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於清溏說:“在可接受范圍。”
徐柏樟:“抱歉,太用力了。”
於清溏說:“剛才說了,我不介意。”
“我下次會注意。”
於清溏:“……”
每次都要說下次,好像生怕他介意,沒下次似的。
當天上午兩個人都休息,於清溏在書房處理了會兒工作,在樓上花圃找到了徐柏樟。
男人戴著黑色手套,正用鐵絲鏈接花牆植物的架子。
剛搬過來前他們就商量好了,把東邊這面牆種上爬藤植物。當時沒決定種類,外加即將入冬,又比較忙,事情就此擱置。
於清溏問:“想好品種了嗎?”
徐柏樟:“羅衣月季。”
於清溏對花不了解,“它有什麽特別之處?”
“季開花、大朵花、氣味香、長勢快、耐寒耐曬。”徐柏樟想了半秒才說:“沒有花刺,不會扎到你。”
於清溏笑了,“你不會把我當小孩了吧。”
“沒有,以防萬一。”
“好吧,我很期待沒有花刺的月季長滿整面牆。”於清溏也找了副手套,“我來幫忙。”
“不用,這裡我想親自來。”
於清溏放下手套,“我可以留下參觀麽?”
徐柏樟:“可以。”
於清溏靠在陰涼處的躺椅裡,徐柏樟穿著黑色T恤,站在陽光下。
春天的上午,日頭裡的溫度很高。
徐柏樟握著鉗子去擰柵欄上的鐵絲。因為用力,手臂上的肌肉極其突出,沒多久,汗水滲透徐柏樟前胸。
他穿白色練功服像仙風道骨的大師,穿黑色西裝又是穩重禁欲系。但今天穿黑色T恤流汗的樣子,有種野性的感覺。
胸前濕透的那片,清晰可見肌肉輪廓。
於清溏想起自己中毒那天,仗著腦子暈耍的流氓。腹肌摸過了,胸肌好像還是沒有碰到過。
於清溏叫他,“徐醫生,你之前答應我的事,還算數嗎?”
徐柏樟停下動作,轉頭,“什麽?”
於清溏:“穿白大褂給我看。”
徐柏樟卡了一下,緩緩說:“算數。”
於清溏莫名期待,“家裡有白大褂嗎?”
徐柏樟:“醫院的不帶到家裡。”
於清溏:“那怎麽辦?”
“可以重新買一件。”
“好啊,我來挑。”於清溏掏出手機,又看了眼擰架子的男人,“柏樟,你真的什麽都肯穿?”
“白大褂而已,能有什麽區別?”
於清溏沒解釋,在商品關鍵詞裡加上“情趣”,重新點擊搜索,隨後下單。
徐柏樟忙起來沒注意時間,等他弄完架子轉回頭,於清溏在躺椅上睡得正香,蜷縮著身體,天生就該被摟進懷裡。
徐柏樟洗乾淨手,半跪在他身邊。
於清溏保持側臥,呼吸平穩,身上是件圓領對扣線衫。
側躺的姿勢暴露出脖子下面的區域,清晰可見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自己的失控和於清溏的縱容,成倍助長他的私欲。一遍一遍,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重複著相同的動作,沒完沒了沉溺於自我的滿足。
徐柏樟輕輕勾開衣領,成片的痕跡刺激著神經。
他的內心藏著兩個自己,一個興奮於留下的痕跡,還另一個自責於粗魯無理的自己。
經過三輪深呼吸,終於剝開了第一顆紐扣,緊接著是第二顆,第三顆……
衣領掀開,皮膚上的吻痕更明顯,左側區域明顯要比右側更腫也更紅,用力過頭,一整晚都沒消退多少。
內心有多少佔有欲的滿足,就有相同多的自責。他不該這樣,真的弄疼他了。
徐柏樟有原封不動重新扣上紐扣,起身去樓下準備午飯。
早上吃得晚,午飯就顯得簡單。
於清溏低頭吃飯,徐柏樟把剔好骨頭的肉夾進他碗裡。
徐柏樟問他,“下午有工作嗎?”
“先去看守所拿小昊寫給我的信,再去台裡找柳思妍商量下期節目的安排設置。”
“小昊對你的感情,比跟我這個有血緣的叔叔還親。”
於清溏:“不是不和你親,是不敢面對你。”
一個從小當做榜樣,想像他一樣看齊的人,最後卻與榜樣完全背離。好面子的少年無法接受事實,隻好用簡單粗暴的逃避來面對。
反倒是他這個沒有血緣關系、半路認識的親戚沒有任何壓力。
於清溏反問他,“你下午有事嗎?”
“開會。”徐柏樟不自覺往於清溏衣領瞟,“你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戴條圍巾。”
“戴圍巾幹什麽?”於清溏注意他目光停留的區域,“放心,看不到的。”
徐柏樟昨晚應該注意了,沒有弄得太靠上,穿外套出去,根本看不到。
徐柏樟放下筷子,再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個玻璃瓶,“塗一塗,好得快點。”
於清溏握著圓柱形的玻璃瓶,在手裡把玩,“塗哪的?”
“哪嚴重塗哪。”
於清溏撐著下巴,“哪嚴重?”
徐柏樟收拾碗筷,“你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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