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這些檢查的時候曾意貞表現得很順從,直到檢查結果出來,醫生強調注意事項曾意貞才開始反擊。
能當成明星的一定會有相應的外貌資本,尤其娛樂圈有女明星內卷的趨勢,對女明星的要求也更高。
曾意貞眼睛輪廓也很漂亮,只不過如今失了神采,直勾勾地盯人總會讓人覺得瘮得慌。
“他一定跟你說過什麽吧。”曾意貞抬手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聲音嘶啞,“如果後面出了事,我和小孩他要保哪個?”
這是醫生跟病人第一次見面,來之前醫生也不了解曾意貞的具體情況。
後來她被告知了許多要求,家屬那一方對胎兒的重視程度明顯高於母親。
醫生擅長傳遞安定的情感,她沒有回答曾意貞的疑惑,只是安慰道:“曾小姐,檢查結果來看您跟胎兒都是健康的。後續我會開一些補充營養的藥物,您要按時服用。”
或許從醫生的反應曾意貞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扶著桌子慢慢悠悠地站起來,敷衍地回應:“知道了。”
每天醫院都有固定幾個特別吵鬧的時間,一個是查房,一個是吃飯。
在餐食方面普通病人和特殊病人也有區別,相同的是所有餐食都是由護工有序送至病房的。
今日午間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意外,一位病人為了出院吞下了好幾隻塑料小杓,幾個小時後才被發現。
適逢院內好些醫護人士外出培訓,事故處理都落在了李舸頭上。
其實他們處理類似的自殘舉動都比較有經驗,李舸放下一口沒吃的飯盒,迅速聯系了外科醫生。
整間病房鬧出了很大的動靜,病人已經出現了咳血的症狀。而與他同一個病房的病人被這樣的畫面刺激到,隱約出現了發病的征兆。
李舸聯合護工把人送去救治,忙得焦頭爛額。
不久這個意外也傳遞到了樓上,周禕跟曾意貞分別站在自己的病房門口,自然地聊天。
“你也打算這麽做嗎?這樣聽起來好像更真實一點。”曾意貞輕飄飄的語氣,說的話卻惡毒,“你們家老爺子那麽疼你,知道的話肯定要來見你。”
在周禕看來這樣的行為非常愚蠢,他讓曾意貞找機會見到孩子親爹,然後帶幾樣東西回來。
都是體積很小的物品,很難被人發現。
聽到周禕的話曾意貞挑起眉,仰起頭來回看了看頭上的天花板。
走廊的牆面雪白,天花板上裝了好幾個攝像頭。
周禕順便問了下上午曾意貞的檢查結果,現在這個孩子也變成了周禕報復的唯一希望,他可不希望孩子出現什麽問題。
兩人又站在那裡聊了會兒天,曾意貞扶著肚子,感受到一陣輕微的胎動。
然而她只是不屑地笑了笑,沒有任何喜悅之情。
今日周逢厲沒有像往常那樣起得很早,陸宜年睡醒發覺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壓在男人肩膀上。
昏沉的腦袋漸漸清醒,陸宜年嚇了一跳,反射性地去推周逢厲。
手放在對方胸膛上的刹那陸宜年動作一滯,同時記起來周逢厲是一個受傷的狀態。
因此那隻手最後並沒有用力,而周逢厲在陸宜年翻身的時候也醒了過來,垂著眼睛來捉陸宜年的手。
男人的嗓音分外低緩,看過來的眼神安靜深沉:“昨晚你做了噩夢。”
“……哦。”陸宜年乾巴巴地應了聲,實際上他壓根忘記了昨晚自己做了什麽夢。
周逢厲沒有錯過陸宜年語氣中的迷惑,陸宜年掙脫手腕處的束縛,光著腳爬下床。
果不其然身後響起了男人警告似的提醒:“陸宜年,把拖鞋穿上。”
陸宜年直直朝浴室走,根本沒搭理。
一大早兩人便是這種劍拔弩張的氛圍,陳姨做好早餐自覺離開了東郊璟園。
彼此相對無言,陸宜年低頭認真吃早餐,盡量當周逢厲不存在。
男人目光沉默,等到陸宜年吃到半飽才開口:“寶寶。”
陸宜年還是裝作沒聽見。
“我們需要舉行一場婚禮。”
陸宜年猛地抬頭,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什,什麽?”
“婚禮,忘記了麽?”周逢厲平靜地說著,“前段時間沒有舉行的。”
陸宜年怎麽可能忘記,本來陸宜年打算用這場婚禮來騙周逢厲,結果自己栽了個大跟頭。
他想不明白周逢厲又發什麽瘋,想也不想地拒絕。
可是男人顯然只是通知,還告訴陸宜年會在婚前做好財產轉移手續。
陸宜年不想要這些,周逢厲自顧自地付出,完全沒去考慮陸宜年願不願意接受。
聽到對方口中的房產、股票,陸宜年放下碗筷,氣得小臉皺成一團:“周逢厲,你在自我感動嗎?”
好像在跟周逢厲吵架時陸宜年才會格外聰明一點,腦袋轉得也快,句句都是戳心窩子的話。
“下周上悅湖會開盤,但未來幾十年市裡不會發展那片區域,如果陸家資金周轉不過來上悅湖就會變成爛尾樓。”周逢厲語調緩慢,耐心解釋道,“你有這些資金,就可以決定要不要幫陸家。”
陸宜年愣住了。
周逢厲講得很簡單,然而陸宜年聽懂了,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有多麽嚴重。
男人給了陸宜年思考的時間,果然聽見了陸宜年不太確定的小聲問詢:“為什麽讓我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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