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楠笑得不行,在翟耀肩上懟了一拳。
兩人正說笑,又來了幾個朋友。婚房已經布置好了,就是還有一些裝飾要弄,幾人趕緊開工。
今天是陸楠的婚禮。陸楠和喬飛靈的婚禮。
陸楠畢業後進了一家遊戲平台公司,還曾和翟耀他們公司合作過。喬飛靈找了工作後幹了段時間就辭職了,做旅遊直播,成了一名小有名氣的網紅。
這些年兩人並沒有一直在一起,好的時候如膠似漆,壞的時候冤親債主,期間最長一次分手長達一年半,但最後還是走到了一起。
眼看接親時間快到了,陸楠穿好了一身銀灰色西裝,利落帥氣得整個人好像在發光。
翟耀過去幫他整理了一下領帶,無比感慨地說:“時間過得真快,你和小喬打打鬧鬧分分合合,我還以為你們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陸楠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拓哥你怎麽了,突然老氣橫秋的。”
翟耀也笑了,拍拍陸楠肩膀說:“哥是高興,替你和小喬高興。行了,趕緊出發吧。”
接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出發了,按照既定路線準時抵達了喬飛靈家。
喬飛靈的閨蜜親友團堵門,陸楠和翟耀這邊接連塞紅包。作為事先安插在新娘這邊的“內應”,商允和宋清宴看準時機給開了門。
大門一開,小夥子們蜂擁而入。翟耀隔著人群看到商允,眼睛卓然發亮。
他倆“含情脈脈”地對視了幾眼,趕緊去幹正事——幫陸楠找鞋。
喬飛靈坐在床上,小巧的身形幾乎被層層疊疊的婚紗淹沒了。她今天格外漂亮,笑個不停的模樣十分可愛。
陸楠東一下西一下地找,就是找不到,其他人在旁邊起哄,他額頭上出了一層汗。
翟耀湊到商允身邊說:“誰藏的鞋啊,藏得這麽深!”
商允面不改色:“我。”
不愧是你。翟耀:“……商哥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們這邊的人?趕緊的,給點提示,別讓我們家小黃毛瞎著急了。”
商允忍著笑,暗中指了個方向。翟耀立馬告訴了陸楠,這鞋總算是找到了。
陸楠單膝跪在床前,給喬飛靈穿好鞋,抱起她在人群的簇擁中往外走。
翟耀跟在他身邊,聽到他咬牙切齒地對喬飛靈小聲說:“都說別買這套婚紗,太踏馬大了!”
喬飛靈笑容滿面地悄聲說:“不願意抱啊,那你把我放下啊。”
“不放!”陸楠一臉“悲壯”,“這輩子都不放!”
兩人彼此調笑著上了車,鞭炮聲中一路駛向酒店。到了酒店門口,又是一陣鞭炮響。
整個一上午都亂哄哄的,翟耀作為伴郎一直幫著忙前忙後。儀式開始,他陪在陸楠身邊走到了台上,雖然燈光很暗,可他還是很快就找到了商允,還拋了個wink。
婚禮總是令人感動。大屏幕上分別播放了陸楠和喬飛靈各自的成長紀念,然後變成了兩人在一起後美好感情的記錄。
作為和陸楠,喬飛靈一起走過青春的好兄弟,翟耀也無比動容,在二人許下誓言交換戒指時,他有點抑製不住眼眶的濕潤。
他很慶幸,自己能見證好友們一路走過來的歲月,反過來也是一樣,他的好友們也見證了自己和商允這八年來的感情。他由衷地希望陸楠和喬飛靈能夠永遠幸福。
翟耀屬於感情豐富比較外向的型,在這種場合真情流露很正常。讓宋清宴意外的是,商允似乎也很感動。
雖然在別人看來,商允只是靜靜地觀禮,沒什麽特殊的表情。可宋清宴能感覺到,商允平靜的表面下,湧動著平時罕見的情緒。他那雙琥珀色淺淡的眼眸深深地注視著舞台,眼中映著柔和的光,宛如漾著迷離的漣漪。
“有這麽感動嗎。”宋清宴低聲道,“小黃毛和飛靈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商允淡淡地說:“我哥今天格外帥。”
宋清宴:“……”
好家夥,您老人家這麽長時間一直盯著自己男人呢?
宋清宴捂著胃說:“放過我吧,八年了,咱們這些人裡屬我吃你們狗糧吃得最多,我實在吃不下了。”
“你可以報復我。”商允注視著台上翟耀的一舉一動,漫不經心地說,“找個人製造狗糧強買強賣。”
宋清宴:“算了吧,我已經做好了單身一輩子的準備。”
商允挑起嘴角:“就怕有人不讓你單身。”
宋清宴拳頭硬了:“閉嘴。”
儀式在掌聲中結束了,喬飛靈換了敬酒服,和陸楠一起轉桌敬酒。翟耀在後面跟著,有些人現場給紅包,他都像之前一樣幫忙收著了。
轉到商允和宋清宴他們這桌,翟耀趁陸楠喝酒的時候,俯身到商允耳畔悄聲說:“寶貝兒,他們的紅包都在我這,我們趕緊跑吧。”
商允被逗笑了:“行,看我暗號行事。”
兩人正笑,瞥見宋清宴“鄙視”的目光,更加忍俊不禁。
酒宴結束後,新郎新娘都累癱了。陸楠見翟耀依然精神奕奕,慨歎說:“拓哥你體力還是這麽好。我也當過伴郎,累的程度和新郎不相上下。你竟然好像沒事人一樣。”
“你太缺乏鍛煉了,”翟耀笑話他,“就你那職業性質,小心再過一兩年你就坐出肚腩。”
喬飛靈一巴掌拍在陸楠腿上:“聽見我哥說你沒?到時候你從陸楠變肚腩,我就不要你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