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穿同款家居服,顏色和碼數不同,是昨晚媽拿給他們的。
於清溏身上這件款式肥大,袖口稍長,徐柏樟的袖口和褲腿都顯短,分別穿不易察覺,對照來看,顯然穿錯了彼此的衣服。
於清溏回憶著昨晚,兩個人的衣服都被他扒乾淨推在床腳。他半夜上廁所,全然忘記是父母家,衛生間在客廳,要路過父母臥室。
他暈沉沉下床,鞋還沒穿,就被徐柏樟抱回來,摸黑套了衣服才放人。
於清溏偷偷摸裡層內褲。
松了口氣,還好。
柳思妍伸著脖子,往門口瞧,“你老公這麽看也挺有味道的。不戴眼鏡、不穿西裝,話不多、也不笑,像又酷又會做飯的居家好男人。”
“不是像,他就是。”
柳思妍斜他,“切,顯擺什麽呢。”
“你也找一個,也能顯擺。”
“姐這叫寧缺毋濫,單身貴族。”
於清溏:“好的貴族姐,吃早飯了嗎?”
柳思妍打了個哈欠,“你說呢。”
連夜過來,覺都沒睡,哪顧得上吃飯。
於媽媽的聲音傳進來,“思妍、小徐、小溏,洗手,準備開飯嘍!”
“哦,來了!”柳思妍起來,“趕緊起床,餓死了。”
“你幫我把柏樟叫過來。”
柳思妍:“……他就在客廳,麻煩您老張張嘴,叫一聲。”
“快點,出去幫我叫,別驚動我媽。”
“知道了。”柳思妍猜中他那點小心思,“老大不小了,害羞什麽呢。”
徐柏樟過來,“怎麽了?”
於清溏把門關上,上來就脫衣服。
徐柏樟趕緊幫忙,生怕他動作大扯到傷。
於清溏脫掉自己的,又去扒對方。
徐柏樟把門反鎖,下意識往後看,“清溏,你還有傷,現在不太合適。”
“想什麽呢,別磨蹭了。”於清溏把自己脫掉的上衣往徐柏樟頭上套,“等會兒媽要喊人了。”
徐柏樟後知後覺,“怎麽突然要換。”
於清溏:“太不像話了。”
“不是常這樣,不喜歡了?”
確切的說,是於清溏常穿徐柏樟的衣服,寬松舒適,徐柏樟穿他的多少有點短。
於清溏:“被父母看到,該笑話了。”
“媽已經看到了,問了我一早上。”
“你怎麽說的?”
“如實回答。”
於清溏:“……”
徐柏樟:“怎麽了?”
於清溏假笑,“麻煩徐醫生下次回答的時候,帶點虛幻色彩。”
徐柏樟刮他鼻尖,“盡量。”
整理好雙方的衣服,於清溏急匆匆開門,“走吧,去吃……!”
門被頂上,於清溏受到外力往後倒,上半身跌進了徐柏樟懷裡。
腰緊的像纏了打包帶,聲帶震在後頸,耳垂有咬痛的感覺。
徐柏樟邊咬邊說:“昨晚不是挺能折磨我的。”
於清溏腿軟了,拽他胳膊,“媽要催了,放開。”
徐柏樟像纏卷的藤蔓,“怎麽當著媽的面,這麽容易害羞。”
“徐柏樟唔嗯……過分。”
於爸爸早起工作,其余四個人分坐四邊。
於媽媽碗端,眼睛在於清溏臉上瞟,“有那麽熱嗎?”
於清溏悶頭喝粥,“什麽?”
“你臉紅撲撲的,跟抹了胭脂似的,剛早起運動了?”
柳思妍噗嗤,差點把飯噴出來,“阿姨,我估計他是……唔唔!”
於清溏把豆沙包懟進柳思妍嘴,“多吃飯,少說話。”
於媽媽又去聊衣服,“你要是喜歡穿肥的,我也給你買大碼,別成天佔著小徐的衣裳穿,腳脖子都露著。”
徐柏樟:“沒事媽,我喜歡穿清溏的衣服,不嫌短。”
柳思妍:“沒事阿姨,清溏也喜歡穿徐醫生的衣服,不嫌長。”
於清溏:“……諸位,可以吃飯了嗎?”
在此之前,於清溏對和父母同住沒概念,這次回家,深刻認識到分住多麽刻不容緩。
白天相敬如賓,到了晚上還得像做賊,抱一下都成奢侈。
連住的第五天,父母終於“放人”。回家放下東西,他們又馬不停蹄趕到下一個地點。
徐柏樟沒說見誰,於清溏也沒問。
車開了七八公裡,停在別墅前。
於清溏:“今天要拜訪的,是朋友還是長輩?”
“長輩,非常重要的老人。”
於清溏下車,見他兩手空空,“不帶東西會不會不合適?”
“他很廉潔,不喜歡那些。”
大門打開,中年女性站在門口,“徐醫生來啦,老爺子早盼著您了。”
“嗯,馮阿姨好久不見。”
看樣子,應該是家中的保姆阿姨。
“老爺子,徐醫生來嘍。”話到一半,馮阿姨的眼睛落在了於清溏那,“您瞧著眼熟。”
“阿姨您好,我是於清溏。”
“噢,知道知道。”馮阿姨很興奮,又對著裡面喊,“老爺子,徐醫生還帶著名人來的。”
“聽到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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