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是老子不會承認!
晏詞抱緊許少淮脖子,死死抱住,他要用擁抱勒死沒有節製的許先生,沒錯,就是這樣!
許少淮也收攏雙臂,將他用力箍在自己懷裡,緊得密不可分,卻也笑起來,低低的,沉沉的,滿載歡愉後滿足的心情:“你是想比比,我們誰先勒死誰?”
噗嗤,晏詞笑了,學著許少淮平時親昵的樣子也親了親他耳朵。
“許先生,我要去洗澡了。”
“我抱你去?”
“不用,我能自力更生。”
許少淮松開手,輕輕拍了他一下,“那就先洗澡,我讓阿姨上來收拾一下床單。”
這怎麽行!
晏詞跳起來:“還是我自己來,老師從小教育,要勤奮,愛勞動,自己能做的事自己做!”
內心的真實想法是:
在酒店也就算了,誰也不認識誰,可是在同居的房子裡醬醬釀釀還要被圍觀床單,羞都羞死了!自己陽剛正義的男子漢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他蹦下床,麻溜兒地收拾。
許少淮在一旁看著他,看他彎腰,撅起....撿起瓶子丟垃圾桶,再彎腰,再撅起....撿地上塑封包裝紙....
這哪是打掃,分明是在考驗他的定力。
“晏詞。”
“啊?”晏詞回頭。
“你今晚到底還想不想睡?”許少淮抱起胳膊,看著他。
接觸到沒有消退欲望的目光,晏詞霎那醒悟,啪嗒,手裡的東西掉地上,剛才那幾個動作不亞於撿肥皂,我擦!
而他們膩歪這麽久,還沒有突破最終底線,只是腿上的皮膚不能再承受更多了。
隱隱作痛。
“去洗澡,”許少淮重申一遍。
晏詞跑得飛快,結果忘記了拿更換的睡衣,最後隻好喊許少淮幫他拿。許少淮拿了條大浴巾進來,將他裹了扛到床上,床單已經換過,新的,而在洗澡的時候他沒有聽到阿姨的聲音,應該是許少淮自己換了。
怕他難為情,所以沒叫阿姨。
男朋友真貼心。
晏詞披著浴巾,晃了晃腳丫:“許先生,我的衣服和褲子。”
“等下穿,先把藥膏塗了,”許少淮說,他手裡多了一管軟膏,忽的,眼眸裡浸入笑意,有點壞,接著慢悠悠說:“躺下,我給你擦。”
晏詞想象了下擦藥膏場景,貌似比一起親密更難為情,他爆紅臉:“我自己來行嗎,也不嚴重,就是一點紅,稍微抹一抹就行了。”
而且也不用躺下好嗎!坐著站著都可以擦藥膏!
為什麽要躺?
我不!
眼神釋放出堅決光芒。
彼此對視了會兒,許少淮妥協,也不再逗他,小兔子不經逗。
他在床邊蹲下,握起晏詞腳踝放在自己肩頭,晏詞像被開水燙了腳,猛地縮了回去,心裡一陣惶惶,震驚地看著許少淮。
他和許少淮是交往了一段時間,他也對他特別好,所以他敢耍點小皮,比如拿冰涼涼的手貼許少淮的臉,晚上腳冷就貼著許少淮小腿肚取暖。
可他真不敢用腳踩許少淮肩膀。
有種感覺。
叫作,大逆不道!
軟膏擠出了一小截,許少淮也重新捉住晏詞腳踝,不讓他動,抬高了抹藥,也看出晏詞想法,道:“我家沒有皇位要繼承,我也不是真的太子,不用想太多。”
話是這麽說,但晏詞仍覺得衝擊太大。
誰敢在許少淮面前撒野,說話都得掂量掂量,何況是動腳。
許少淮道:“換一隻。”
晏詞聽話放下左腳,抬起右腳,有些猶豫,腦子這一刻像閃爍白光般,很懵:“真的可以?”
“有什麽不可以,放上來。”
來自男朋友的命令。
晏詞咬了下唇,右腳輕輕踩在許少淮肩膀上,腳趾微微蜷縮,夢幻到不真實,卻美得冒泡。
特麽他居然把許少淮踩在腳下。
說出去有人信嗎???
同時難為情地別開眼,又忍不住用余光去瞧許少淮,面上一陣沸騰,不過還是問了出來,不然疑惑藏在心裡會難受別扭:“許先生,你為什麽不....咳...到最後?”
難道是自己沒有魅力?
照道理不應該啊。
好幾次他都做好了心裡建設,可意外的,許少淮沒有碰最後防線。
許少淮抹完了藥,嗖一下,晏詞迅速把腳收回。
他丟開藥膏,幫晏詞攏了下大浴巾後在床邊悠哉躺下,手掌松松地握著晏詞手腕,道:“你心臟不好,怕把你折騰出什麽意外,先養好了再說,這點時間我能等。”
“......”抿住嘴巴,無言以對。
但活絡思維迅速抓住了什麽,難道現在這樣不算折騰?
那怎麽才算折騰??
許少淮又道:“這幾天盡量讓你休息好,下周一就做手術。”
“下周一,這麽快?”
“衣服穿好。”
“哦哦,”睡衣就疊在床尾,晏詞邊穿衣服邊說,“下周一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已經讓你耽誤了好幾個月,早些做早點把身體養好,”許少淮順手想從邊櫃裡拿煙,手搭在抽屜邊緣,停頓了會兒,手指緩緩輕叩兩下,又收了回來。
晏詞有看到他動作,但沒在意是什麽意思,他坐進床裡,盤起腿,然後拉過被子將許少淮小腹蓋上,雖然媽媽很早沒了,但小時候老媽教育的話他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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