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礫:“你怎麽把手機放桌上,萬一有人……”
“是我的私人手機,裡面沒有和工作相關的內容。”江少觀打斷他的話,“是工作上有事嗎?我在休假,如果不是必須我來做的事,安排給別人比較合理。”
“沒有。”邰礫說,“我來b市了。”
江少觀:“我聽說了。”
邰礫抿嘴,問得艱澀:“可以見一面嗎?”
江少觀不明白,為什麽他上次說得這麽明確了,邰礫還會問出這種話。
有意思嗎,把他丟了後,又給根骨頭逗他玩。
如果他上當,是不是又會再一次被丟棄?
邰礫到底想幹嘛?
他回:“現在?不太方便。”
邰礫問到底:“為什麽?你在哪?酒吧嗎?我過來找你。”
“我在和朋友開party,沒有你認識的人。”他知道邰礫不會喜歡這種場合,邰礫討厭無效的交際。
邰礫確實不喜歡開什麽party,他覺得那是無聊的人做的事。
但他想了想,還是說:“我不是認識你嗎?”
是什麽樣的party?聚會上都有什麽樣的人?他的心被一個又一個冒出來的問號佔據。
如果不一探究竟,他今晚說不定又會失眠。
“喂,邰礫?”電話裡又出現了另一個聲音,是上次中介給江少觀打電話時,在江少觀旁邊的那一個。
所謂的江少觀的朋友。
他報了地址:“我們在這。”
“你幹嘛!”江少觀似乎不太樂意,那頭傳來爭奪的聲音,然後電話就被掛斷了。
“你幹嘛!”江少觀不悅地看向連沛。
連沛聳肩:“怎麽?你還怕見到他嗎?就該讓他來看看你現在的生活,沒了他,你不照樣快活?”
江少觀以為連沛說給他開歡迎party是開玩笑的,哪知道真辦了一場party,叫來許多人,說當把自己這個朋友介紹給他們。
來的人大多數性格外向,能玩得開,打遊戲的有,跳舞的有,喝酒的有,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江少觀找回一些在美國和朋友玩樂的感覺,徹底地拋下工作,隻享受當下。不過不同的是,那時候他還會偷偷收集與邰礫有關的消息,現在他卻是在刻意地避開。
他應該是有進步了。
畢竟人就一顆心,總會有傷透的一天。
江少觀說:“我不是快活給他看的。”
“我懂。”連沛還沒和邰礫會過面,心裡對他這樣對江少觀有些不平。
他對剛才接江少觀電話的那個Omega招了招手,“小非。”
小非:“什麽?”
連沛:“等會會來一個人,你當著他的面,和少觀親近一點。”
“這我擅長啊,我是科班出身的。”小非伸出一個巴掌,獅子大開口,“五萬。”
連沛:“嗯,沒問題,江少觀給你。”
“……”江少觀服了,他覺得連沛簡直是出的爛主意。邰礫根本不會在乎他和誰親密。
小非是個在劇組跑龍套的小演員,他從善如流地挽住江少觀的胳膊,把臉貼了上來。
江少觀有些不自在:“不用這麽近。”
“這樣才像嘛。”小非有點好奇,“來的是誰?你前男友?”
江少觀:“不是。”
頂多算是前炮友。這六年都算不得一句“在一起”。
雖然江少觀否認了,但小非還是認為自己的猜測沒錯。
若不是前男友,有必要演戲嗎?只有遇上前男友,才會在意誰離開了誰過得更好。
但邰礫走進來時,小非覺得自己的判斷有誤。進來的男人個子高,眉眼上挑,鼻梁高挺,長得英俊霸氣,一看就是Alpha。
小非小聲:“這是你情敵?”
這是兩個Alpha之間最常見的情感糾葛。
是。在外人看來,他和邰礫和“般配”兩字是扯不上什麽關系。
江少觀心裡沒有苦澀了,隻覺得果然如此。
音樂好吵。
邰礫走進別墅大門,就像進了一個群魔亂舞的世界。
有人新奇地看向他,但不敢和他搭話。
有的人不用釋放信息素,就能讓人產生壓迫感。沉著臉的邰礫就是這樣的人。
邰礫的視線在一樓環視一周,看到江少觀時,瞳孔收縮了一下。
一個Omega依偎在江少觀懷裡,一雙秀氣的手還在他胸膛前亂摸。
邰礫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手背血管爆起,覺得眼前的畫面格外地刺眼。
想把人拉開。
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小非摸得挺起勁的,邊摸還邊在江少觀耳邊誇讚:“肌肉好結實,怎麽練的啊。”
看上去像是附在耳邊說情話。
下一秒,他就被提著後頸逮了起來,小非感覺自己皮都快掉了:“疼疼疼疼——”
邰礫松開手,把他推到一邊,一雙眼眸像是猝了冰:“滾開。”
對方氣場強大,小非哪還敢往上湊,瑟縮著朝連沛求助。
大廳裡其他人側目看向這邊。
“邰總。”連沛出聲,“大家都是來玩的,這是做什麽?”
邰礫根據聲音認出他是電話裡那個人,用目光打量。
“連沛。”連沛自報家門。
邰礫聽說過這個名字,連家也算b市的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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