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親吻並不溫柔,稍微帶著些蠻橫,衝動灌進血液細胞,心臟極速收縮,全身都在生熱。
徐柏樟從他衣擺裡滑進去,在他受傷的皮膚周圍觸碰按動。
親吻不停改變方向,專朝他敏感區域遊走,下巴、喉結、鎖骨、胸口,不僅吻他,還會咬。
“啊嗯!”於清溏仰著脖子,輕聲呼息,全身血液在躁動。
“小點聲,別把爸媽吵醒。”
有的人一面讓他小聲,一面又在引.誘。
明目張膽,毫不手軟。
於清溏咬緊嘴唇,扯徐柏樟的長褲。
松緊帶輕易拉開,伸進去的手被人按住。
於清溏急躁,咬他下巴,“幹什麽?”
“你有傷,這兩天不行。”徐柏樟把他的手抓回來。
於清溏被惹得很煩,他發現徐柏樟那裡比自己還急迫,“不行還招惹我。”
徐柏樟撥開衣領和紗布,“我擔心篩查不全,想試試極限心跳,排查你的心肌功能。”
“哦,所以剛才只是治病?”於清溏身體裡裝著火山口,用膝蓋頂他蹭他。
徐柏樟按下去,“再勾我會瘋。”
“到底是誰勾誰?”於清溏又去弄,“專往我敏感區域碰,故意的。”
徐柏樟嘴角被小吹開,“我錯了,慢慢還。”
“誰跟你慢慢,我沒同意。”
徐柏樟狼狽不堪,把人往床上抱。
於清溏急忙推他,“別,手還傷著。”
於清溏坐在床上,勾著徐柏樟的脖子往後,逐漸從坐到躺。
徐柏樟彎下腰,跟著上了床,單手撐著床板,支在他正上方。
於清溏關了燈,深夜裡,眼睛像拋光。
近在咫尺間,於清溏脫下睡衣,從他肩膀劃開,丟到了床腳;又去脫睡褲,掛在他腰上;最後把內褲丟在他肩膀。
眼前看似漆黑,但於清溏的身體他了如指掌,哪裡敏感、哪裡柔軟、哪裡碰會熱、哪裡又會喘,他不用眼睛也能看。
於清溏不說話,頭頂有徐柏樟潮濕的鼻息,下面有他加速的心臟搏動。
“要幫忙脫嗎?”於清溏屈起腿,膝蓋滾在腹肌。
徐柏樟小腹收緊,用意志力屏吸,“謝謝。”
上衣從肩膀滑落,和於清溏的內褲卷成一團,丟進床尾。只是脫掉上身衣服,徐柏樟卻覺得下身被堆滿。
於清溏伸長了手指,在他皮膚上劃,一次不過癮,他要劃無數次,專挑他怕癢的區域。
徐柏樟服了軟,把人摟進懷中,“清溏,放過我。”
“下不為例。”
“我努力償還。”
“看你表現。”
於清溏躺在徐柏樟懷裡,去觸摸他胸口輪廓。
心臟最中間的位置,不大不小的三厘米傷。於清溏沒見過它劃開前的模樣,永遠不會忘它後來的針眼和刀痕。
每摸一毫米,都刺痛他成倍多的心。
徐柏樟感受他的撫摸,也能體會心疼。
疼到於心不忍,他抓住於清溏的手,“睡吧,好麽?”
“柏樟。”
“我在。”
“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你先答應。”
徐柏樟握緊他的手,用鼻尖去蹭發尾,親吻他的耳廓,卻久久沒開口。
於清溏錯開頭,“答應我。”
徐柏樟含住指尖,牙齒在上面輕輕咬,“好,我答應你。”
於清溏把指腹壓進齒痕中,“回去吧,到你該去的地方。”
第66章 衣服
徐柏樟有半分鍾的沉默。
於清溏的手在他胸口劃, 像摩擦生火,“還不行嗎?”
“不是。”徐柏樟把他手心按平, “想你陪我見個人。”
“什麽時候?”
“等傷恢復。”徐柏樟翻身,把他攏進懷裡,“晚安。”
*
意外受傷,於清溏獲得了一周帶薪假。
假期未享受,人先被吵醒。
大清早,柳思妍跟討債似的闖進臥室,“清溏,你怎麽樣了?”
“怎麽我剛走你就出事!”
“嚇得我差點厥過去!”
柳思妍外出采訪, 去個沒有通網的偏僻村落,忙到半夜回酒店,於清溏遭挾持的消息鋪天蓋地。
顧不得其他, 柳思妍連夜往回趕,風風火火敲開了門。
“我就知道他沒那麽容易罷休!”
“狗東西,死不足惜!”
“他就該千刀萬剮!”
於清溏沒睡醒, 翻了個身,手邊空蕩蕩的, 囫圇說:“柏樟呢?”
柳思妍像悶了半宿的火藥,“老娘為你長了八個火泡, 你睜眼就是你老公!”
“我在。”徐柏樟出現在門口, “喝不喝水,餓了嗎?”
於清溏揉眼,還是暈,“渴。”
徐柏樟端著空杯子離開, 於清溏終於清醒。
他和柳思妍說:“我沒事,小傷, 你消消氣。”
柳思妍氣走得快,眼珠子溜溜轉,“嘖,你和你老公挺會玩啊?”
“玩什麽?”
柳思妍指指他,又指指門外,“互換衣服,挺會搞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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