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橋:“啊??”
他對自己的理解能力產生深深的懷疑。
謝執伸手摸摸小孩腦袋,道:“沒事,不用管,明天我送到他手上。”
姑且不論謝堅成的照片在謝家引起多大波瀾,也不論之後謝堅成慘叫著被自家表哥打包扔上飛機的悲慘經歷,總之,很快,就到了志願填報的截止日期。
在志願截止前,還有最後一次確認機會。為了防止考生志願被篡改,這次確認是必須的流程,且只能由考生本人來確認。
期間林母又打來幾個電話,她並不知道林橋改了志願,隻以為是長久的分離,加上總被兄長欺負,才導致林橋難得的叛逆。
她對此並不以為意,隻當等回國後安撫幾句,林橋便會重新順服下來,按著她的心意去度過這一生,卻全然不知在林橋身上發生了什麽。
最後一次確認時,謝執站在他身後。那時林母又打來一次電話,但林橋掛掉了。
他盯著屏幕,一直等著倒計時結束,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確認了志願。
耳邊電話鈴還執著響個不停,林橋靠在椅上,心中升起解脫般的感覺。
之後的生活便平靜下來,謝執又忙了一段時間——雖然藺家在C市,但與謝氏還是有一點不太重要的合作的。
林橋照舊是每天去工作,等待著薪資發下來,就直接轉給謝先生。
此外,林橋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蘭梓行。
同時,出於某種想要挽救一下謝先生形象的意圖,便將自己更改志願的原因,也就是那天在工地的奇遇也一起告訴了蘭梓行。
聽完來龍去脈的蘭梓行沉思片刻,又看看自家好友明顯被那個什麽謝先生蒙蔽了的雙眼,皺著眉不情不願道:“算他人還行。”
林橋又忍不住笑起來,抱著蘭梓行的手臂道:“也要感謝你,阿行,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
蘭梓行又沉默幾秒,還是一轉頭,“哼,算你識相。”
只是耳根卻紅了。
林橋依舊在笑,他說:“A大圖書館學和文物考古似乎離得不遠。阿行,我們還是好朋友。”
蘭梓行沒接話,卻很緊地握住林橋的手。
之後,林橋又去療養院看了奶奶,奶奶正醒著,聞言對他的決定表現出了十分的支持。
大多數重要的人,都對他的決定表現出了讚成的態度。
至於林父和林逸明,不論出於什麽原因,他們大概都會因為這事高興的。
只有林母……
他會將錢還給媽媽,就像媽媽過去說過無數次的那樣。可他不會再聽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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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很快走到月末,林橋已經工作了一個月,便辭了職,幾個與他關系好的同事短暫聚了一下,林橋便拿著工資出了門。
這是他第一次完全靠自己得來的錢。
林橋看著vx余額,思索著要什麽時候把錢還給謝先生。
但很快,謝執告訴了他另一個消息——謝先生的朋友們回國了!
並且,謝執準備帶林橋一起過去,將林橋介紹給朋友們。
“是我大學時的同學,現在也都有合作。一個是秦家的兒子,另一個是陸家的。”
“秦竺俞前些日子出了意外斷了腿,最近剛好。陸擇繼承了他爸的公司,最近一直在國外拓展業務。”
“我們會將小白一起帶過去,嗯,就是我之前說過的,小白的真正主人。”
說著,他看林橋一眼,道:“不用害怕。”
林橋下意識反駁:“我沒有。”
謝執沉吟片刻,抬手輕輕捂在他眼睛上,道:“嗯,喬喬沒有害怕。”
“……”眼前昏暗,林橋小聲道:“其實,有一點緊張。”
謝執又笑了,他揉了林橋耳垂一把,道:“害怕了就拽我袖子,我帶你回來。”
林橋徹底安心了,他抬起頭看著謝執,眼睛亮晶晶地點點頭。
簡單收拾後,兩人便出了門。
與林橋出門時,謝執極少讓薛助理來開車,通常都是親自上手,林橋便坐在他身邊。
他扒著窗往外看,有些意外地發現,是去A大的路。
謝執則望了他一眼。
他還記得最開始接林橋回家,那時薛助理在前面開車,他們兩人坐在後面,林橋便小心翼翼將自己蜷成一團,像是生怕擠到他,也像是怕被人挑了毛病。
明明是那麽寬敞的位置,卻也顯得可憐。
很快,車停在A大一條街的某處飯店前,謝執道:“這是A大的美食街,基本全國的菜系都有分布。”
說著,他沉吟片刻,道:“出了這條街,便是賣瓜果的地方。A大特意篩選過,沒有那種缺斤短兩的商販。”
“再往前,是一些年輕人愛玩的地方,商場酒吧劇本殺之類的。”
“……”
林橋望著不遠處A大古老又高聳的大門,又聽著謝先生耐心而事無巨細的講解,轉頭,眼睛亮亮地看著謝執,是很開心的表情。
謝執手又有點癢了,他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右耳垂,便見林橋怔然睜眼,露出了有點驚訝的表情。
可愛。
他輕咳一聲,又裝成那副正經人的樣子,帶著林橋下了車。
畢竟是好友聚會,謝執今天並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一身襯衫,又戴上一副銀色平光鏡,遮住過於冷淡鋒利的眉眼,看起來年輕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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