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狗雜碎。
“啊!”李常學捂著腿間痛哭流涕,“你是誰?!”
宋清淮這回帶了很多人,一瞬間混戰成一片,他毫不猶豫又砸了一棍子。
李常學痛得拱起身子,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被這樣虐打,他痛得嘔出一口血。
宋清淮晃了晃脖子,舔了舔乾燥的唇瓣,真興奮啊,原來當個壞人這麽爽啊。
他信步走到宋清澤面前,掃了一眼他的手卻沒有任何興趣,廢物一個,留著也沒什麽用,不過這雙腿就別要了吧。
宋清淮揚起棍子,眼都不眨地砸下去。
哢嚓一聲。
棍子裂開了。
宋清澤連滾帶爬,“你是宋清淮對不對?堂哥,我是你弟弟啊,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啊,是啊,你是我弟弟,原來你知道啊。
宋清淮冷冷地撩起眼皮,沒有一絲猶豫地重重砸下一棍。
棍子徹底斷成兩截兒。
“跑!警察來了!”
章逸拽住宋清淮往車上跑。
宋清淮聽著被拋在身後的慘叫聲,鼻尖一陣濕潤,他毫不在意地抹掉,他的身體輕盈得好像快要飄起來了。
“淮淮!”
不知道從哪裡飄來的聲音,一直在宋清淮的四周環繞,他覺得很吵很吵,緊緊閉著眼睛,不想再聽。
陸緒風接到消息,急急忙忙趕來醫院,把傅識均拽走了。
“清淮,你好好養病,萬事有我。”
“陸緒風,我再警告你一遍,離他遠點,他是我的,以前是,以後也是。”傅識均甩開他的手,冷冷地說。
他的低聲下氣只會給宋清淮,面對別人沒有一絲耐心。
“傅識均你醒醒吧,清淮不喜歡你了,別告兒我你沒看出來。”陸緒風嗤笑,看到傅識均吃癟的模樣他從身到心都爽了。
唯一不圓滿的是宋清淮的病,他擔心得要命,卻不敢在宋清淮面前表現出來,怕增添了他的負擔。
“他只是生氣了。”傅識均手揣進兜裡揉捏煙盒,“陸緒風,你家公司出了這麽大事故,你怎麽還有空關心別人的男朋友?”
“你爸又逼你相親去了吧。”
“如果你爸知道你喜歡男人,他會不會氣死。”
傅識均垂著頭輕嗤一聲,“陸緒風,你給不了他想要的,只有我能給。”
陸緒風的笑容偽裝不下去了,雖然不想承認,但傅識均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宋清淮所有的恨意正是說明了他對傅識均的愛。
自己永遠只是個朋友,宋清淮從沒往那方面想過,他的眼裡只有傅識均一個人。
“傅識均,你最好能說到做到,否則我一定會把他帶走。”陸緒風冷冷地說,“就算他恨我,我也一定會把他帶走。”
傅識均沉默半晌,“謝謝。”
陸緒風拳頭緊了又松,兩人過了這麽多年,短暫地握手言和,但這只是暫時的。
“李常學那邊我會拖住他們,我這裡有能用的人。”
兩人謀劃出了一出損招,傅識均送走陸緒風。
回到病房,宋清淮背對著他,傅識均脫掉外衣從身後抱住他,生出一股安心。
外面天兒還是很冷,但確確實實到了春季,是宋清淮最喜歡的季節。
“淮淮,我沒有見宋清澤。”傅識均下頜靠著宋清淮的腦袋。
“淮淮,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這輩子隻喜歡過你。”
懷裡的人沒有一點動靜,如果不是傅識均握著他的手腕,感覺到微弱的跳動,他都要立刻起來檢查他的呼吸了。
“你才二十六,說什麽一輩子。”宋清淮緩緩開口,“你以後會遇到別人,會喜歡別人。”
“不會!”傅識均收緊手臂,埋在他的後頸處,鼻間彌漫著藥香。
他恨醫院,醫院每個角落都充斥著悲歡離合,醫院是聽過最多祈禱的地方。
“淮淮,如果你不在了,允許我當一個懦夫。”
“我在郊區買了兩個墓地,淮淮,我沒有開玩笑。”
一滴淚順著眼尾滑入枕頭,宋清淮輕輕地抽泣,“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在威脅我。”
“是,淮淮我一直是個瘋子。”
“你知道嗎?從我發現自己喜歡你開始,我每天都想扒光你,扔在床上。”
“你每次和別人說笑,忽略我的時候,我都想把你拷在床頭。”
“淮淮,我不是不愛說話,我只是怕嚇到你。”傅識均親了親他的後頸。
宋清淮:“……”
確實有些被嚇到。
“傅識均,我們……”宋清淮艱難地開口。
傅識均眸光發亮,輕輕把他翻了個面。
宋清淮看著他的眼睛,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我們還是不要在一起了。”
“我們就這樣吧,識均,放手吧。”
傅識均一怔,還沒來得及為他的突然主動而高興,笑容僵住,彎成了一個難看的弧度。
“我們曾經有無數個機會,可是我現在不想要了。感情這種事不是加減法,識均,我不喜歡你了。”
“你的人生還有很多可能性,不應該和我這樣的……”
“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人在一起。”
傅識均狠狠掀開他的手,“宋清淮!我不可能再放手,我說過,你恨我,你想怎麽對我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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