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繆想都沒想:“你帥啊,還有錢!”
江少觀實力坑朋友:“讓你們連總再給你介紹一個又帥又有錢的。”
段繆又說:“也不止因為這個。你還挺溫柔的,給我剝蝦呢。”
溫柔?
江少觀沒想過這個詞能用到自己身上。
他說:“但我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是偏執的,不是溫柔的。”
“哦……”段繆還挺聰明,“原來你有喜歡的人。”
江少觀不想讓段繆覺得被戲耍:“我認識你的時候,以為和他已經沒戲了。”
段繆那邊已經演起了苦情劇:“我懂了,我是備胎唄。”
江少觀:“你算哪門子備胎。”
段繆:“備胎都算不上,我更慘了!”
因為接觸不深,段繆也算不上多傷心,但他還是覺得挺可惜的:“好吧,感情也許是有先來後到的,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江少觀:“……段繆,搞清楚,你才成年一年多。再早就是害我了。”
而且,他和邰礫在更早更早的時候就認識了,在他還沒上學的時候,在他還不會寫字的時候,在他的世界還是一片空白的時候。
段繆問:“那你和那個你喜歡的人,現在是在一起了?”
江少觀:“沒有。”
他心中還有顧慮。
段繆不理解:“沒在一起,你急著拒絕我幹嘛啊!”
江少觀只是不想讓第二個無辜的人被牽扯進他和邰礫的糾纏之間,不想再欠感情的債。
段繆並不是難纏的人,和他攤開說了之後,段繆再也沒有找過他,反而是連沛打電話給他:“江少觀,你讓我去哪兒再找個又帥又有錢的給段繆介紹?”
江少觀:“這就是你的問題了。”
連沛:“……”
到了十一月下旬的時候,江少觀收到了一份請柬,是他前助理的結婚請帖,舉辦的地點在s市。
江少觀和前助理共事多年,也還是有幾分私下的交情。之前聽說江少觀在開公司,前助理還說如果是在s市,他就義無反顧地跳槽了。他和他女朋友都是s市人,也打算在s市定居。
前助理單身了很多年,去年才和現在的女朋友談了戀愛,如今就要步入婚姻殿堂。江少觀收到邀請時,心中也有唏噓。
前助理問:江總,能來嗎?
江少觀不是很確定,隻說會盡量到場。
婚禮定的日子是十二月初的周六,天氣晴朗,萬裡無雲。
江少觀前一晚應酬到深夜,第二天起一大早坐了早班飛機趕到了s市。
落地的時候,旁邊的乘客都等不及地想要下機,江少觀卻產生了點近鄉情怯的意思。他多久沒回來了?上一次回來還是辦理四季雲苑的過戶手續。
其實算算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他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打車去酒樓的路上,江少觀透過窗戶看見好幾輛貼著喜字的婚車,大概是因為這天在黃歷上是個好日子。
他剛下車,在門口就碰見了熟人,是後來頂替他位置的劉總。
劉總胖了,笑著問:“江總,最近在忙什麽?”
劉總遞過一支煙,江少觀接過,和他寒暄了一會。
前助理出來迎賓,看見江少觀,有些興奮地揮揮手:“江總,來了也不給我說一聲!”
然後又連忙叫了一句“劉總”,畢竟這位才是他現在的直系上司。
江少觀說:“這不是怕你忙不過來嗎,新郎官。”
前助理穿著黑色的西裝,但和他們這些同樣穿西裝的人區別開來的不是胸前別的花,而是難以掩飾的喜色。
即使前助理長相不夠出眾,也沒有人會認錯新郎官。
江少觀隨了禮金,隨口問道:“邰總要來嗎?”
前助理小聲:“應該不會吧,邰總日理萬機,哪能抽出空來參加我的婚禮。”
但十幾分鍾後,那個前助理口中日理萬機的人出現在了入口處。
他的眼神在室內遊走,觸碰到江少觀的視線時,明顯頓了頓。
“操。我好大的面子啊。”
前助理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連忙上前迎接。
他以為邰礫和江少觀已經鬧崩了,特意把他們安排到了不同桌。
邰礫的那桌基本都是邰氏的員工,見到大老板來了,都變得有些拘謹。
邰礫坐了一會,有些坐不住,總忍不住側頭去看江少觀在做什麽。
也不知道江少觀旁邊坐的是什麽人,兩人竟然聊得挺投入。
沒過一會,婚禮正式開始了,莊重的音樂聲響起,新娘慢慢走向新郎。
司儀問出那句“你是否願意娶眼前的女人作為你的妻子?無論是順境或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你都將毫無保留地愛她,對她忠誠直到永遠?”
前助理:“我願意。”
下面起哄道:“聲音太小啦!”
前助理對著話筒大喊:“我願意——”
他們互戴戒指、喝交杯酒,在眾人的見證下擁吻。
是很普通的一場婚禮,但坐在台下的江少觀卻有所觸動。
他突然想起喬文婧曾經對他說,和江佑天沒有辦婚禮是她今生的一個遺憾。
“你知道嗎,少觀。我也想得到親人朋友的祝福。”
只不過她到死也沒得到。江少觀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後悔過跟江佑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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