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喜字時,許乾和嚴時比誰貼得高,每一扇窗戶上,都有兩個一高一矮的喜字。
晚上吃飯時李月亮指著他們念了好久,說他們都快三十的人了,還像小孩一樣幼稚。
嚴時看向許乾,指著李月亮說:“乾子,這小屁孩說我們幼稚。”
於是出現了滿滿一窗戶的紅色喜字。李月亮差點要被他們氣死。
這扇窗戶的另一半貼了一高一矮的兩個喜字,鄭恩之被光映在那扇窗戶裡,像是和嚴時在不同的世界裡,但一起被喜字包圍。
“有點像神奇結婚照。”嚴時忽然說。
鄭恩之把相機關掉,扭頭將臉埋在饅頭身上,不看嚴時了。
嚴時碰碰他的肩,說:“寶寶,怎麽了?”
饅頭“嗷嗚”一聲,仿佛在斥責他不要裝傻。
嚴時笑著親親鄭恩之紅透了的耳朵,說:“你害羞啦?”
“我才沒——”鄭恩之扭頭要跟嚴時狡辯,直接狡辯到嘴唇上面去。
嚴時把手背貼到鄭恩之臉上,“嘶”一聲:“可以煎蛋了。”
鄭恩之羞紅了臉,抱著饅頭不理嚴時了。
“錯了,不逗你了。”嚴時抱著鄭恩之的腰給撈到懷裡來,親親他的臉,說,“溫居宴要定一下日期,你來定。”
鄭恩之還是不想理他,他低著頭,臉燙得難受。他只要一想到“結婚”“嚴時”這兩個其中一個詞語,就會自動蹦出來另一個。然後他就會很幼稚地去想象他和嚴時結婚會是什麽樣子。
只要稍稍一想,臉就又紅又燙。
鄭恩之想,我變成熟透的蝦子。
“理理我啊寶寶。”嚴時在他前面的粒粒上捏了一下,鄭恩之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
然後他就像生氣的河豚一樣,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嚴時捧住他的鼓鼓臉親上去,連著親了好幾口,臉蛋被他親出幾個紅點點,然後學饅頭蹭他脖子和臉頰。
鄭恩之就笑了起來。
嚴時很喜歡這樣的鄭恩之,他不再是那個什麽都憋在心裡不外露的鄭恩之,他的喜怒哀樂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嚴時面前。
嚴時用“鮮活”這個詞語來形容他。
鄭恩之仰著紅紅的臉,朝他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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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時和鄭恩之的新家徹底收拾妥當,舉辦了一個小小的溫馨的溫居宴。
有家人,有朋友,許多人和一隻大狗狗裝滿餐廳和客廳。
李月亮很不在意別人眼光,指著鄭恩之有點圓的肚子說:“鄭恩豬,你不會背著我們偷偷懷小寶寶了吧。”
鄭恩之張大了嘴,想要把李月亮從樓上丟下去的心都有了。
“你別胡說,”鄭恩之乾巴巴解釋,“男的哪能,我就是吃得多了點,長胖了。”
他看向嚴時,嚴時抿著唇扭向一邊,一看就是在偷笑。
鄭恩之要氣死了。楚美麗、小秦女士還有老嚴都在這裡,這會兒他們都看著他在笑。
真是丟死人了。
“哦,我不信。一定是有寶寶了,讓我摸摸。”
李月亮說著就伸手過去摸,被嚴時一下打掉:“讓你摸了嗎你就摸。”
“你倆真的絕配,”李月亮嚷嚷,“小氣鬼,一家子小氣鬼。”
這晚家裡超級熱鬧,鄭恩之心裡也變得很熱鬧。這樣的情境只在電視和書本裡看到過,鄭恩之從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裡面,成為其中很幸福的一員。
鄭恩之盯著長了肉的小肚子,暗暗下決心,要少吃一點。
晚上鄭恩之和嚴時講這件事,嚴時反應超大:“什麽?不許打掉我們的小饅頭!”
鄭恩之:??????
嚴時捏捏他的小肚子說:“只是肚子長一點肉而已,又不是什麽大事。你怎麽樣我都喜歡,不要焦慮,不要內耗,更不要委屈自己不吃飯。”
鄭恩之想,和嚴時在一起,之前受到的那些委屈都不算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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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嚴時去臨省學習,這一次鄭恩之要獨自度過四天。嚴時走的前一天,鄭恩之的心態還放得很平,信誓旦旦和嚴時保證說會好好吃飯。嚴時一走,鄭恩之食欲就瞬間降下來。
和上一次與嚴時分開一樣,完全沒有對食物的欲望。
隔著視頻鄭恩之勉強吃幾口,掛斷電話之後就沒有再吃。
他不想浪費食物,就把當天沒有吃完的放到冰箱,等明天再吃掉。
以前鄭恩之吃多少做多少,從沒吃過隔夜飯。和嚴時在一起之後食欲大增,每天幾乎都沒有剩飯,就算有剩,嚴時也會立刻倒掉。
嚴時不在的第二天是周六,鄭恩之早上起來吐了兩次,腹瀉三次。搬家那會兒把用不著的藥都丟了,完全沒想到自己會上吐下瀉。
鄭恩之渾身沒力氣,眼皮重得抬不起來,挪到床上睡了一覺,肚子疼醒又去了廁所。
鄭恩之身體冒著虛汗,口很渴,迷迷瞪瞪去冰箱找水喝,喝完冰水關上冰箱的一瞬間,鄭恩之腦袋感到眩暈,撞到堅硬的冰箱貼上,右邊臉頰被撞破一點皮。
鄭恩之皺眉揉了揉撞疼的臉,手剛放到冰箱門把手上,人就倒在地上。
李月亮和鄭恩之說好了今天出門去吃飯。結果時間到了鄭恩之一直不下來,電話也不接。
李月亮和呂蘇一上去找人,敲門沒人應,裡面只有很大聲的狗叫。喊呂蘇一拿鑰匙打開門,饅頭急得一直大叫,它帶著呂蘇一進去,讓他去看倒在地上的鄭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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