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從身後的桌子上拿過水杯,裡面是剛剛出去給易鬱接的熱水。
“學長,喝喝水。”
易鬱順手接過,“謝謝。”
“真沒想到,學長你居然還暈血!”白溪面露狡黠地說。
易鬱喝完水,手緊緊握著水杯:“怎麽?我還不能暈血了?”
“不是不是,不是說不能,只是覺得很神奇。”
白溪滿臉都寫著好奇,好像是真的覺得神奇一般。
易鬱沒好氣地說:“神奇什麽?暈血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
白溪低著些頭,似乎是有些惋惜,說:“看來以後我不能讓你來找我了……但你又總是對我爽約,這可怎麽辦呢?”
他說到這,易鬱才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白同學,我有男朋友了。”
短短一句話,白溪猛地抬起頭,眼神帶著些不可置信,又變成理所當然,最後又變回不可置信。
是啊,學長這麽優秀、條件這麽好的人,怎麽可能沒有人追求呢?單看外貌,他的追求者肯定不只自己,不只男生,不只女生……
“是嗎?學長有男朋友了……”只是不甘,為什麽不早點遇見這個人呢?明明都在一個學校,卻那麽晚才知道他,哦不,要不是朋友心血來潮想去看社團招新,自己壓根不會遇見這個人。他們雖然在一個學校,遇見和熟知的機會卻少之又少。
要知道,人和人被動遇見的概率少之又少。
原來,要不是巧合,他們之間根本沒緣沒份。
“學長,可以做朋友嗎?”白溪緊跟著問。
易鬱想想,點點頭,“可以啊,這個當然是可以的。”
白溪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笑容,說:“那學長再休息一會兒,我把剩下的實驗報告寫完之後,一起去吃晚飯如何?”
易鬱確實還有點頭疼,聞言語氣夾雜些難受,說:“好……我再歇會,你弄完叫我一聲。”
白溪點點頭轉身繼續看書,神情卻換了一副神色。
大學的戀愛,十個談,九個分,他可以等,等學長分手那天。
亦或者用些手段,拆分學長和學長的男朋友……
易鬱一躺就直接睡著,不知道是太困了,還是因為下午看見血的原因,直到他昨天特意設的八點半的鬧鍾響起之時,他才如夢初醒般從身下的小床彈起。
“我靠!”
手迅速摸出手機,八點半!
腦袋迅速運轉,從學校回到景盛小區,最遲也要二十分鍾,還來得及。
他迅速下床穿鞋,巨大的動響也弄醒了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白溪。
白溪回頭揉揉眼,假裝無害地說:“學長,你醒了嗎?”
易鬱有些焦急,語氣自然不是很好,說:“白同學,你的實驗報告搞完了怎麽沒有叫醒我啊?”
說話期間,鞋帶就系好,正要出門時,被白溪拉住手腕。
“學長,我的報告才剛搞好不到半個小時,我也有些累,就趴著睡著了,抱歉……”
其實,他的報告早搞完了,只是因為想有更多的時間和易鬱獨處,就自私地沒有叫醒他。
“沒事沒事,我先回家了,家裡煤氣還沒關呢!”易鬱可不想第一次和司馬青山約定規矩就不以身作則,說罷使了點力甩開白溪的手。
白溪撲哧一下笑出聲:“學長,你這理由……還不如我媽叫我回家吃飯呢。”
易鬱急切又尷尬,說:“哎呀哎呀,反正是家裡有事,我得早點回去,你只要知道就好。”
一出門就對上實驗桌上的青蛙,上面的血跡已經處理乾淨,青蛙應該是被重新縫上雙手和頭,全身被剝掉皮服赤裸裸的泡在福爾馬林裡面。
易鬱瞬間泛起惡心,不過他很快別過頭不看,朝著門口走去,拿上自己的挎包奪門而出。
白溪緊跟後面,叫著易鬱:“學長!一起回去!”
易鬱顧不上他,繼續跑。
一到門口,何叔早就停好車在那裡。
看到易鬱奔過來的身影,何叔立馬下車打開車門。
“易先生!”
“何叔,回家。”
易鬱說完連忙坐上車,一直跟著來的白溪也上了車。
何叔臉色頓時一變,不過作為一個資歷豐富的老管家,他很快收起自己的異樣,駕駛車回去小區。
白溪兩眼看了看喘著粗氣的易鬱,安正地坐好不打擾他。
這輛車的價格並不是很貴,也就八十來萬,算得上是很低調的小車,不過,剛剛瞟了一眼那個車牌……
車是很便宜,但那車牌可不多見,甚至像是身份的象征一般。
學長,到底是個什麽人?
一到樓下,易鬱直接先衝,白溪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看著易鬱遠去的背影,回頭對送他們回來的何叔說:“謝謝您送我們回來!”
何叔微笑著點頭,重新上車把車開去停車場,同時拿出手機跟自己的小少爺匯報情況。
易鬱一上電梯,司馬青山的電話就來了。
“我馬上到家!”
耳邊傳來一聲低笑,易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感到害怕,腳底像是竄起一股冷風。
害怕中又夾雜著刺激,整個人的多巴胺持續上升。
“鬱啊,我在家等你!”
易鬱像被什麽定住身體,一動不動地舉著手機,表情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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