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岷承無語至極,下意識發牢騷:“你能贏嘛說話跟喝水一樣。”
莊家跟注500個籌碼,最後一張河牌是K。
玩家翻牌,莊家是KKK77,池嘉言是777KK。
牌翻出來的那一刻牌桌上詭異地安靜了幾秒鍾,黃倫陽最先憋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在眾人視角徐斯聿就是在用那500個籌碼去買那張河牌K,倒不是籌碼多少,而是去賭這5%的概率有些難言的瘋狂。
鍾岷承一下子沒了吃飯的心思,他拉著池嘉言離開牌桌,準備去甲板上吹吹夜風。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沒了人影,鍾岷承轉過頭,發現池嘉言被徐斯聿攔住了。-
“河牌打得太少了,至少要超池,說不準我就棄了。”
“如果我推了你會跟嗎?”
“別人不會。”男人挑了下眉,聲音離池嘉言很近,“但你會。”
這話等於沒說。
簡短的聊天,池嘉言從徐斯聿身邊走過,腳步很短暫地停頓。
“今晚我去你房間。”
這是剛剛男人悄聲對池嘉言說的話,也是剛才遊戲勝利獲得的籌碼。
【作者有話說】
遊艇參考美斯遊艇,這章提到的牌局遊戲其實是德州,寫的比較簡單,不要較真哈。
第45章 暗通款曲。(修)
遊艇漸漸駛離碼頭,頂層甲板有專門的觀景位。夜晚的海況還算良好,在高速行進中遊艇周圍激起一串黑色的浪花。
船體顛簸並不劇烈,但還是冷。池嘉言隨手戴上羽絨服的兜帽,被朋友半拖半拽登上了甲板的觀景台。
偌大的觀景台聚集著一些人,基本上是溫軒帶來的朋友。鍾岷承跟他們打招呼,挑了好位置坐下。
甲板上風更大了,四周用以照明的懸掛燈球搖搖晃晃。
池嘉言眯著眼睛朝後望,淮市在漆黑的夜色中繁華閃耀,離他們越來越遠。
鍾岷承還惦記著剛才的牌局,兩人努力了一晚上兜兜轉轉又成為了最大輸家。
“剛剛阿聿在跟你說什麽悄悄話?”鍾岷承伸手去拿桌上的香檳,話裡怨氣很重,“怎麽又是資本家賺錢!我下次再也不買崇佳的股票了!”
池嘉言一看到跟酒有關的事物腦袋自動開始響鈴,他迅速把擺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推遠。
鍾岷承倒酒的動作停滯在半空,兩人詭異地對視了幾秒鍾。
“怎麽了?”
“不想喝。”寬大的兜帽幾乎遮住了池嘉言整張臉,池嘉言去拿鍾岷承的酒杯,自覺把它放到酒瓶瓶口的正下方,“你自己喝。”
“我一個人喝有什麽意思?”
“那我們都不要喝了。”
“那好吧我們都不喝了。”
“嗯。”
於是鍾岷承放下香檳,還真的放棄了讓酒精汙染自己的大腦。
坐在對面的女人圍觀了這一出奇奇怪怪的對話,她忍俊不禁,順勢把那瓶香檳拿到了自己面前。
鍾岷承聽到她的嘲笑瞪了她一眼,後者聳聳肩,無辜地說道:“小承,剛才牌桌上怎麽沒提拍品的事?”
池嘉言對這位女士有點印象,她經常出現在各大品牌的廣告海報中,是一位模特。
經過提醒鍾岷承才記起來這件事,他一拍腦門果斷懺悔:“我忘了!Sely,都怪阿聿,要不是那張河牌K我肯定就幫你問了!”
雖然Sely是模特但今夜穿著十分隨意,黑色羽絨服長至腳踝,她也和池嘉言一樣的造型,頭上戴著羽絨服兜帽,保暖又防寒。
並沒有化妝,本人氣質比熒幕上更突出。
這會兒溫軒也找了過來,隔著老遠Sely聞到一股煙味,嫌棄地皺眉。
“狗鼻子。”溫軒摁掉夾在手裡的煙,調侃了一句,順手喝掉了Sely手邊那杯香檳。
從兩人的聊天中池嘉言了解到原來Sely看中了崇佳的拍品,就是那枚鑽石襟花胸針。
Sely愁眉苦臉地抱怨:“我想戴著它去下期時裝秀,我都想了好久了。”
“不是進拍賣會了嘛。”溫軒安慰得很不走心,“梁太太都願意拍賣了你就偷著樂吧,不然你就得在夢裡帶著它去時裝秀。”
“小承不是說跟副總裁最熟悉嘛!”Sely看著溫軒抱怨,“你們不都是一起長大的,怎麽你不能幫上忙?”
溫軒直搖頭:“他是資本家,你跟資本家談錢?你知道他有多在乎自己的形象嗎!為了公司股價崇佳每年的公關費用都要好幾千萬。”
Sely扮了個鬼臉,語氣陰惻惻的:“我只能出1個億。”
溫軒隨口允諾:“知道了知道了,多的我來。”
Sely光速變臉,立刻伸手過來摟住對方的脖頸:“你最好了,老公——”
“你別亂叫啊!”被媒體譽為最年輕最有未來的賽車手如今驚恐地掙扎起來,“我他媽是處男!”-
遊艇內所有客房都設置在遊輪前部,減少了大量的噪音困擾。
在甲板上吹夠了風一行人相繼離開,池嘉言的房間在四樓,侍者已經提前把池嘉言的行李放在了對應的房間。
室內跟甲板上至少有20度的溫差,池嘉言脫掉外套,凍僵的臉頰慢慢開始升溫。
客房的裝修和主艙室一樣,所有家居都是土豪金配色。
池嘉言環顧四周,突然感覺這種風格確實對自己的審美產生了極大的衝擊。
好友群正好在聊這件事,大家有好長時間沒有坐過這艘遊艇了,還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光汙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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