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鍾岷承立即起身騰出位置,“你坐這裡!”
沒過多久6人的牌桌變成了7人的遊戲,鍾岷承挨著池嘉言坐,並且揚言他們現在是兩個人在思考,總不至於再輸得那麽慘。
池嘉言有好長時間沒有玩牌了,他很小聲地給鍾岷承打預防針,讓他不要抱太大希望。
黃倫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安慰池嘉言他玩得再差也比鍾岷承好。
第一局黃倫陽坐在莊位,拿到78紅桃。畢竟才坐上牌桌,黃倫陽隨手raise40個籌碼。
池嘉言是大盲位,手牌10Q雜色。考慮到手上不多的籌碼,池嘉言跟了30個。
溫軒拿到的牌不好,直接fold,沒有進池。
下注結束,荷官翻牌,公共牌JJ4。
鍾岷承目不轉睛地盯著黃倫陽,企圖從好友的神情變化判斷出他對公共牌的態度。
溫軒伸手拿水果吃,他瞧著鍾岷承的表情覺得很好笑:“你以為每個人都是你啊?手牌全寫在臉上。”
鍾岷承橫了溫軒一眼,又去看池嘉言,緊閉著嘴沒有說話。
其實這個翻牌對於池嘉言來說還不錯,池嘉言手中的10Q有可能擋到其他人10J或者JQ這種組合,池嘉言可以猜黃倫陽手中壓根沒有大牌。
轉牌前池嘉言選擇了check,但莊家持續下注,籌碼加到了80個。
鍾岷承的籌碼是所有人當中最少的,池嘉言眨了眨眼,采用check raise的打法再跟了180個籌碼進池。
黃倫陽頓時笑了起來,fold掉了手裡的牌。
池嘉言成功拿到這局底池。
眼看著荷官把桌上的籌碼推過來,鍾岷承比池嘉言更激動,興奮地去揉池嘉言的臉頰:“言言,我就知道你很厲害!你——就是我的福星!”
本來這個遊戲就非常能反映每個朋友的性格特點,黃倫陽又不是傻子,池嘉言這種性格會加注就說明手裡一定有大牌。
池嘉言彎著眼睛露出一個笑,語氣卻有些遺憾:“本來還想多騙一點大黃的籌碼。”
黃倫陽沒有過多思考,大笑著反駁:“言言,我可不像你那麽好騙。”
接著池嘉言又玩了幾局,或許是運氣特別好,池嘉言不僅把鍾岷承剛才輸掉的籌碼贏了回來,而且成為了牌桌上籌碼最多的玩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向晚到的崇佳副總裁終於在最後登上了船。-
眼下鍾岷承心情正好,看見徐斯聿遲到那麽久也沒說什麽難聽的話:“阿聿,吃飯了嗎!沒吃的話一起過來玩!”
鍾岷承坐在池嘉言旁邊已經吃掉三份意面了,溫軒一臉嫌棄:“你是飯桶嗎還是你們鍾家不給你飯吃?”
正巧Hoot出去接電話,牌桌上缺了一個人,徐斯聿便坐上了牌桌。
徐斯聿的加入使牌桌上的氛圍更好了,大家主要還是在聊天,輸贏反而變得沒那麽重要。
“拍賣會什麽時候啊?”
“下個月吧,還在安排。”
“阿聿馬上就要過年了,我媽說今年年夜飯去我們家吃。”
“還去你家?去年你們家老爺子養的狗追著我跟阿聿咬,你都沒有付精神損失費。”
新一局遊戲開始,三人入池。
徐斯聿坐在莊家位,CO位是池嘉言,大盲位溫軒。
莊家拿到方塊7K的手牌,池嘉言手牌77,溫軒是46雜色。
首輪溫軒下注70個籌碼,徐斯聿跟池嘉言分別跟注110個。
荷官翻牌,公共牌7,K,4。
這牌翻出來鍾岷承眼睛都圓了一圈,池嘉言拿著兩張7,又來一張7,現在已經是set的牌型了。
同一時間,莊家中了77KK兩對。
在池嘉言的視角中此刻他的手牌是nuts,是最好的牌,不可能有人會有KK,所以轉牌前池嘉言加注了200個籌碼。
莊家跟注,溫軒棄牌。
徐斯聿直接跟注的行為暴露了不少信息,溫軒來了興趣,有些期待接下來的轉牌。
池嘉言慢吞吞地抬頭,默默看了徐斯聿一眼。
黃倫陽正好坐在這對朋友情侶中間,男人支著下巴眼神散漫,似乎根本沒有在聽黃倫陽在跟自己聊什麽。
轉牌又是一張4。
這張4讓池嘉言手牌變成了77744葫蘆的牌型,勝率達到了95%以上。
鍾岷承那句池嘉言是福星還真沒有說錯,像他們這些朋友從會玩這個遊戲開始,就沒有抽中過三張帶一對的牌。
河牌前最後一次下注,莊家那裡大概還剩1000個籌碼。
池嘉言勝券在握,如今要考慮的是如何贏得最多的籌碼。
加注多了莊家不一定會跟,少了又贏不了多少。徐斯聿是資本家,肯定會選擇利益最大化的打法。
池嘉言又開始猶豫,皺著眉一直沉默。連一旁鍾岷承都被影響到,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最後池嘉言下注了500個籌碼。
這一手半池下注特別符合池嘉言的性格,保守猶疑、躊躇不定。
黃倫陽大約也猜到了池嘉言的手牌,八九不離十是葫蘆。他興致勃勃地看戲,畢竟很少能看到徐斯聿吃癟。
徐斯聿是直接從公司到達港口的,合身冷淡的西裝襯得男人氣質冷厲。
此時徐斯聿突然出聲,看著池嘉言語氣懶散地開口:“言言。”
池嘉言怔了怔。
男人隨意玩弄著手中那兩張手牌,習慣性地笑:“如果我贏了我不要這些籌碼,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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