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力三訕訕道:“那不是你想要金鏈子……我哪有錢,只能去打牌……”
許沛星在心裡冷笑一聲,眼前這對夫妻,真是把貪婪和懶惰放大到了極致,許漢源一個月打過去的錢雖然不算多,但是對於兩個鄉下生活的老頭老太來說,其實應該是綽綽有余的。可到頭來,錢不僅沒存下來,還欠了外債。
“好了,你們的家事請出去再聊。”許沛星掏出手機,“再不走,我就找人帶你們走,如何?”
張秋梅還想掙扎一下,許沛星看出她的心思,索性打了通電話到賀聿澤那兒:“喂,給我找兩個人過來,高點壯點的。”
賀聿澤在車上等他,莫名其妙接收到這麽一條指令,卻還是應下:“好。”
張秋梅結結巴巴:“你……你找什麽……什麽人?”
一旁一直沒存在感的塔塔古靈精怪地接了她的話:“黑社會的人唄——我爹爹就做這行的。”
這麽小的小孩兒能撒謊嗎,在張秋梅看來那必然是不能啊!賀聿澤給許沛星叫的保鏢還沒來,夫妻倆就屁滾尿流地跑了,跑到別墅大門口,正巧撞上了兩個人高馬大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更是偷偷慶幸了一番自己跑得快這事。
他倆一走,客廳安靜了下來。
許沛星輕輕推了推塔塔:“去給你爺爺上柱香咱們就走。”
許嘉音走過來:“我帶她去吧。”
許漢源和葛文雪的遺體已經火化了,骨灰擺在了專門打掃出來當作靈堂的房間裡。葛家有守靈七天的習俗,等七天過後,就會把骨灰送去訂好的公墓。
塔塔跟著許嘉音進去了,許嘉益摸了一把臉,整理了一下表情:“戶籍上有你的名字。”
言外之意,許漢源留下的遺產許沛星也理應有一份。
許沛星還是那副冷淡的神情:“你們自己拿著吧。”
許嘉益自嘲一笑:“也是,聽說你馬上要和賀聿澤結婚了,這點錢算什麽……”
許沛星沒接話,過了一會兒,塔塔出來了,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許沛星抱起她:“那我們先走了。”
他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搬家吧,免得他們再找過來。以後,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許嘉音那兒是存過他的號碼的。
其實,他是一個很念舊的人。
電話號碼,朋友,愛人……或者曾經有過一絲溫情的家人,都不會輕易舍棄。
許嘉音看著他高挑挺拔的背影,喃喃叫了一聲:“哥……”
她想起了那個雪夜,許沛星的衣服帶著一股淡淡的冷香,那是她唯一的溫暖來源。
如今,他們終於不再是對立面。
可許嘉音知道,他們應該也很難再見面了。
門口破碎的花瓶,再也無法拚湊。
一如他們。
第74章 8情敵出沒
新年到來的那天,賀家別墅熱鬧非凡。除了賀家自己這邊的親戚,還有塔塔邀請的幾個幼兒園裡的好朋友和他們的家長。一頓飯結束,孩子們去別墅的花園玩耍,堆雪人,打雪仗,大人們則在客廳裡喝茶聊天。
許沛星和賀聿澤還沒有領證這件事在場的外人都不知道,還以為他倆就是沒辦婚禮,於是這話題就一直在這“婚禮”上,秦悠樂呵呵地說:“他們準備大學畢業再舉行婚禮,我尊重孩子們的想法。”
“大學畢業?那塔塔都六歲了!這也太晚了吧?”有人驚訝。
秦悠呷了一口熱茶:“好飯不怕晚嘛。”
其實她和林漣漪也急,先上車後補票就算了,還補這麽晚,哪個做家長的不急?
但是賀聿澤一切都聽許沛星的,許沛星說想畢業之後,賀聿澤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至於為什麽許沛星要等畢業之後,這就得說到明年六月份的全國拳擊錦標賽了——全國性質的拳擊比賽有個非常雞肋的規定:【已婚Omega禁止參賽】。
為什麽是雞肋,因為在許沛星出現以前,別說是已婚Omega,就是未婚的Omega也不曾出現過在全國性的拳擊比賽之中。
這個規定一直以來就沒人注意過。
許沛星準備在三月份報名,除了全國拳擊錦標賽,還有亞洲拳擊賽,世界拳擊錦標賽,許沛星想看看自己能走多遠,這樣一來,自然不能先領證辦婚禮。
等送走客人,時間已經很晚了,許沛星勒令興奮過頭的塔塔必須馬上洗漱睡覺。在這個家中,連一臉嚴肅的賀欽,塔塔都是不怕的,唯獨許沛星的話,就跟聖旨一樣。
塔塔麻利地自己給自己洗臉刷牙,然後賴在許沛星腿邊撒嬌:“我這個假期都可以跟爹爹一起睡嗎?”
賀聿澤一聽,這是要跟自己搶位置呢。可是和許沛星同床共枕這個機會,就是親生女兒他也是不會讓的。
許沛星還沒說話,賀聿澤就替他回答了塔塔:“不可以,塔塔現在都三歲了,要養成自己一個人睡覺的習慣了。”
“嗯,爸爸說的沒錯。”許沛星摸了摸塔塔的頭,“但我可以給你講睡前故事,等你睡著我再走。”
自從許沛星和賀聿澤去D市上大學後,塔塔已經很久沒和他一起睡過覺了,雖然她早就可以獨自睡覺,但是她對許沛星的依賴也儲蓄很久了。
“那為什麽爸爸這麽大了,還要跟爹爹睡?”塔塔小嘴一撅,非常不服氣。
賀聿澤氣定神閑:“因為我們是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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