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習慣二次元跟三次元聯系在一起,在他看來做遊戲是一件二次元的事情,遊戲製作者的名字肯定不是他的真名,必然得用他的網名。
見舒栩這麽說,裴思沅也沒有勉強,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於是一個下午過去,裴思沅的工作搞定,舒栩幾乎在咖啡館枯坐,勞動成果約等於零,就在文檔裡打了幾行字,在程序裡敲了幾行代碼。
快下午六點時,裴思沅合上電腦,舒栩依舊一臉愁苦,看到裴思沅合上電腦他也就關掉文檔跟程序,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裴思沅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之後說:“你似乎遇到了困難,雖然我不太懂做遊戲的具體過程,但大致也知道一些,可以說說你現在遇到什麽困難了麽?”
他說完又補充:“你放心,我不看你的遊戲,你只需要描述自己遇到的困難就可以。”
不看實際的作品,隻說遇到的困難,這對於舒栩來說簡單很多。
也許是他實在找不到人可以商量,又太想有個人聽他講話,幫忙分析出主意,猶豫片刻還是跟裴思沅說:“我遇到的困難挺多的,比如說我是想做個恐怖懸疑解密類別的遊戲,但是我做這個遊戲的時候本來也是一時衝動,當時看了本懸疑小說,又參觀歷史博物館,腦子裡就萌生一個想法,做了個開頭,後面發現故事進展不下去了,不是技術的問題,這種2D的解謎類遊戲不難做,是情節的問題,還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弄到人物的立繪,場景,以及配樂,主角配音這些……”
“主角的配音還好,實在不行我可以自己來,因為主角就是男生,但剩下的我真的不會做,試著自己畫了,實在是……太難看。”
裴思沅聽完,略一思索就明白舒栩現在的難處,先問:“你現在做的這款遊戲是打算你自己獨立製作,獨立出品?”
獨立製作?
舒栩沒想到這麽專業的詞,想了一下應該就是這麽個意思,點頭說:“算是。”
“我認為你應該找人幫忙,團隊合作。”裴思沅提出合理的建議,“這裡面有很多你不擅長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很難做完。”
舒栩覺得臉上火辣辣,聲音不自然地說:“我……找不到合適的人合作。”
他不擅長開啟一段朋友關系,更不知道怎麽找團隊合作,獨來獨往,不善社交。
這似乎並不是什麽加分項,約等於承認自己沒朋友,連出去吃飯都找不到合適的同學。
“如果你想自己來,那就需要這些技巧,或者請人來做。”裴思沅似乎沒有在意舒栩到底是不是要團隊合作,只是幫他分析每種情況。
“立繪和場景可以約商稿,但價格相對較高,故事也可以請人寫,就像請人寫劇本一樣,你給出簡略的框架,對方創作。”
“如果你不想,堅持獨立創作,就需要報一個繪畫班,人像和背景的繪製。同時你還要買書研究寫作技巧,知道如何架構一個故事,可以看一些寫作指導書籍,能幫助你找思路寫作,可以參考……”
裴思沅報了幾個書名給舒栩。
“你想做好一件事情並不能隻憑借一時衝動,要有計劃,遇到自己不懂的地方需要系統性地研究,不能想著隻依靠天賦,自己摸索。”
舒栩被裴思沅這劈裡啪啦一長串的話給砸暈了,他真的沒考慮過這些。
第11章 電玩城
舒栩被裴思沅這一長串的話給砸暈了,他真的沒考慮過這些。
他一直是個學生,任務就是學習,而他是那種學習天賦很好的類型,上課聽講,看看教材就會做題,因此也沒怎麽在學習上花心思,沒研究過方法,空余的時間用來反抗父母的壓迫跟PUA,看一些課外書,通常看歷史故事、偵探小說或者科幻小說,上了大學有自由後開始打遊戲,因為沒有遊戲搭子,再加上他喜歡那種有故事情節的遊戲,玩RPG居多,網遊基本隻玩過絕地求生。後面入了3A大作的坑,外國的3A大作基本都玩過。
國產RPG因為大環境的關系,銷量說不上好,掙錢遠不如網遊,做3D類RPG的公司越來越少了,倒是一些小成本製作的,懸疑解謎類遊戲湧現出來,再加上他那段時間經常看小說電影,也萌生了一個自己做遊戲的想法。
這才有了一時衝動搞個開頭,後面進行不下去的困難局面。
他沒有想過那麽多系統的方法,更不知道怎麽樣打破這種困難的局面,開頭做完了後就每天對著電腦發呆搞不出東西來。
而裴思沅的話讓他知道,原來事情可以這麽做。
他之前一直上網查資料找思路,但卻沒什麽頭緒,原來是要買幾本書看麽?
“我之前上網查過資料。”他跟裴思沅說,“但好像也沒什麽思路。”
裴思沅告訴他:“網上查資料大多都是一些零散的知識,很難形成體系,就如同律師回答谘詢問題時也只能根據具體的情況來做分析,不可能系統講述知識,真的想學東西還是要買相對應的書籍,從頭開始學起。我不太了解繪畫,接觸過的畫家都有老師,如果你確定要自己做,我可以為你找相關的繪畫老師,你谘詢一些事情,之後約商稿,也可以學習繪畫之後畫線稿,成品圖不一定要多好看,但最起碼不能給其他內容減分。”
舒栩感覺裴思沅說的這些事情一下就把他要做的事情拔到一個新的高度,給他具體規劃,讓他一頭霧水的腦袋裡有條清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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