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我後來又想想,這也不像要找你麻煩的樣子啊,”江鵬又問,“他好像就只是想給你打個電話?不過他對著我凶神惡煞的倒是把我唬住了。”
江鵬稍微多關注一些時事都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林殊止打算繼續瞞下去:“沒發生什麽,老同學想敘敘舊。”
江鵬變得更加驚訝,用力錘了好幾下林殊止的肩膀:“你還有這麽大出息的老同學?怎麽一開始不跟我說,這麽大的大腿不得抱緊一點啊,我想想,要是我,我肯定讓他給我安排進他的公司裡上班,就乾一個又清閑錢又多的職位,躺著錢就嘩嘩來的那種。”
林殊止扯著嘴角笑笑:“很久不聯系了,早就陌生了。”
江鵬又對他輸出了一堆鵬式理論,尤其對與陳穆變得疏遠這一點表示極度的可惜,還聲稱要把林殊止腦子裡進的水倒出來曬乾看看是不是真霉壞了。
林殊止卻覺得沒什麽好可惜的。他不喜歡追名逐利,不需要依附陳穆而活,現如今的工作能夠將自己養活,這就已經很好。
至於一些其他的,他也懶得再去想了。
第78章 那你可真是個好人。
因著有了代表作的原因,這兩年林殊止的演藝生涯有所起色,《尋青》拍完後不久林殊止又接到了一個劇組的邀約。
這次還是男二號。
林殊止不太在意咖位的問題,對他來說能夠一直嘗試不同的人生就很好,無論角色大小他都會全身心投入工作。
進組時間在三個月後,在此之前《尋青》的殺青宴會先排上日程。
即便是小角色,林殊止的演技還是在殺青宴上得到了劇組老師們的一眾好評。
“當初那麽艱苦的環境,只有你什麽都沒說,我現在終於敢說了,一個兩個的全都對著我吐苦水,一個接一個地來,每天打開門都能看見人守在門口,嚇得我都不敢出門了——”有位管理人員生活事務的工作人員語氣誇張,手舞足蹈地形容道。
有人嘖嘖搖頭:“那不是挺好,每天門庭若市。”
那工作人員拍案而起,卻不是在生氣,笑道:“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
眾人又嘻嘻哈哈地笑過去。
林殊止也被這樣熱鬧的氛圍帶動,幾個月以來死灰一般的心情有了點複燃的趨勢。
林殊止這次不需要借酒澆愁,所以沒有喝很多的酒,有人來勸酒也是推脫上次酒精過敏差點進了醫院,這當然是借口,但有眼色的人都不會戳穿他。
到了快散場的時候他人還算清醒,今夜無雪,他站在露台處吹風,耳垂被微量的酒精染得發燙,被寒風一吹更有些刺激。
“殊止。”
身後有人叫他。
林殊止應聲回頭。
“好久不見。”
林殊止對面前的男人有點印象,這是當初拍戲時住在他隔壁房間的男演員伍河。
伍河是個奇怪的人,在劇組時就時常創造各種巧合與林殊止待在一起,這是很多次巧合後林殊止得出的結論。
比如明明當天沒有伍河的戲份,伍河也要跟著他一起去拍攝現場,美其名曰以人為鏡汲取大家的優點進行學習。
林殊止留了幾分戒備,在兩人之間只剩下不到半米的距離時坦蕩蕩地往旁邊邁了一步錯開身。
正常人都該看出來這是拒絕靠近的意思了,伍河還是繼續走過來,直到依靠在林殊止身旁的欄杆。
伍河微笑著開口:“你不記得我了?”
林殊止:“記得。”
伍河:“那怎麽離我這麽遠?”
林殊止後背生出一陣惡寒,他曾聽人說伍河是個不正經的人,至於有多不正經由於口口相傳,他也不敢全信。
林殊止想趕緊打發他離開。
伍河又看著遠處自顧自地說:“今晚你好像沒怎麽喝酒。”
“我酒量不好,上次酒精過敏進了醫院,不敢喝。”林殊止又搬出這套借口。
伍河突然轉頭盯著他看,把他盯得頭皮有點發麻:“你是一個人回去嗎?”
“不是,我有人接。”其實並沒有。
伍河繼續問:“誰啊?”
“這是我的隱私。”
伍河又露出一個很歉意的表情:“我不是故意打探你的隱私。”
“沒事,”林殊止從欄杆上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時候不早,我先走了。”
“等等啊,”伍河又叫住他,“如果沒有人送你回去的話,我可以代勞嗎?”
林殊止轉頭要拒絕,剛張開嘴就毫無防備地吸入了一大堆紅色的粉末!
……
“你……”那不知是什麽藥粉,短短的幾秒內就能讓人喪失反抗能力,林殊止吃力地扒著欄杆邊緣,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眼皮重如千斤,最後完全脫力地倒下了。
昏迷前耳邊隻余伍河賤兮兮的嘻嘻笑聲。
“你別裝了,我什麽都知道……”
林殊止醒來時睜眼還是一片昏暗,雪白的天花板被劣質的白熾燈變成暗色,他被蒙著眼,五花大綁地捆在床上。
無聲的寂靜更為可怕,林殊止知道明處有人,而他身在明處卻似在暗處。
“你醒了?”身旁有人窸窸窣窣地摸過來,沿著床邊一點點靠近。
林殊止能聽到他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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