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牙尖嘴利:“你們是非法同居。”
許沛星樂了,拉了拉她的小辮子:“你還知道什麽叫「非法同居」呢?”
塔塔拍了怕小胸脯:“我最近在看《新法典4021版》。”
顯然,塔塔隨了賀聿澤的學霸腦子,但又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張嘴可比賀聿澤能說會道多了。
新年的這一夜,許沛星選擇了陪女兒,不過睡覺前他和塔塔拉了勾,表示這是最後一次陪塔塔睡覺。
“因為爸爸更需要爹爹。”許沛星替她蓋好被子。
塔塔撲扇著大眼睛:“爹爹就是偏心。”
許沛星翹了翹嘴角,想到了關門前,自家男朋友那個委屈又失落的眼神:“嗯,爹爹就是偏心。”
獨守空房的賀聿澤在床上輾轉反側,被褥上還保留有許沛星身上的氣味,淡淡的玫瑰香卻隻讓他更加難眠。
又過了一會兒,他索性直接下了床。
許沛星是被熱醒的。
這個天,外面都還在下雪,可他居然出了一身汗——他睜開眼睛,覆在他身上的人正抿著唇,眉眼間壓抑著沉沉的佔有欲。
許沛星哭笑不得:“賀聿澤……”
賀聿澤挺腰的動作突然一頓。
“你把我抱過來的?”他瞥了一眼賀聿澤和自己此刻的狀態,“就為了做這事?”
賀聿澤被抓包,反應過來後卻一點也不慌亂,孩子都有了,再在這種事情上害羞就沒道理了。
他扣住許沛星的手腕,聲音低沉:“嗯。”
回應許沛星的同時,他把他們兩人的位置換了一個方向,這下成了他在下面,許沛星坐在了他的身上。
“唔…”許沛星雙手撐在賀聿澤的胸肌上,他身上就松松垮垮地套著一件黑色絲質睡衣,有幾顆扣子都被賀聿澤解開了,雪白漂亮的肩頭暴露在空氣中。
他們密不可分,可許沛星的身體卻又搖搖欲墜。
“混蛋……”許沛星趴在他胸口,感受到賀聿澤怦怦跳動的心臟,憤憤地咬了他一口。
不痛不癢,跟小狗磨牙似的。
賀聿澤輕輕摩挲著他的後頸,將他側身壓在床上,撈進自己懷裡,低頭,尖利的牙齒咬破了他的腺體。
許沛星咬住下唇,在松木信息素奔湧在自己體內那一刻又驀地松開。
身後環抱他的男人輕聲呢喃:“囝囝……我不想非法同居。”
許沛星和他十指相扣,他懶洋洋地開口:“那明天就去領證。”
“明天民政局不上班。”賀聿澤拆穿他的“慷慨”。
許沛星勾了勾唇:“那就等我打完比賽。”
賀聿澤:“等不了怎麽辦?”
許沛星打了個哈欠,想了想,他轉過身,貼近賀聿澤耳邊,給人打雞血一般許下誘人的承諾……
賀聿澤深藍的眼眸一亮。
“一言為定。”
—
過完年,大學就要開學了,許沛星和賀聿澤返回學校。受之前的戰爭影響,為了加快學生們的畢業進程,今年各大高校都開始增加課程,學業雖然繁重,但是校方承諾在實習期給但是績點達標的學生給予分配工作的待遇。
這可給學生們提了神,充了勁。
新學期伊始,賀聿澤就忙得腳不沾地,除了學業,他還自己悄悄創立了一個科技公司,他籌劃著等自己手頭的資產再提升一個高度的時候,差不多就可以給許沛星一個盛大完美的婚禮了。
而許沛星則跟著孫立洋他們去參加了一個高校拳擊賽交流會,為期一周,還是在外省。
出發的前一晚,賀聿澤跟標記領地的惡犬似的,把許沛星腺體咬了一個非常清晰的牙印不說,還把許沛星身上從內到外弄得都是他的信息素氣味。就隨便往哪兒一站,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許沛星是個有對象的Omega。
許沛星給他順毛:“你擔心有人看上我,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我一個生過孩子的Omega有什麽可惦記的,你不一樣——”他掰著手指給賀聿澤細數,“有錢,長得又帥,還能乾。”
那個“乾”字被他特意加重了一下語氣,也算是一語雙關了。
“多少Omega得惦記你啊,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約束好自己,少去散發魅力,而不是操心我去外面給你招惹情敵。”
結果,他去的第一天晚上,就在酒桌上被另一所高校的一個富二代男生給當眾告白了。
起哄聲四起,大家都是年輕人,今天一天的交流和訓練,都認識得差不多了。有人拍著桌子活躍氣氛:“嚴帥可以啊,平時對鶯鶯燕燕的一概不理,今天一來就給我們搞個大的!”
彼時,大家都以為嚴澈是開玩笑的——畢竟許沛星都跟人有完全標記過了,雖然許沛星很好看,而且打拳也厲害,但是嚴澈也不差,C大的校草,家裡還有上市公司,怎麽看也不應該會選一個有對象的Omega吧。
許沛星也不以為意,他漫不經心地把酒杯抬了抬:“哦,我也喜歡你,你的拳風挺有意思的,明天還可以切磋一下。”
嚴澈站起身:“許沛星,我沒開玩笑。”
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看向許沛星的目光認真又充滿了掠奪性:“我知道你有對象了,但是只要你們沒領證結婚,我就會一直追求你的。”
此言一出,原本熱鬧的酒桌一下子鴉雀無聲。
許沛星還是波瀾不驚,他抬眼和嚴澈對視在一起:“他的等級比你高,就算我答應你,你也完全標記不了我,你圖我什麽,哦。對了,我還給他生了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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