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我睡另一邊,不會吵醒你。”
男人低聲說話的同時已經躺上床,他伸手幫池嘉言蓋好被子,不經意碰到了池嘉言的臉頰。
溫熱細膩的觸感,徐斯聿有些控制不住,手指輕輕用力捏了捏。
“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和池嘉言相處久了,徐斯聿自說自話的本領也越來越好了。
感冒藥的藥效令池嘉言陷入了深度睡眠,男人沒等到對方的回應,按部就班的在最後關掉了床頭燈。-
這一夜沒有任何夢境來困擾池嘉言,鬧鍾響起的瞬間池嘉言並沒有睜開眼。他摸索著找到手機,直接按掉了鬧鍾。
臥室內很溫暖,感冒嗓子疼的症狀也有所好轉。池嘉言轉過頭,把臉埋在枕頭裡輕聲喟歎。
藏在被窩裡的手在移動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什麽,硬硬的,很結實,像男人的手臂或者胸膛。
池嘉言猛地睜開眼睛,頓時坐了起來。
講道理池嘉言的睡相一直都挺好的,然而昨晚池嘉言好似找到了安全感的來源,在徐斯聿睡下後不久一直朝他懷裡鑽。
明明剛睡醒的人反應會更慢一些,可是眼下情況緊急,池嘉言屏住呼吸,渾身僵硬地往一旁挪去。
一點,再一點,被料摩挲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
厚重的棉被由於兩邊受力慢慢被抻直,在緩慢挪動的過程中池嘉言發現自己緊張的開始後背冒汗。
男人睡著的側臉面無表情,他看上去睡得很沉,對身旁的聲響毫無察覺。
沒過多久池嘉言便摸到了硬邦邦的床沿,眼看著終於能立即脫離這張床了,池嘉言不禁松了一口氣。
樂極生悲或許描述的就是這種情況,身體過於緊繃又一下子放松,池嘉言縮了縮腳,立刻發現自己有了抽筋的跡象。
疼痛太過強烈,池嘉言有些承受不住。他緊皺起眉,控制不住地蹬腿。
這幾下蹬腿的動作很難不踢到睡在另一側的男人,徐斯聿被踹醒,被吵醒的瞬間表情十分難看。
察覺到對方落在自己臉上的眼神,池嘉言蜷縮起來,一邊翻身一邊小聲向徐斯聿道歉:“對不起,把你吵醒了。”
男人的冷漠隻維持了非常短暫的時間,徐斯聿很快留意到池嘉言痛苦的表情。
他隨即掀開棉被,起身去捉池嘉言的腳踝。
敏感的皮膚隨後感受到男人掌心的溫度,池嘉言愈發慌張,又因為痛楚疼得說不出話。
“放松。”徐斯聿語氣很沉,罕見的用上了命令的口吻,“我給你揉揉。”
池嘉言下意識的聽從了徐斯聿的指揮。
好在腿抽筋只是一個正常的生理症狀,徐斯聿用力揉了一會兒,沒過多久池嘉言就不覺得疼了。
“好了。”池嘉言掙了一下,掙脫開腳上的桎梏,有點狼狽地開口,“現在沒事了。”
突發問題被解決,此刻彼此面對著面,紛紛沉默了下來。
經過一夜的時間穿在身上的家居服留下了明顯的褶痕,整張床看起來亂糟糟的,包括如今坐在床上的兩個人。
昨夜凌晨,在徐斯聿闖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已經做好了第二天被質問的準備。
現下正好是最合適不過的時機。
但現實偏偏與徐斯聿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池嘉言既沒有詰問徐斯聿為什麽會出現在自己的臥室,也沒有責怪徐斯聿擅自跟自己睡一張床的決定。
面前的青年抬起手,他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有些尷尬、又輕聲的同徐斯聿打招呼:“……阿聿,早上好喔。”
第39章 今天我們開始談戀愛。(修./)
助理趙軒在清晨收到了自家老板的消息,老板要求他去半島灣拿今日出席博物館需要的衣物。
以往助理也時常做這種事,徐斯聿在淮市有很多房產,有時候就需要趙軒把衣物從一棟別墅送到另一棟別墅。
只不過今天的地址讓趙軒感到些許陌生,一查才發現是離市中心比較遠的小區。
——看來外界媒體新聞流通的速度確實快,崇佳剛把中財新通這尊財神送走,這才一天的時間副總裁的消費就已經從頂級別墅降級到普通小區了。
片刻過後趙軒又收到一條消息——副總裁讓助理聯系一家靠譜的捕鼠隊,家裡的天花板住著一群老鼠,一到晚上吵得他睡不著覺。
助理悲傷地歎了口氣,他轉頭看著車窗外始終無法結束的雨天,在心裡預測今日崇佳狂跌的股價估計會讓副總裁失去好幾套房產。真可憐啊。
緊接著趙軒渾身一激靈,頓時清醒過來。
共情資本家是倒霉的開始,趙軒給了自己好幾個大嘴巴子,堅決不做這個倒霉蛋。-
安靜的客廳,水壺燒開傳來響動,池嘉言伸手過來倒好兩杯水。
他拿起其中一杯添了點冷水,一口氣喝了乾淨。
再不出門就會面臨遲到的風險,池嘉言匆忙放下水杯,很快離開了公寓。
沒過多久男人洗漱好從浴室走了出來。
徐斯聿仍然穿著那身有褶皺的家居服,他聽見了關門的聲音,隨手去拿流理台上那杯留給他的熱水。
今天徐斯聿的行程跟池嘉言並不順路,前者要去博物館,後者要去公司。
好吧,即便兩人順路也不太可能一起出門上班。
滾燙的熱水含在齒間,徐斯聿迅速放下水杯,被燙得緊皺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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