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青山也是微微一愣,轉而淡笑著起身讓出路來。
“下次,我會把傘還給易同學!”
易鬱側眼看著那條椅子和桌子之間的小窄路,磨磨蹭蹭地起身,緩緩挪步,說道:“好的、沒事,也不著急用,學長,下次見!”
司馬青山目視著人離開,一臉陰沉地坐回位置,眸色突然變得灰暗,死死盯著桌上的藍色文件夾。
忽然嘴角裂開一道譏諷的笑。
是想錯了嗎?
可那雙單純得不行的眼裡的愛意,可不像是裝的!
欲擒故縱?
是的吧,前面還叫自己司馬同學,沒兩秒鍾就改口學長,不是欲擒故縱是什麽?
那就慢慢玩!
他向來喜於拆穿各種虛偽面具!
易鬱走至出口,還是不舍地回頭望了一眼後方的人。
那張俊臉因為距離的原因變得模糊些許,司馬青山低著頭的動作,讓易鬱誤以為剛剛自己不著邊際的話傷害到了別人的自尊。
他有些懊悔,卻又失去了再次回去搭話的勇氣,也不知如何解釋自己那些糊塗的話。
走出報告廳,褲兜裡的手機傳來聲響。
易鬱拿出來一看,臉色驟變。
易鬱快速趕到經管院的樓下,俞孜祈已經在出口那裡等著他,
“俞孜祈!”
俞孜祈一臉通紅地回過頭,額頭上冒著虛虛的冷汗,一副及其虛弱的模樣。
向來要強的人兒,此刻肩膀瘦弱無助,兩隻手呈保護姿態環在胸前,貝齒狠狠咬著下唇,眼尾流出難抑的淚水。
他看向趕來的易鬱的眼神,充滿求救的信號。
易鬱知道他的不對勁,快速跑過去。
“還能堅持嗎?”
易鬱擔憂地問道。
俞孜祈噴出的氣體都是熱乎的,他稍攀著比自己高上些許的易鬱,語氣顯得無力,腦袋被燒得糊塗地說道:“易鬱,我發情期提前了,抑製劑也沒有帶,你幫幫我,帶我去醫院!”
易鬱微微怔住,他是個beta,從不知道發情期的到來會有什麽感覺,但每次看著深陷發情期折磨的朋友,他也會暗自慶幸:還好我是個beta!
“那、我要不要、通知那個人?”
俞孜期布滿情潮的雙眸瞬間變得灰冷:“不!我不需要!只要你就好了,有你陪著我就好了!”
易鬱想起他們兩個人的最後一面,那戰火還差點波及到無辜的他。
作為朋友,還是得先顧好俞孜祈。
於是憑著自身的優勢,他在俞孜祈面前蹲下身,示意由自己背他去醫院。
俞孜祈看著眼前精瘦的背,眼底一片朦朧,猶豫幾下,撲趴在易鬱的背上。
他聲音帶著哭腔:“易鬱,自從認識你之後,我的發情期好像一直都是你陪著我……”
易鬱雙手拖著俞孜祈的雙腿:“你這不是廢話嗎?咱倆籠統也就認識了兩個月,而且我還看見了那種糟心場面,我不陪你,誰陪你!誰讓我們兩個都是無依無靠的人呢?”
俞孜祈嗚咽著控制自己低下的情緒,他現在身上信息素的味道很濃鬱,只是易鬱是個beta,並不能聞到。
但其實,易鬱能嗅到空氣中淡存的花香味。
因為,俞孜祈是個優質Omega,自身的信息素要比普通或者劣質Omega的還要濃。
沒一會兒,跟著易鬱出來的司馬青山,站在不遠處看著那人背著一個處於發情期的Omega快速地離開。
空氣中飄來的Omega信息素,使得他本就深邃的眼眸又黑上幾分,通常長期掛笑的臉變得陰沉幾許,抿著唇看著一片空蕩的手心。
有什麽東西,從布滿掌控的手心裡跑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誰能共情,大學生掙學分的痛苦X﹏X
第8章 我會解釋
一到醫院門口,俞孜祈提前聯系好的醫生就已經焦急地等在外面。
一看到人來,立馬湧上前。
“病人基本信息確認:優質Omega,發情期提前!”
“安排擔架!”
“安排輸液式強效抑製劑!”
……
易鬱放下背上的俞孜祈,跟在醫生後面跑進醫院,僵站在急救室門口等待。
他的身上沾滿了俞孜祈的信息素,味道很是濃鬱,走廊上的人都向他投來異樣打量的目光。
不過,他一臉無所謂,無視掉那些猥瑣的視線,回身坐在椅子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他的肚子開始咕咕叫時,急救室裡的醫生才匆匆跑出來。
“你是裡面那位Omega的alpha嗎?”
醫生臉色焦急,語速極快地問道。
易鬱慌忙地從椅子上起身,眼神懵懂又充滿擔憂地說:“我不是,我是beta,只是他的朋友……”
他話未說完,醫生便出聲打斷:“裡面的Omega是優質性,即使我們給他注視強效的抑製劑,依舊沒用,他現在意識昏迷,身體在無意識地排斥我們的治療,將近一個小時了,我們還是無法抑製,你得聯系對他進行標記的alpha,要不然他這樣下去,很可能危機生命安全!加緊聯系,我們再盡量進行抑製!”
醫生又快速地說完一段話,立馬轉身重新進去急救室。
易鬱整個人傻楞在原地,臉色躊躇糾結。
這、這下要怎麽辦?俞孜祈被標記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