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離鼻子都在冒熱氣:“好!大殿下見!”
第68章 沒人攔著你找對象
大殿下會所,薛文柏倚靠在門口的走廊上等謝宴離。
謝宴離一進門,看見昏暗中的薛文柏,眉骨一動;“薛教授,在這等我?”
“嗯,等你一起上樓。”薛文柏站直身體,嘴角帶著笑意,做了個請的姿勢。
謝宴離跟薛文柏之間的玩樂,都是兄弟朋友的隨性,今日薛狐狸無事獻殷勤。
謝宴離長腿邁出,先行一步,打趣道:“薛教授屈尊降貴,我有些受寵若驚呢。”
薛文柏帶人進了一個包廂,道:“比起謝總,我算什麽尊貴,我這點陣仗,謝總安心的享受就是了。”
謝宴離這會倒是轉頭看他,道:“薛教授這還妄自菲薄上了?”
薛文柏,出身京市傳承了三百多年的薛家,歷經興衰依然屹立在京市不倒,延綿至今的薛家。
若真要追古溯源,和謝家的底蘊比起來,隻深不淺。
只是比起謝宴離是謝家的家主,薛文柏選擇了修身養性,閑散而居。
薛文柏比他年長兩歲,現在看著是儒雅教授,實際上……
二十出頭那會,跟在薛家長子薛文墨身後,有大哥罩著,薛文柏就是一頭不知收斂爪子的猛虎,一把沒有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也行因為是太囂張,年輕氣盛有時候做事沒有分寸,沒有給人留一線,以至於對方破釜沉舟。
那是一群亡命之徒,賭上自己的所有,直接綁了薛文柏。
不要贖金,不許報警,隻讓薛文墨一人救人。
薛文柏的囂張,一部分是骨子裡自帶的野性,還有一部分是有兄長疼愛,有恃無恐。
於是,他付出了刻骨銘心,悔恨一生的代價。
那群歹徒,是想當著薛家未來繼承人的面把薛文柏虐殺,以此來教薛家繼承人做人。
可薛家的人,風骨絕傲。
怎麽會坐以待斃?
於是,寡不敵眾,刀刃無眼。
薛文墨死在了那場綁架中。
而被綁架的薛文柏,卻活了下來,在親眼看到自小護著寵著自己的大哥,為他搏殺,為他流血,為他喪命之後。
薛家一夜之間,失去了最優秀最穩重的繼承人。
薛文柏醫院住了一周,然後回到薛家。
除了吃喝睡,在祠堂足足跪了一年。
即使無人譴責他,他卻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道坎。
薛家最耀眼的一對兄弟,一身死一心死。
後來,薛文柏走出了薛家祠堂,褪去一身魯莽,變成了一個儒雅沉穩的文學教授……
妄自菲薄?
薛文柏輕笑。
他早就沒有了妄自菲薄的資格。
烈酒穿喉,辛辣。
都說辣是一種痛感,所以酒是個好東西。
謝宴離坐在吧台,喝了一口,眼前巨大的落地玻璃內窗,單面透明的玻璃,可以清晰的看清樓下酒吧的喧鬧和放縱。
燈光閃耀下,都市精英在漆黑的夜裡,在陌生的人群中,拋開心中的束縛,麻醉自己,放縱欲望。
他們這群人,富貴矜持,除了紈絝,其實享受不了人間最平凡的放縱。
肩上有重擔,心底有束縛,名利是個好東西。
維持這些名利和形象也要付出很多。
“這包廂是誰設計的?挺有趣的,之前怎麽沒見過……”
謝宴離一口喝完杯中酒,選了個輕松的話題。
薛文柏踩在高腳凳凳上,單手撐著吧台,手裡捏著杯口,笑得沒心沒肺,道:“大殿下的老板,你居然不認識?”
“蕭老板?”
他出國了兩年,對這個女人不是很熟悉,上次來時,見過一面,典雅高貴,一點都不像是個開酒吧會所的老板。
“嗯,是個不得了女人呢,和文紹很有緣分,很般配。”
“嗯?”謝宴離轉頭看他,目光詢問。
這些年來,薛文柏愛上了看別人的人生,看別人的故事。
如季雲暉和宋景明之間的相愛相守,卻一直被一隻無形的手阻攔,差一紙婚約的感情。
又如蕭南柔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人,把他弟,如今薛家的家主薛文紹追到手的愛恨糾葛。
薛文柏的目光從樓下的喧囂中抽離,道:“京市大殿下會所,大殿下酒吧,S市也有不少連鎖,都是屬於同一個老板,一個女人,姓蕭,名南柔。”
“這名字,想起來了嗎?”
謝宴離回答:“薛文紹的未婚妻?”
前些日子,他收到了薛家婚禮的請柬,請柬上與薛家家主薛文紹並排在一起名字——蕭南柔。
“對的,我弟媳婦。你不是說你沒見過這個包廂嗎?這是文紹的專屬包廂,所以謝總不知道是正常的。”
謝宴離笑了笑,原來如此。
薛文柏喝了幾杯,眼神迷離了一些,道:“我呀,其實也進不來,他倆口子這幾天在籌備婚禮的最後階段,忙翻了,我也是偷偷進來的……”
“這是個釋放壓力的好地方呀,文紹那小子,真是有福,抱得美人歸就算了,美人還給了他造了個溫柔鄉。”
謝宴離喝酒,薛文柏今天晚上不太對勁。
笑面狐狸,整一個多愁善感?
還羨慕別人抱得美人歸?
他突然靈機一動,問:“薛教授,你芳心動了?看上哪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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