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瘋了,所以把人當成花,說著含含糊糊花,期待著永遠不會開的花。
趙瑞看了看謝吉祥,見她對自己搖頭,便道:“韓林,若你們見過韓陸,或有韓陸的消息,務必前往燕京告知護城司,這也是為了保護他。”
韓林點點頭,沒再多言。
見韓家父母確實什麽都不知,趙瑞領著眾人從韓家退出,準備離開孟家莊。
但他們趕出來,謝吉祥就看到韓家不遠處的一戶人家鑽出個小腦袋,衝他們招手。謝吉祥定睛一看,發現居然是個熟人。
她讓校尉們先悄悄從孟家莊退出去,自己則拽了趙瑞的衣袖,領著他來到這戶人家之前。
“秀姑,你家原在這裡?”謝吉祥問。
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經常去運河長街賣花的蘇秀姑。
蘇秀姑衝謝吉祥點點頭,指了指正門,讓他們從正門進來。
“吉祥姐,你們是來查案的?”
蘇秀姑跟謝吉祥很熟,認識兩年多,倒也沒什麽好隱瞞。
謝吉祥點頭:“是呢
,查韓家的案子,你可知些什麽?”
因為案子牽連甚廣,他們不敢大張旗鼓調查,便也不能詢問村中人。
有蘇秀姑這個熟人,可謂是意外之喜。
蘇秀姑讓他們兩個坐在院中的竹椅上,一臉興奮。
她小聲說:“我爹媽哥哥嫂嫂都去了地裡,我在家侍弄飯食,你們放心,家裡頭沒有外人。”
她如此說著,還搓了搓手:“我知道點當年村子裡的舊事。”
謝吉祥簡直驚奇。
蘇秀姑瞧著十六七歲的年紀,當年案發時還是個小娃娃,她能知道什麽?
蘇秀姑被謝吉祥看得有點不好意思,小聲說:“我娘……我娘喜歡串門嘮嗑。”
謝吉祥立即就懂了,原是她娘喜歡串門說閑話,回來講給她聽的。
“我娘說,當年章嬸子可漂亮,確實很……很喜歡找人,但她不白給人……那什麽。”
蘇秀姑一邊說,一邊看趙瑞,說話的聲音就越來越低。
她的意思是,章豔娘是很放蕩,但不能白白跟人睡。
謝吉祥微微有些吃驚,顧不得其他,隻問:“你是說,她要收錢的?”
蘇秀姑點頭:“是呢,還不便宜,但她漂亮啊,便是鄰村都有人慕名而來,好多人來了,都是直接去沈家的。”
怪不得有兩張炕。
按理說,村子裡有個這樣的女人,其實不好讓人知道,一個村子的名聲都完了。
但是孟家的族長當年同她也有染,便隻讓族人低調行事,不要到處說嘴。
而孟家莊的人都嫌丟人,沒有一個人肯說。
這事直到今日,才由一個完全不了解當年事情的女娃娃說出來。
謝吉祥看了一眼趙瑞,然後又問:“還有嗎?”
蘇秀姑搖了搖頭,少傾片刻,她似乎想起來什麽,又說:“對了,我娘還說過,雖然當年村人私下裡傳得很厲害,但是同她有關系的男人不算多,村子裡只有那麽兩三個,外村倒是多一些,也都隻從山腳下過去,不過從村子裡走。”
這才像話。
若是一整個村的男人都這樣,村子早就亂了,不會如此平和。
蘇秀姑也就只知道這些事,說完便不好意思地看向謝吉祥:“吉祥姐,我只知道這麽多。”
謝吉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
腦袋:“你這個線索,很有幫助,謝謝你秀姑。”
蘇秀姑羞澀地笑了。
她送兩人去門口,小聲說:“吉祥姐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你要好好查案哦!”
謝吉祥忍不住笑了。
待悄無聲息從孟家莊出來,坐上馬車,趙瑞才打趣道:“吉祥姐,人脈很廣啊。”
謝吉祥白他一眼,還是忍不住笑了。這趟出來有了新的線索,還是很高興的。
她說:“我推測,雖然章豔娘不再唱戲,也被沈大發贖回家裡做妻子,但是兩人之間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這個秘密很需要錢,因此章豔娘便暗地裡重操舊業,賺一份辛苦錢。”
“但是這些錢,夫妻二人全部花了。”
這錢花到了哪裡,又是為何花的,他們現在還不知情。
謝吉祥道:“還是要麻煩白大人。”
章豔娘的生平舊事,只能靠白圖來詳查了。
趙瑞點點頭,道:“章豔娘雖不是窯姐,卻也是做戲子的,在些許不太成體統的小戲班子裡,私下裡做粉燈籠的不是沒有。”
章豔娘或許是其中之一。
趙瑞垂眸,猶豫片刻,還是道:“其實在許多窯樓裡,鴇人為了讓窯姐更聽話,會給她們吃藥,時間久了,窯姐就不敢離開。”
一說起吃藥來,謝吉祥突然有了精神。
她對趙瑞招招手,小聲在他耳邊嘀咕:“瑞哥哥,我有個推測,不知道當不當說。”
趙瑞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攥起,他努力板著臉道:“說吧。”
謝吉祥神情有些嚴肅。
她還是說:“你說……他們如此,會不會同一種特殊的花或者植物有關?這種東西,可能會讓人吃了以後欲罷不能。”
“當時我看榮慶華遊記的時候,就對那毛肚張很好奇,就算是再美味的菜品,也不能讓人每日都想吃,而後來就因為少了一味香料,食客們就再也不喜光顧,”謝吉祥侃侃而談,“若是世間真的有如此美味,有如此吸引人的配方,毛肚張又為何會倒閉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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