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下。”於清溏打開燈,他膝蓋哪舍得用力,徐柏樟會躲的原因, 是癢。
小腹沒大礙,人受了大委屈。
於清溏把他平放在床上, 一邊吹一邊揉,“你看到了,如果我不想要,就算你不停,我也有方法拒絕你。”
剛結婚時不敢同床,接吻都小心翼翼,現在敞開心扉了,又舍不得使勁做,寧可喝藥壓抑自己,這算什麽事。
於清溏的指尖像打節奏,從上往下,輕輕按,“退一萬步講,就算我推不開,求你停,你舍得繼續嗎?”
“舍不得。”
“那不得了,有什麽好擔心的?”於清溏趴下來,把熱氣呼進他耳朵裡,“柏樟,我再說一遍,我很喜歡和你親近,也迷戀被你欺負的感覺。”
有的人過分好撩,一句話勾到誇張。
於清溏緩慢往下吻,“整個晚上,都是你的。”
這次徐柏樟卻“不幹了”,他把人抱下來,攏進懷裡,“不行,你明天上班。”
晚間新聞是日播,歇五天已是極限。
於清溏:“剛才隻來一次,也是怕這個?”
徐柏樟默認,太累了,於清溏會賴床,但他明天有早會。
於清溏吻了他,“等下次,好不好?”
“嗯。”徐柏樟像掙扎在還破戒邊緣的僧人,眼神粘他身上,默念清心咒。
於清溏還要點火澆油,“到時,隨你怎麽玩。”
徐柏樟反壓過來,通過親吻解饞。
於清溏仰著脖子,抓貼在他胸前的頭髮,“藥還這麽喝嗎?”
“聽你的話,不了。”
*
復工第一天,於清溏前腳到辦公室,柳思妍後腳跟過來。
“嘖嘖嘖,大早上真幸福呀。”柳思妍看他提著的飯盒,“不僅有愛心餐,還有專車接送。”
於清溏:“柏樟不放心,非要親自送。”
最近,齊宏斌瘋狂在網絡上開小號,常發布些極端內容。號封得很快,但精神狀態堪憂。
“那瘋子太危險了,保不準能乾出什麽變態事。”柳思妍說:“醫院人來人往,你也提醒點他。”
相比醫院,省台管理嚴格,外人很難進入,大樓到處是監控,相對安全。
“他最近休假。”於清溏點開彼此關聯的手機定位,徐柏樟的車還停在省台門口,“何況,一般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這倒是,徐大師出手,片甲不留。”
於清溏退出手機定位,點開相冊,“柏樟要過生日了,有沒有好主意?”
於清溏著急復工,也有這方面原因,每天和徐柏樟在家,準備禮物難上加難。他不奢望比得上徐柏樟的創意,至少要有誠意。
柳思妍想起於清溏生日時,對方準備的那些,她把腦子燒幹了都想不出。
連忙擺手,“母胎solo三十年,這事比高考數學難。”
於清溏歎氣,“我也沒經驗,好愁。”
“叔叔阿姨不是點子挺多的嗎?模范夫妻,恩愛有加,你問他倆啊!”
“對啊,我怎麽把這個忘了。”
於清溏點開Q. Q空間,當年的中二行為,今天派上用場了。
那個年代,流行在個人空間寫日志,記錄生活,抒發情感。於清溏也寫,基本是私密日志,他喜歡用第三視角記錄父母的愛情。
於清溏按照時間一篇一篇翻,爸媽很重視家庭成員裡每個人的生日,會親手為對方準備禮物,結婚三十多年,年年如此。
今年是手織毛衣,明年是手工製品,還有各種各樣的驚喜。
於清溏翻來翻去,停在十二歲那年的日記。
「媽媽親手給爸爸做了塊石頭,半透明的藍色,媽媽說,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矽和五水硫酸銅,很特別,刻著爸爸的名字,很好看。
我讓媽媽教我做石頭的方法,希望有一天,也有可以讓我做石頭的人。」
於清溏握緊脖子上那枚粉紅色吊墜。
石頭,紅色。
*
鍾嚴下夜班,接到了於清溏的電話。
“鍾醫生,沒打擾你吧?”
“不打擾,有事說。”
“您方便的話,能不能幫我抽幾管血?”
“可以直接去體檢中心,員工家屬每年享受免費常規體檢。”
於清溏說:“不是想體檢,嗯,怎麽和你說呢。”
鍾嚴反應過來,“老徐快過生日了?”
於清溏:“嗯,麻煩對他保密。”
“保密可以,但你這事沒戲。”
“鍾醫生,不是誇張行為,兩三管。”
“我不管你想幹什麽,想抽就去找老徐。”鍾嚴說:“你也知道,你的血對他意味著什麽。
於清溏有猜到這種情況,“真不行?”
“抽血是小事,但越過老徐,幫你抽血。”鍾嚴隔了幾秒,“你猜,他事後會不會爆炸?”
於清溏:“……”
醫生家屬的煩惱。
電話掛斷,於清溏撚脖子上的吊墜,看自己手指。
靜脈抽血太專業,無法獨立完成,扎指尖有點極端,存在安全隱患不說,很可能會被發現。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