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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地心引力_塞納左岸【完結】》第177頁
  “……我們剛滑下來,這是今天第二個好消息。艾達,謝謝你。”

  掛了電話,梁牧也才得知,肖夢寒和攝影一隊的人成功滑降之後,竟然沒有人慶祝。向來玩兒轉社交媒體,積累了千萬粉絲的肖夢寒連條微博都沒發。他從早上八點就搬了個小凳坐在原地,往山上看,連防曬都忘了塗。

  所有人都在等池羽。

  等最後兩個人安全下來,團隊終於可以慶祝。他們在大本營點燃篝火,叫來廚師,甚至連“慕峰酒吧”都重新開張,就為慶祝今天。

  說是酒吧,其實就是一個裝著各種酒水飲料易拉罐的大冷藏櫃,一瓶賣十元。梁牧也索性請客,把‘酒吧’直接包場,讓所有來了的人隨便喝。

  旁邊也有別的登山公司帶隊,登山客和當地向導全都來了,大多數人也不知道是什麽場合,就跟著一起唱歌跳舞好不熱鬧。唐冉亭有心,帶了個小橫幅,於是慶功宴變成現場路演,梁牧也給來的人都講了講這部電影要講什麽故事。所有人也都表示,如果院線或者線上上映,一定會去支持。

  一箱子飲料不過三千多塊錢,跟楊立峰在雲台閣坑他的那一壺碧螺春一個價。那時候他花三千多買來一場堵心,梁牧也想著都覺得有點好笑。還好他沒把楊立峰當對手,那是競爭誰更沒底線。他賠個傾家蕩產都說不定。可跳出那個圈子,有些經歷無價。

  池羽開口,低聲說:“這回我是破了個記錄。”

  肖夢寒年輕些,也更心高氣傲,在旁邊接道:“單板首降記錄應該不是我們的吧。之前——去年,不是有個VIP登滑項目。裡面應該有人是單板滑降。”

  王南鷗在遠處聽到,也好心接了句:“我可以幫你去問問。如果沒人用單板——”

  池羽推了推肖夢寒肩膀:“那你就是首個滑降的。”

  肖夢寒品了品這名頭,也覺得挺有意思。他去年在X Games坡障項目上拿過銀牌,也是拿過世界級榮譽的人。可這次旅程仍在他心中有著特殊地位。

  “那哥你說的記錄……“

  池羽笑著,指了指堆在自己行李旁邊的雪板:“我是第一次,一副板子,兩個不同的固定器滑降。你這個固定器,也破了記錄。它……滑了兩次慕士塔格。全世界頭一個。”

  肖夢寒聽罷,在一旁哈哈大笑,旁邊人也都跟著笑。

  “還有個記錄。”池羽還在喝零度可樂,第三瓶了。郭凡的鏡頭pan過來,pan到他這邊,他舉起杯子笑了笑,一個‘乾杯’的動作。

  “我得有一年半多,都他媽不能在公開場合喝這個。今天算是破戒了。”

  他自己和酷力解約,現在是自由身,無所顧忌了。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肖夢寒剛才口渴要拿過來喝,還是池羽找了個沒有標記的紅色塑料杯,幫他把飲料和酒水倒進去。

  肖夢寒趁熱打鐵:“哥,跟我簽紅牛,也跟我簽Burton吧。”

  池羽這才板起臉,開玩笑說:“板太軟,不滑。”

  肖夢寒也逗他:“不想拋棄Hugo啊?”

  池羽想到屬於他的那塊雪板。他設計的,或者說,他和梁牧也一起設計的。他已經想好了明年改在哪些地方做改進,他要做給業余大山玩家的,能兼顧道內道外的Vitesse Icarus 2.0,還想做更激進、給專業玩家的Vitesse Icarus Pro,還要帶著它去更多更遠的地方……

  而梁牧也在遠處檢查設備。從吊臂,到電池套組,再到這幾天的行軍裝備。出來拍攝和野攀一樣,都要LNT,不留一點垃圾。

  池羽就一直看著他。缺氧大概是會對人體造成不可逆回的反應,他現在看不修邊幅的梁牧也怎麽看覺得怎麽帥,戒可口可樂一年半,這點碳酸飲料他都能喝醉。

  梁牧也過來問了他幾次感覺怎麽樣,大概是放心不過。他要幫他收拾隨身行李,池羽更是沒讓。那個人要統籌拍攝事宜,已經很不容易了。

  “肖夢寒都是自己收拾自己的。我又沒受傷,不用你幫我。”池羽還有理有據。

  梁牧也一看,一下了山,這人就支棱起來了,也不聽他話了。“肖夢寒在大本營歇了兩天,你在上面呆了八天,能一樣麽。”

  池羽不理他,從隨身衣物到滑雪裝備,挨個對照清單檢查。

  梁牧也沒太注意,沒等跟他說兩句熱乎話,人又被叫走了。

  池羽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整個晚上,都一直悶頭喝可樂不說話。

  兩天之前那個晚上,缺氧使得他大腦處理信息極慢,幾乎只有空間做出本能反應,而喪失了深度剖析的能力。之後,他又全心在準備滑降。

  如今,回到五千米高度,他終於能有時間停下來,想梁牧也那天晚上跟他說的心裡話。

  當初托張艾達找譚佳寧,看看她是否願意回北京那時候,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張艾達找人牽線說上了話,譚佳寧加了他聯系方式,還欣然同意來北京,他沒想到會這麽順利。那時候他是有過疑問,既然過去已經成為過去,這四年間,為什麽梁牧也從未試著主動破冰。如今,終於得到解答。

  他不僅為四年前的事故感到愧疚,還是為十年前介紹他倆認識而感到一種無法逃脫的責任。對於他和陳念的關系,池羽曾有過猜測,但時機都不合適,他沒問出口過。如今得知事情全貌,他突然覺得一陣後怕和心悸。梁牧也是什麽樣的人,他可以狠心到親手斷送自己虛無縹緲的愛情,可以給自己立下道德標杆後年複一年地遵守,而不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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