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會夢著溫淺遺精?這說明了什麽?
他寧願將這場荒唐的夢解釋為日有所歲夜有所夢,那就說明這也代表不了什麽。
可他只要想起夢裡的那片白,他就控制不住地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整個人暴躁又無處發泄。
他很想做些什麽來緩解自己這種衝動,卻又不知道該做什麽,能做什麽。
身體的燥熱並沒有隨著夢境的脫離而得到緩解,反而隨著記憶愈演愈烈。
“嘭”的一聲,程斯刻將床單扔回了盆裡,轉身進了淋浴間。
第二天課間,程斯刻破天荒伸出尊手主動拍了拍坐在前排的於其其。
於其其剛掏出一包浪味仙,感到身後被拍的時候還以為是錯覺,程斯刻從來沒有主動拍過他的背。
程斯刻看於其其毫無知覺地拆了浪味仙,輕嘖了一聲,手下用勁兒又拍了拍。
這下手勁兒夠了,於其其回過身來,看見程斯刻一臉欲言難止的表情還以為他是饞了,十分樂於分享地將浪味仙給程斯刻遞了過去。
程斯刻一把將浪味仙攮開,拉過於其其的腦袋,神神秘秘地湊上去,可臨了又覺得自己這話燙嘴,是如何也問不出口,把於其其整得一臉懵逼。
“怎麽了刻哥,你扒拉我到底要幹嘛啊?”
程斯刻的耳尖可疑地泛紅,他清咳了好幾聲,才以一種極其便秘的表情壓低聲音問道:“那什麽,你上次說胖虎……那……那什麽了,是怎麽回事兒?“
於其其話多忘性還大,他每天要講那麽多話,哪裡記得程斯刻說的是哪一茬,但看程斯刻一臉凝重的表情,他也配合著壓低了音量,誠懇問道:“哪什麽啊?”
“就……”程斯刻急了,“就……那什麽啊……就……夢遺……”
程斯刻這輩子講話沒這麽結巴過,就是小時候語言障礙的時候,也沒這麽難以啟齒。
“哦……你說那次啊,我想起來了。怎麽了嗎?”於其其往自己嘴裡塞著浪味仙,含糊不清道。
“就……他怎麽就夢遺了?”程斯刻又沒忍住輕咳了一聲。
胖虎貼心地把程斯刻的水杯往人面前推了推,示意他喉嚨難受就多喝水。
程斯刻一臉空白地接過水杯狠狠灌了兩口,只聽於其其低聲道:“就他白天不是摸了摸秦露露的身體嗎?結果晚上做夢就夢到……那啥了嘿嘿嘿……然後醒來就發現自己床單濕了。”
胖虎配合著猥瑣的表情怪笑了兩聲,被程斯刻一巴掌扇在後腦杓上。
“別瞎意淫,對女孩子放尊重點。”
胖虎被嗷的一聲扇痛了,委委屈屈道:“我沒瞎想人女孩子,我就是笑胖虎,胖虎說他早上醒來那啥都還是立著的。”
說到這個,程斯刻不知想到了什麽,耳朵尖紅得快滴血了。
他打開水杯哐哐又灌了兩口冷水,接著湊上去問道:“那這是正常的嗎?”
於其其不太明白程斯刻的意思:“正……正常啊?這有什麽不正常的嗎?這都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夢遺不代表就是對誰有想法,就只是單純的生理現象?”程斯刻問得很迫切,似乎於其其要是說一個不字他就會就地斬首。
可於其其不是畏懼強權的人,小夥兒耿直道:“當然不啊,雖然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但也說明了你開始有了性衝動,而性衝動通常是會具象到某一人的。”
“誒不是……”於其其反應過來什麽,他雙眼一亮賤兮兮地湊上來壓著嗓子道,“刻哥,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夢著人家小姑娘那啥了?”
於其其一個“性衝動”一個“喜歡”直接將程斯刻砸得眼冒金星,表情空白。
這兩詞耳熟,不才前些日子剛從王高山那邊聽過。
“你要是喜歡一個人,你必然會他的身體會有肖想,會有性衝動,你理解吧?”
王高山的名言如雷貫耳。
那這是什麽意思,他夢遺了說明他有了性衝動,但對喜歡的人才有性衝動,所以他夢到溫淺夢遺說明他對溫淺有性衝動,所以他喜歡溫淺?
程斯刻一個等式計算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裂開了,他的三觀開了又合合了又開,被王高山於其其和胖虎三人來回反覆踐踏和塑造。
他喜歡溫淺?
這怎麽可能呢?
◇ 第42章 他就是喜歡溫淺怎麽了
這怎麽不可能呢?
放學之後程斯刻走在去往“妄高山”的路上,他邊走邊想,思考著自己心裡頭這點見不得人的念想到底算是大逆不道還是大逆不道。
可溫淺那麽好一人,他喜歡溫淺有什麽不可能的?
他第一次見到溫淺就能在人背上睡著,溫淺朝他伸出手他就願意跟溫淺回家,這說明了什麽?這說明他從小就埋下了喜歡溫淺的種子,這種子總有一天是注定要生根發芽的。
現在不過是時候到了,澆了點青春期的催熟劑,讓他以一種更加衝擊的方式認識到了他必經的過程。
對,就是這樣,其實這一切根本就是順理成章。
程斯刻想要在溫淺的事兒上想開點,上一次想不開已經讓他付出了和溫淺兩年多不尷不尬疏離生分的代價。
現在他好不容易想通了一點,不能因為這點念想又再來一個煎熬難挨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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