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陸楠怒了,“喬飛靈你個渣女,剛在台前發完誓你就想著不要我呢?”
喬飛靈:“想想都不行啊?”
“不行!”陸楠霸氣地說,“從今往後你別想跟從前一樣,動不動就想甩了我。告訴你,沒門!”
喬飛靈咯咯咯一頓樂。
下午忙完家裡親戚這邊,陸楠和喬飛靈晚上請幫忙的朋友一起吃飯時,接到了蔣詩瑤的視頻電話。
蔣詩瑤目前人在國外,沒法回來參加他們的婚禮,前後打了好多電話和喬飛靈視頻。今天也是通過視頻觀禮,總算是沒錯過他們大喜的日子。
她在視頻中看到翟耀這個“老戰友”,更加激動了:“觀禮的時候我就想說,小藥藥你越來越帥了!”
翟耀見了她也是特別開心:“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麽誠實,要不我就愛和你聊天呢。什麽時候回國啊?兄弟請你吃大餐。”
蔣詩瑤大笑起來:“得年底了吧。不過大餐沒意思。我聽靈靈說你和商允買房了,等我回去我要去你們家吃飯!!”
翟耀豪爽地答應道:“行,要吃什麽你隨便點,讓你嘗嘗我的絕世好廚藝。”
商允在一旁淡定地補充道:“他廚藝和他唱歌‘一樣絕世’。”
“救命!”領略過翟耀歌喉的蔣詩瑤哭笑不得,“誒沒事我為了兄弟豁出去了。反正如果到時候我吃黑暗料理吃得口吐白沫,還有商醫生能搶救我。”
酒桌上一陣熱鬧,翟耀今天心情太好,喝了不少,但這些年他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千杯不醉也不誇張。大家體諒新郎新娘累了一天,吃過飯後就讓他們早早回去休息。
和朋友們告別後,翟耀喝了酒不能開車,索性提議走回去。
“今晚跟哥回家!明天睡到中午。”翟耀有了假期,說話就是有底氣。
商允笑著沒說話,默默牽起了翟耀的手和他十指交握。
夜色溫柔繾綣,兩人牽著手走了一路,帶著興奮的微醺聊著今天的婚禮。
“你第一次看見我,是什麽感覺?”翟耀忽然問。
商允挑了下眉,回憶當時的情形道:“給你送外賣那次嗎?看著不像什麽正經人。”
“不可能。”翟耀不服,“我那麽斯斯文文的,手捧卷子筆耕不輟,一看就是特別靠譜特愛學習的好少年。”
“你手裡捧的不是卷子,是雙人加大份餐盒。”商允毫不留情地對翟耀進行了記憶修正,“當時我被陸楠他們圍著,一群人凶神惡煞的,不做題就不讓我走。你一出現他們立馬乖了,顯然你是他們的老大。就這樣還特別靠譜好少年呢?”
翟耀振振有詞道:“那怪陸楠,不能怪我。說真的,你就沒有對我產生什麽不同尋常的感覺?我難道不是你送餐生涯裡見過最帥最耀眼的客人?”
商允有點想笑,覷著他說:“你今天怎麽了,刨根問底的。”
翟耀一臉認真地說:“就想知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什麽時候?”商允想了一下,“不知道。”
翟耀不幹了:“你怎麽能這麽敷衍我?”
“不是敷衍。”商允捏了捏翟耀的手,淺笑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和陸楠‘巷戰’,你一挑十……”
“十一。”翟耀糾正道。
“十一。”商允覺得他計較這個零頭很好笑,但還是從善如流改了口,“當時覺得你挺凶殘的,沒想到很快再次見面,你竟然和陸楠他們坐到了一起,看得我莫名其妙。後來注意到你,是那次在食堂打架。你迎面抱住我,特別霸道地讓我只看著你……
翟耀得意地說:“這一看,就把哥看進了心裡是吧。”
商允笑了笑,帶著對往日的回憶出神地說:“可能是吧,當時沒多想,就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後來這種覺得你有意思的感覺越疊越多,就變得不一樣了……”
翟耀眯起眼睛,享受著夜晚清涼柔和的徐風,眼看著到當年他們每天晚上分別的岔路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面對商允說:“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就有種不一樣的感覺。不過我是後知後覺,原來自己很早就對你心動了。”
商允:“不是‘胃動’嗎?”
當年“鬧胃病”的黑歷史還歷歷在目,翟耀瞪了他一眼:“商小狗你別破壞氣氛。”
商允忍笑繃起臉:“好,不破。”
翟耀正色道:“直到那天在超市吃夜宵,你突然抓住我的領帶把我按在牆上強吻,我才開始意識到,你對我來說是多麽與眾不同——換個人敢這麽乾,我當場就把他打爛了。”
商允一本正經地說:“感謝拓哥不殺之恩。”
翟耀就當沒聽見,繼續嚴肅地說:“我也是第一次意識到,我從沒有這麽喜歡過一個人。此後的每一天,這個念頭都在不斷變得更加清晰,更加深刻。”
商允靜靜地聽著,注視著翟耀的目光深邃沉靜。
“我時常在想,為什麽在一起那麽久,我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為你心動。”翟耀從口袋裡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拿在手上說,“我想這可能是因為我實在太幸運了,雖然沒有中過彩票,卻有幸遇到你。”
他打開小盒子,裡面是一對對戒。兩枚戒指上特殊設計的紋路,對在一起可以完美地嵌合彼此。
對戒上的紋路當中不規則地鑲嵌著碎鑽,宛如散布在天空中交相輝映的星。商允看著那對戒指,眸光在路燈下漾起一層水色,被風一吹,顫動不已。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