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話題開始偏移,聽聲音跟聊天內容這些男人應該與自己年齡相仿,大抵是哪家的公子哥。
宋翰林偷聽還覺得無趣,這些人討論的都是自己玩剩下的,所以他把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舞台上。
笛夢的演出會控制在一小時以內,從會場出來宋翰林逛了一圈,隨手抓了個侍者展示自己的黑金卡。
侍者恭敬地鞠躬,替客人聯系了6號。
對方的房間宋翰林去過很多次,以致於記住了門上雕刻的花紋形狀。侍者在前方引路,打開了那間黑色房門。
“祝您夜晚愉快。”
在笛夢工作的人同樣受到等級約束,越受客人歡迎在笛夢享受的待遇越好,有了話語權甚至還能自己做主,反過來挑選喜歡的客人。
門合攏,自動上了鎖。笛夢所有的房間設計大同小異,窮奢極欲,與它外表呈現出來的完全不符。
那股幽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久久難散。
今晚沒有演出,男生隨手披了件浴袍坐在沙發上,在宋翰林來之前他已經拒絕了兩位客人。
一進門宋翰林便把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從小在國外長大宋翰林性格恣睢不受拘束,別人注重什麽隱私他從來不在乎。
在會場戴面具是笛夢的強製規定,進了房間要不要戴面具全憑客人意願。
宋翰林隨口跟對方打招呼,男生站起來給宋翰林倒水,禮貌回應道:“晚上好宋先生。”
“感冒了?”宋翰林聽出來他的嗓音不太對勁。
“有一點。”
宋翰林很體貼地關心:“那你多喝熱水,感冒好得快。”
來笛夢消費的客人那麽多,宋翰林有點突出的特別。來S市也沒有多久,宋翰林在6號身上消費的金額都快讓他成為榜一老板了。
關鍵是宋翰林每次來都隻讓6號陪自己聊天,說看著男生這張臉就會有靈感,或者勸說對方跟自己一起出國。
玩藝術的思想天馬行空,徐紀陽跟宋翰林認識那麽多年,好多時間也弄不明白宋翰林的想法。
“下個月我要回去了,臨時有個畫展。”
“祝您展演順利。”
宋翰林始終覺得不甘心,再一次詢問:“你真的不想跟我一起出國嗎?國外也很有趣,我可以帶你認識很多朋友。”
“你只要當我的模特,賺的錢不會比在笛夢少。”
類似的對話出現了太多遍,男生拒絕的說辭也越來越簡短。
考慮到宋翰林是客人,男生推拒的同時給了對方一顆甜棗:“有空請您吃飯。”
宋翰林自然答應了這個邀約,他無奈地歎氣,搞不懂6號到底有什麽舍不得的。
離開笛夢已然凌晨,宋翰林算是走的最早的那批客人。門口的停車場堵得水泄不通,宋翰林費了好大勁才把車開出來。
後視鏡裡有一輛卡宴跑車緊緊跟隨,車主大概也想把車開出去,看了半天也只能跟在宋翰林後面。
深秋的夜晚氣溫降到了個位數,宋翰林把車窗放下來,衝著後面喊道:“兄弟!你往後開,我要再倒一下才能開出去。”
然而不知道是車窗隔音太好還是宋翰林吼的不夠大聲,那輛卡宴遲遲沒有動靜。
宋翰林鳴笛示意,過了幾秒鍾身後那輛跑車竟然直接撞了上來。
車主刹車踩得很及時,很像是一不小心踩了油門。
原本今晚被6號拒絕宋翰林心情就不是很好,沒想到回酒店的路上居然還能碰到這種傻逼。
但這是在國內,宋翰林壓著怒火,盡量不要惹是生非。
雙閃燈亮起,宋翰林打開車門下車。他往後走到跑車車門附近,使勁去敲主駕駛的車窗。
寒風吹過,撲面而來一陣濃重的酒味。對方車主隻把車窗放下一截窄窄的縫隙,窗上貼著防窺膜,宋翰林只能聽見車主的聲音。
“什麽事?”
開口的瞬間宋翰林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隨即想起來剛才在笛夢看表演,坐在身後的男人也是這個腔調。
表面上宋翰林沒什麽表示,讓卡宴車主把車往後倒,不然這一晚上他們都開不出去。
車窗重新關上,車內被打斷的聊天繼續進行。
車上一共四個人,周禕坐在後排靠右的位置。他不自覺哼起歌,聽著耳畔低俗的聊天內容。
男人一喝多就容易上頭,不知道誰喊了聲鄭少,話說得有點諷刺了:“不知道陸宜年那個騷*有什麽好的,能讓鄭少那麽惦記……”
周禕哼著歌轉過頭,中央後視鏡裡,周禕同開車的鄭文卓視線相撞。
詭異的安靜,一時間誰都沒有接話。
直到鄭文卓自己開口,不屑的口吻:“騷*才會讓人惦記,老實說你不想玩?”
答案自然是想的。
周禕聽得咧開嘴笑,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把這些對話錄下來發給周逢厲。
不過這種程度的好像無關痛癢。
應該等到陸宜年進了笛夢,周禕把其他男人操陸宜年的畫面錄下來公開在網絡,這樣似乎更解恨。
宋翰林把車開出一段路,停在一個路口撥打了舉報電話。
“你好警察同志,我要舉報酒駕。”宋翰林記下了那輛卡宴的車牌,流暢地報出了舉報信息。
舉報完宋翰林還是覺得不解氣,憤憤給徐紀陽發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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