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受得住老公這突然的直球啊】
【我舟哥真的是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嗎?救命!】
【哪怕被唯粉打,我也想在這一刻說……他好愛她……】
【舟舟清醒一點!誰能不是因為你上的節目啊!】
盛以也是一怔。
她抬頭,看向江斂舟,卻意外地發現他好像挺認真的。
說不清楚的,這一瞬間,盛以覺得自己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得有些美妙了起來。
美妙得連向來無波無瀾的盛大佬,都意外染上了幾分笑意。
她不知道江斂舟說這句話是出於劇本,還是出於本心。
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沒說錯。
盛以又低下了頭,示意江斂舟換一隻手進美甲機,而後開始琢磨著該給江大頂流美個什麽顏色的甲。
江斂舟其實沒指望盛以會回答。
她向來是沒太多情緒起伏的人。
以前讀書的時候,他也只是在很了解盛以之後,才能靠他的感官知道盛以現在是開心還是生氣。
好像除了畫畫,沒有太多能讓她在意的事物。
可他就是很想很想。
能讓她在意他。
——哪怕一點點。
他張了張嘴,準備跳過這個話題,卻聽見盛以很輕盈的聲音:“好啊。”
江斂舟愣了愣。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她眼角的淚痣好看得有些過分。
她便難得彎著眸朝他一笑:“那就是因為你。”
江斂舟一怔,垂下了眼。
是一月。
偏有一些花,無聲盛放。
……
兩個人之間沉默了很久,靜謐安然,偏有幾分柔軟無聲流轉。
旁邊放了罐可樂,江斂舟正好右手是空的,他隨手拿過來,單手拉開了可樂拉環。
而後,隨意且散漫地放在了盛以左手邊。
盛以還在選著花色,驀地就有些迷茫:“嗯?”
江斂舟便又恢復了那副大少爺做派,下巴一揚:“賞你的。”
盛以:“……”
狗嘴裡怎麽就吐不出半句好話呢?
……所以,二十分鍾後,江斂舟看著自己新鮮出爐的綴著星星的美甲,一陣失語。
盛以滿意了:“不要生氣啊,這都是老同桌我對你滿滿的愛。”
江斂舟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情,甚至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重複:“對我滿滿的愛?”
盛以點了點頭,誠懇至極。
江斂舟慢悠悠地摩挲了一下自己的指甲,稍一點下巴:“你想讓我怎麽相信你?”
“嗯?”
江斂舟斟酌一番,寬宏大量般提議:“不然你現在站在街口,大喊一聲‘江斂舟我愛你’,我就信,怎麽樣?”
盛以:“……”
【好心機!你承認吧jlz,你就是想聽漂亮姐姐說愛你罷了,還說什麽信不信!】
【老公老公我愛你,我最愛你了,老公看我!】
【江斂舟哪來這麽多老婆粉?震撼了。】
【誰說的!媽粉永不服輸!】
【我是不是審美出了問題,我竟然覺得以以給舟哥做的美甲還挺好看……壞了壞了】
【前面的,帶著愛做的美甲,怎麽可能不好看!】
【逐漸忘記他們兩個人現在是要做什麽……又是為了什麽來美甲的……】
【靠靠靠,前面的一提醒我才驚醒,現在得賣票啊!別的組合都賣了二十多張了,你們又在幹嘛!】
【談情說愛影響搞事業石錘了。】
……
總而言之。
兩個人總算是完成了美甲攤大姐的心願,大姐也終於答應了把這個攤子借給他們。
豎著的牌子肯定也得換。
盛以很利索地就把這件事交給了江斂舟——
畢竟江大少爺雖然為人放蕩不羈,但某些方面家風倒頗為嚴格。
比如強壓著大少爺從小練字。
江斂舟的字寫得很出色,瀟灑有力,骨架很大,某種程度上來說跟他的性格倒有幾分相似。
那會兒學校辦書法比賽,江斂舟被語文老師要求參加,還挺不樂意。
回過頭毛筆一揮,寫了“盛以”兩個大字就交了上去。
當事人盛阿久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還是後來在櫥窗那裡看到“景城一中201X屆書法比賽特等獎-江斂舟”的作品時,才發現自己的名字就在上面。
……簡直了。
所以有如此書法大家站在面前,盛以倒樂得輕松,拿了紙筆遞過去,就等著江斂舟寫牌子了。
江斂舟倒也沒客氣,拿著紙筆去了一旁,就著桌子站在那裡,便瀟灑一抬手,洋洋大字寫在上面。
盛以收拾桌子的空隙,抬頭瞄了一眼。
不在意地低頭時,盛以一頓,又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看向那個牌子。
上面的字的確很好看,行雲流水,恣意淋漓。
只是。
內容跟盛以預想得不是很一樣。
她設想的就是“賣票”這樣的內容,而現在,上面寫的是——
“打牌”。
盛以:“……”
她冷冷抱臂一笑,“江斂舟,人乾的事你是丁點沒打算做,是嗎?”
江大頂流慢條斯理,也沒多解釋,只是又在那張牌子上寫了點標注。
“打贏一局,送一張票;打輸一局,買一張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