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溏指尖摳進手背,“做了。”
“後來呢?沒有我的時候,做過沒有?”
“沒有。”
徐柏樟把人翻過來,用膝蓋壓他小腹,“你難受了怎麽辦?用工具嗎?怎麽用的?”
“沒有、沒用過。”於清溏搖頭解釋,“只有你,真的只有你。”
“是十一年,不是十一天,我不信你這麽能忍。”浴袍帶被抽離,徐柏樟壓過來,咬他肩膀,“清溏,別撒謊。”
於清溏仰著脖子,血液在皮膚裡燒得滾燙,“夾腿,夾腿就、沒那麽難受了。”
“怎麽夾?”徐柏樟手往裡滑,“夾給我看。”
“柏樟,別。”
“清溏,叫我學長。”
“學長、這樣不行。”
“於清溏,這也是你欠我的。”
第69章 手術
浴室傳來水聲, 兩個人擠在玻璃板隔出的狹窄空間裡。
於清溏靠在他肩膀,懶洋洋睜不開眼, 全由徐柏樟幫他洗。
見人半天沒動靜,於清溏側過頭,看到他繃著的臉,“都被你弄散架了,還沒消氣?”
“不是。”徐柏樟說:“沒浴缸,不方便,怕你站著累。”
“怎麽還怪起這個了。”於清溏笑了,“不該怪你不肯用套?”
事後才要洗這麽久。
“款式不喜歡。”徐柏樟緩緩又說:“就三片。”
是酒店附贈的體驗裝, 言外之意,用完還得直接來。
於清溏:“……”
也不是沒道理。
現在回憶起來,於清溏就覺得頭暈目眩, 好話說了多遍,也不及一次喘來得管用。
每次不戴都要很久,非要塞在裡面, 結束了都不肯出來。
“麻煩徐醫生身下留情。”於清溏靠他懷裡打哈欠,“我現在腿還沒知覺。”
徐柏樟幫他捏腿, 口氣不太情願,“我盡量。”
“所以, 消氣沒有?”
徐柏樟關掉水龍頭, 拿毛巾幫他擦頭,“暫時消了。”
“暫時?”
徐柏樟雲淡風輕的,“還需要你夾緊的時候,我再生氣。”
於清溏:“……”
讓他嘗到甜頭了。
“我得提個醒, 最近某位醫生要稍微禁欲。”
徐柏樟:“最近有出差?”
“不是我,是你。”於清溏說:“回去的日子快到了。”
三年了, 夜不能寐。
徐柏樟婉拒了科室的歡迎儀式,也不想搞華而不實的形式主義。他回心外的目的就一個,拿起手術刀,站在手術台。
既然如此,就從手術開始。
手術當天,早上六點。
於清溏被鬧鍾叫醒,床邊沒有人,徐柏樟在廚房忙碌。
於清溏貼過來,從後面抱住他,“不是說好早飯我來準備?”
徐柏樟攪拌鍋,去握圈在他腰上的手,“睡不著,順便起來做。”
“總不能是緊張了吧?”
徐柏樟關火,轉過身抱他,“你覺得呢?”
於清溏往後錯,認真在他臉上研究了一圈,“緊張沒找見,興奮倒是不少。”
翹首以盼,心心念念的興奮。
於清溏:“看來某人很期待。”
徐柏樟蹭蹭鼻尖,“還好。”
吃過早飯,衣帽間裡,衣櫃旁。
於清溏站在他面前,幫忙打領帶。
這身是於清溏專門定做的款式,他在這方面總有過人天賦,不論是襯衫的搭配還是領帶的選擇,總能碰撞出最完美的視覺效果。
於清溏稍微垂著眼,今天打得格外認真。
徐柏樟:“進手術室前會換掉,不用這麽隆重。”
“第一天回去,準備總要有。”於清溏收緊領帶扣,“而且,萬一呢。”
今天於清溏休息,主動承擔了專屬司機職務。
手術上午九點半開始,不到八點,車停在醫院門口。
徐柏樟解開安全帶,“我走了。”
“別急。”於清溏轉頭看窗外,又四處尋找。
徐柏樟:“找什麽?”
“找到了。”於清溏從座椅背袋裡掏出份晚報,“果然派上用場了。”
徐柏樟偏頭,“什麽?”
“跟你學的。”於清溏速度很快,用報紙遮住了擋風玻璃與他們之間,在徐柏樟嘴角留下很淺的吻,“徐醫生,加油。”
徐柏樟握住了捏報紙的手,又把它擋了回去,返還了長達三分鍾的吻,“嗯,等我回來。”
*
心外在六樓,離開的三年多,這裡並不陌生。重要會診、手術指導、或者需要徐柏樟的地方,他總會出現在這裡。
沒能握起手術刀,但這顆心從未離開。
“叮——”
電梯門打開,先是“嘭嘭”兩聲禮炮,緊接著,是閃光燈、鼓掌聲和簇擁而來的人頭。
“徐主任來啦!”
“徐主任,歡迎回家!”
“徐主任今天好帥!”
大多是熟悉的面孔,都是曾一起共事的搭檔,還有些後浪推前浪的新人。
徐柏樟和大家說了“謝謝”,視線轉到全場最顯眼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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