公室,兩個人面對面坐,翻著欄目創辦同意書,雙雙繃緊了臉。
台裡初步通過了“法制生活”的欄申請目,但面向全台公開競爭。且有一個月的試播期,若收視率達不到既定標準,節目取消。
於清溏翻開文件最後的公告。
播放周期:周播。
播放形式:錄播。
符合條件的導演均可報名,通過審核後便可招募團隊,由導演組自行選題,達標的節目才有試播機會。
同時,收視率要高過同台、同時間段的節目收視率平均值,且為所有組別中最高才能保住節目。
台裡采取這樣的競爭舉措,看似殘酷但也合理。在“寸土寸金”的總台,任何欄目都沒有渾水摸魚的資格。
柳思妍卷弄頭發,暗示刻意明顯,“哎,柳導演我啊,現在節目方案有了,團隊也有了,就缺個主持人。你說,咱台這麽多精英,我請誰好呢?”
於清溏合上文件,“柳導,您看我怎麽樣?”
“於大主播,您可想好了,上了我這條船就再也下不來了。”
於清溏伸出手,“求之不得。”
柳思妍握上:“成交!”
玩笑過後,兩個人回到正軌。
柳思妍拿出第一期試播的題材方案。
近些年,未成年犯罪時有發生,且越來越偏向低齡化,成為社會待解決的難題。
未成年犯罪的關注點絕不只是未成年本身,應深入剖析家庭、學校等方面。柳思妍想引起思考,得到社會多方面關注,才能更加重視未成年課本以外的教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