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高興了,我哄哄你。”
怎麽個哄法向邊庭秒懂,他紅著耳朵低聲說:“別那樣了。”
“上次不是很喜歡?”賀宣揉著他的耳朵,語氣像是哄,其實是在命令:“趴過去。”
這就是賀宣帶給他的,羞恥,不堪,但歡愉。
完事後向邊庭累得睜不開眼睛,賀宣抱他去浴室衝澡,衝的時候他就靠在賀宣身上,沒了骨頭一樣,渾身酸軟。賀宣摟著他,幫他清理。
向邊庭體格也不差,然而跟賀宣比起來,體力精力完全比不上。賀宣白天還要給人扎圖,一忙就是一整天,這精力是真的充沛。
他閉著眼睛摸了摸賀宣的腹肌,感歎了一句:“你都不會累的麽。”
賀宣幫他洗著身子,淡淡道:“這種事你第一次知道?”
向邊庭笑了聲:“還是知道得不夠徹底。”
賀宣五月份還要出趟遠門,他要帶著他的作品遠征歐洲,去那邊參展,過兩天就得走了。歐洲之行是賀宣早就定好的計劃,未來一個月他都沒排活。
參展的模特不難請,難請的是這種能跟著他遠赴他國的模特,經費不是問題,主要還是時間,他這一趟去至少半個多月,所以也虧了那位拳擊手大哥時間自由,又很樂意跟著他到處跑。
向邊庭太想跟著一起去了,可惜這次不行,賀宣不是去個兩三天就回來了,他還要上學,不可能請那麽長的假。
洗完澡向邊庭被賀宣抱回了臥室,他面朝賀宣掛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熊抱一樣的姿勢。
“宣哥,這次出國,半個月能回來?”他問賀宣。
“不一定,看情況。”賀宣抱他上床,把燈光了。躺進被窩後向邊庭往他身上靠了靠,貼著他。
“你什麽時候走?”
“過兩天。”
“我去機場送你。”
賀宣抬手環住他的腰:“嗯。”
三天后,賀宣帶著模特,帶著一套紋身設備和一些紋身用品就出發了,這次白欽也跟著一起去了,他不去參賽,就單純跟在賀宣身邊照應照應,順便參觀展會。
賀宣年輕時在歐洲很多城市都待過,在這邊朋友也不少。這次來見了幾個老朋友,除了參賽,閑暇時間還在朋友那兒駐店旅扎。模特大哥不白跟著來,不乾正事就各處去玩,經費賀宣全包。白欽基本就跟著賀宣,這一趟來得很值,能和世界級的紋身師交流學習。
賀宣這次去歐洲的時間遠超過半個月,小情侶太久沒見,彼此都想念得緊。
向邊庭知道他在那邊是忙事業,從不催他早回,也沒問過他什麽時候回來。賀宣走了二十多天,雖然兩人每天都打電話,但還是抵不住思念叢生。
那天兩個人視頻通話,向邊庭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說:“想你。”
他臉陷在被子裡,吸了口氣,眼皮抬著望向手機屏幕,說:“床上都沒你的味道了。”
他難得撒次嬌,賀宣心被他勾得軟軟的,然而嘴上還是粗野:“這幾天有自己弄過嗎?”
血氣方剛一小夥子,跟男朋友分開這麽久,說沒想過那事那是不可能的。
向邊庭手指在床單上摳了摳,老實承認:“……有。”
“我說的是後面。”賀宣說。
向邊庭一愣,耳朵都紅了,聲若蚊蠅:“那當然……沒。”
“想嗎?”賀宣問。
向邊庭眼睛一閉,坦率直言:“想。”
其實他是想要賀宣,賀宣淡淡地說:“今天自己弄。”
欲念是思念的衍生物,分別二十來天,兩個人今天隔著手機荒唐了一回。結束後賀宣的嗓音變得格外磁性,向邊庭側身躺在床上氣息還沒穩下來,聽他說話都覺得是種享受。身心都被填滿了,他聽著賀宣的呼吸聲,聽到他沉著聲說:“我也很想你,等我回來。”
五月底的時候,向邊庭爸媽來了一趟江州,還把Peter帶過來了。蛇箱還在向邊庭原先住的那間房裡,很大一個玻璃箱,搬去賀宣那裡也沒合適的地方放,向邊庭就暫時沒給Peter搬家,還讓它待在原來的地方,每天回來放它出來盤盤。
向邊庭爸媽還想叫賀宣一起吃頓飯,向邊庭說他去歐洲參加紋身展會了,給他爸媽看賀宣在香港獲獎的照片,在他爸媽面前把賀宣誇了一通,誇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話,沒半點虛的,本來賀宣的優秀也是客觀可見的,有客觀事實支撐的。
當爸媽的也看出來了,兒子本質慕強,是真的因為人家優秀才這麽喜歡。
賀宣這次的歐洲之行歷時29天,去了法國、意大利、瑞典三個國家,三戰三捷。他回來時已經六月,落地那天向邊庭一天滿課,沒能去機場接他。
向邊庭下了課連宿舍都沒回,出教室後立馬給賀宣打了通電話。
賀宣收拾完東西就來學校了,現在就在他們宿舍樓的一樓大廳等他。
向邊庭正往校門口方向走呢,一聽賀宣去了宿舍,立馬掉了個頭回宿舍。快到宿舍時,向邊庭在路上碰到了林羽赫他們幾個。
劉超“哎”了一聲:“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向邊庭說:“接我的人去宿舍了。”
賀宣坐在宿舍一樓大廳的皮質沙發上,一個月沒見,瘦了,頭髮也長長了。太久沒見了,向邊庭看見他的那一刻心率都有點加快。賀宣就這麽坐在那兒,沒看手機也沒幹什麽,一條胳膊搭在一邊扶手上,淡漠地盯著地上某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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