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被識破意圖。
“滾下去,誰讓你碰我了。”顧知煦蹙起眉頭,很不高興地推他下去床,推不動就加上腿想踹他,結果又扯到腿與下半身,他痛得人都麻了,盯著天花板流眼淚,又氣不過,攥緊拳頭在床上捶了兩下:“……陸或雍!你不是人!!”
痛得半身不遂,最終實在是難受,胳膊擋住眼皮,眼淚就順著臉頰滑落。
……怎麽可以這麽大,太嚇人了。
身體仿佛還殘留著瀕臨絕望卻又伴隨著強烈興奮的余感,瘋狂得令人在歡愉中窒息。
現在都不是婚姻破裂的問題,而是他也破裂了。
之前還說只要陸或雍行了就不離,可是現在行了尺寸不合適還能繼續嗎?
他很害怕。
陸或雍坐在床邊,見他又哭了,心裡也很清楚顧知煦的脾氣,知道這件事就是他的不對,是他的焦慮影響了他們倆之間的感情,他也有在努力的緩解,卻很難跟自己的尺寸和解。
如果不是顧知煦跟自己離婚的事刺激他,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盡管事情被他弄糟了,顧知煦還是害怕了。
盡管他知道哄好顧知煦可能需要很長時間。
這家夥真的很難哄。
有多難追就有多難哄。
那又能怎麽辦,他就是很愛顧知煦。
“對,我不是人,我乘人之危,我有病。”陸或雍將手撐在床沿,低下頭,凝視著顧知煦的側臉,聲音低沉道:“寶寶,我知道你害怕了,但你也知道我不是不行,我真的只是擔心弄傷你,你不肯要我我也只能這麽做。”
“那你也——”顧知煦放下手,正準備罵出聲,沒想到陸或雍坐得離自己那麽近,對上這人深情又委屈的模樣,頓時語塞:“……那是你的問題!不是我的問題!反正這個婚離定了,我大哥已經知道,那現在喊我大哥進來。”
“可是我已經行了。”陸或雍握住顧知煦的手,低聲道,語氣帶著幾分懇求:“寶寶,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老婆……】
“你行了我不行。”顧知煦腦海裡又聽到陸或雍的心聲,本就疲憊,刹的又覺得精神松懈了下來:“我受不了,你太大了。”
他怎麽可能承受得住這樣的陸或雍。
瘋了的做。
大得太過分了。
“我們可以慢慢磨合。”陸或雍將額頭再低下,將額頭抵在顧知煦的手背上,順勢也躺在他身側,臂彎將他圈入懷中:“我學著收斂一些。”
“收斂?”顧知煦強忍著眼皮發沉的困意,用手肘想把身後的身軀推開。
卻聽到倒吸一口氣的痛呼聲。
他動作戛然而止,側眸看了眼。
“沒事,碰到大哥揍我的地方了,但大哥打得對,是我做錯事。”陸或雍不顧地繼續抱上去,圈住側躺著的顧知煦,手放在他背部上,隔著單薄的家居服輕輕地安撫著,吻上他臉側:“醫生說了,你至少得休養半個月,可能下床的話不太方便,得要抱著你,你是想回家休養嗎?”
【寶寶,如果上廁所的話我幫你脫褲子會比較方便。】
【還有你身上的傷,我上藥的話會比大哥幫你上藥好一些吧?】
【還有洗澡,你是想讓大哥幫你洗嗎?】
【是不是我來照顧你會好一些。】
【寶寶,先暫時留下來,我來照顧你,等你好了我們再談離婚的事好不好?】
這些話的意圖實在是明顯。
顧知煦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明明耳畔的話語還那麽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抽離了氣力,頭枕在臂彎上,額頭沉沉地抵著結實的胸膛位置,他無聲地張了張嘴。
那天晚上就是這樣,心聲聽多了他就會忽然陷入睡眠,最後就是再被硬生生做醒。
循環反覆,折磨透頂。
“還是我照顧你好不好?”
【後面的傷得用棉簽你不舒服,我得戴指套幫你上藥的,要是疼得哼哼唧唧你覺得大哥會哄你嗎?我會哄你,還可以幫你吹一吹。】
【半夜難受的時候我還可以抱抱你,你爸媽會抱著你睡嗎?】
“……”
“寶寶,大哥也揍我了,不知道骨頭斷沒斷,但我這張臉估計也得養一段時間,要不我們說好,等都好了再心平氣和來談這件事,可以嗎?”
顧知煦強撐起眼皮,氣笑了:“……你跟我哥說了我們要離婚的事?故意惹我哥揍你?你被打有癮是吧?”
“擔心我嗎?”
顧知煦正準備合上眼,感覺到身前溫度的流逝,懷抱分開,他又極力地睜開眼皮,發現陸或雍站在床邊,單臂掀起腰腹前的衣服。
伴隨著平穩地呼吸,常年健身的強勁腹肌線條清晰性感,不誇張而顯得有成熟男人的荷爾蒙,而被揍的位置有幾處,淤血蔓延的邊緣連成一片,一處疊著一處,就顯得傷得嚴重。
他看著,不由得皺起眉,他哥是不是有點誇張,打那麽用力做什麽,淤青成這樣。
正想著就被陸或雍拉起手,輕輕地放到腰腹的位置上。
大手覆蓋著手腕,將他的掌心貼著微燙淤青的腰腹皮膚,清晰地感受到腹肌之余,陸或雍的呼吸起伏落在掌心的位置,好像把控著對方的心跳頻率。
他只是掙扎地動了一下,就看見近在咫尺的距離,原本沉睡雌伏的位置有了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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