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要蓋好才不會感冒。
許少淮看了眼肚子,眼尾挑起笑意。
晏詞道:“許先生,你那天會有空嗎?”這個問題以前他就問過。
“有,”一如既往的回答。
晏詞安心了,本來進劇組之前就打算做了,現在電視劇也拍完了,又能休息一陣,再不手術難道真要等非開胸不可的程度?
一想,確實還是趕緊做了好。
早喇一刀早超生!
聊了會兒手術細節,許少淮進浴室洗澡,出來時晏詞正趴在床上捧著手機,笑得鼻子眼睛都沒了。
他翻轉過屏幕,差點把手機懟到許少淮臉上,興奮道:“許先生,我發工資了!”
“哦?多少?”許少淮饒有興趣,不過有興趣的不是錢,是晏詞高興的樣子。
“700萬!”
“不錯,”許少淮坐進床裡,張開一側手臂。
晏詞自動滾到他胳肢窩裡,身體再一扭,腦袋枕上許少淮臂膀,嘴巴開始叨叨叨:“這比我上次賺得多多了,還有種發了橫財的感覺,真爽,我還能自己付手術費,但是我算著不對,給的金額不對啊。”
“怎麽不對?少了?”許少淮問。
“給多了!”晏詞算給他聽,“談合同的時候說好的是每集18萬,我出場有20集,一共是360萬,去掉公司和經紀人的抽成,不是應該只剩下100多萬嗎,怎麽會是700萬?”
許少淮擁著他,淡笑道:“你忘了我有投資?”
“就給我加片酬了?”
“嗯,”許少淮親在他唇上,“我讓褚衛重新談的合同。”
“所以只有我加片酬嗎?這樣會不會顯得你很偏心?”
“投資了男朋友的電視劇,不給男朋友加片酬說得過去嗎?”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有其他想法?”許少淮懶懶地撥弄著晏詞腦袋上亂亂的毛,有一下沒一下。
晏詞老實說:“有種你直接塞我零花錢的感覺。”
“心裡不舒服了?”
“有那麽一點。”
輕柔的動作停下,許少淮垂眸,注視著晏詞仰起的臉,他要給晏詞零花就絕不會只是這樣的小數目,可晏詞心裡不是沒有芥蒂,所以他不做直接塞錢的行為:“晏詞,你的片酬在合理范圍內,如果不是新人,價格還可以更高。”
“真的?”
“真的。”
晏詞釋然,那一點點不舒服頃刻丟到爪哇國。
許少淮亦放下心,低頭啄了啄,一下,兩下,淺嘗慢慢演變成纏綿深吻,接吻這件事,某人上了癮。
房間關了燈。
待晏詞睡著,許少淮故意調低了房間溫度。
晏詞怕冷,一冷就會往溫暖的地方鑽,鑽了就不會挪窩。
早上起床。
晏詞摸著下巴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麽他的大鵝總是掉在地上:“?”
因為想不通,所以他撿起鵝放回床上,該幹嘛幹嘛。休息的這一星期,他不是沒事做,一辦起來還有點小忙。
先是電聯了欠款的親戚,一半錢還了親戚的債,然後挑時間去了一家國際品牌的男裝高定店,定做了一款專門配男士西裝的胸針鏈,作為送給許少淮的新年禮物。雖然他所有存款加起來都抵不上對方的一隻手表,可這是他的心意,定製款,獨一無二。
付完全款,口袋裡還有兩千塊。
他走出店門,站在風裡瑟瑟發抖。
“哎呦晏詞啊,別發呆,上車上車,”陳師傅將車泊到店門口,打開車門。
晏詞趕緊上車。
次日,他又跑去了發小住處,因為和許少淮確定了戀人關系,不用搬家了,所以他要把小黑和小紅接回來。
家裡有了一套大魚缸,兩米長加一整套底濾,是他早些年就夢寐以求的養魚裝備,也是他和許少淮這兩天一起去挑選後買的。
之後買濾材、養水,培養硝化細菌,事兒挺多。
為了不讓發小寂寞,他把原來魚缸留給安玉溪,換上更好養的觀背青鱂,不打氧不過濾都不會死,再裝點上魚缸造景,主打一個簡單糙養省心又好看。
安頓好小魚們,才過一天,又想起他的畫來。
當初想裝裱好之後讓司機陳師傅幫忙取,結果那會兒他考慮要搬出去,於是取畫的事一再耽擱。
他穿好羽絨服,圍上圍巾,陳師傅載他出門。
而他忙忙碌碌時,商界的富家公子圈裡傳開了話。
許少身邊有了人。
消息如小火苗點了炮仗,一下在圈裡炸開,人人都好奇,到底誰拴住了太子爺的心,為了這寶貝疙瘩,賽車場上的身影少了,國外也不怎麽飛了,酒吧、會所、出海玩兒的邀約都推得一乾二淨,也不見許少帶人出來見見。
還有不少人猜測,許少淮只是玩玩,指不定哪天就膩了。
這些流言晏詞一概不知,此刻他正誇老師傅的手藝好,簡單的畫一裝裱,立馬高端大氣上檔次。
“謝謝了啊師傅。”
“不客氣,滿意就好,下次要裝裱再來,”師傅讓小徒弟幫忙把畫裝好。
晏詞取上畫出門,因為裝裱之後尺寸變大,走下台階時只是憑感覺,一個不留神,咚一下,人往一旁倒去。
“小心!”有人扶住他,還幫他托了下手裡的畫。
“對不起啊,謝謝,”晏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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