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哥以前也是出了名的“愛玩”,似乎現在收了性。
不過傳聞可不一定是真的,江少觀什麽時候和他攪合到了一起?
“當然是來玩的。”邰礫這麽說,但他看上去更像是來砸場子的。
“久聞邰總大名。”連沛打了個響指,“那就坐下來好好喝幾杯。”
請的調酒師端上來一盤酒,共二十杯,都是烈酒。
“酒品見人品。”連沛挑眉,“一人十杯,邰總敢來挑戰嗎?”
邰礫面無表情,端起一杯酒,就跟喝白開水一樣往裡灌。
沒有停歇地,仰頭喝了第二杯,酒液滑過喉嚨,像一把火焰,嘗到辛辣的滋味。
有人拍手起哄,更多的人到露台來圍觀,畢竟在b市,沒有幾個人敢和連沛叫板。雖說是喝酒,但喝得這麽凶,可不刺激?
“邰總好酒量。”連沛笑道,也爽快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邰礫雖然不愛泡吧,但他酒沒少喝,喝一口酒能猜到大概的度數。
江少觀心裡清楚,這十杯酒下去,任誰都得醉。
他想邰礫一向有分寸,肯定不會一口氣喝完。
但邰礫沒有收手的意思,第七杯喝下去,已經滿臉酡紅。
連沛比他稍微好一些,但話語間也流露出一絲醉意。
邰礫正要去拿第八杯,江少觀一把奪了過去:“行了,別喝了。”
邰礫望向他的眼神有幾分迷離:“還有三杯,我能喝。”
江少觀別開視線:“你不是來出差的嗎?喝多了耽誤工作。”
邰礫像是沒聽清他在說什麽,身體朝他這邊靠了靠:“嗯?”
在他的腦袋快要挨到自己肩膀的時候,江少觀站了起來,酒杯沒拿穩,摔碎在地上。
邰礫整個人晃了一下,落寞的神情一閃而過。酒的後勁很大,他感覺輕飄飄的,好像在雲霧裡遊蕩。
濺起來的酒打濕了手,江少觀去衛生間清洗,等他再回來,邰礫已經把剩下兩杯酒喝完了。
阮願從二樓下來,坐到了連沛旁邊,數落連沛亂來。
“這麽喝不傷胃嗎?”
連沛這下老實了:“那我再喝一瓶酸奶。”
而邰礫坐在沙發上,低垂著腦袋,沒有精神,像一具被抽掉靈魂的空殼。
怎麽說在場他也是邰礫唯一認識的人。江少觀做不到置之不理,他走過去:“你住哪家酒店,我叫車送你過去。”
“何秘書跟著你一起來這邊沒?我給他打電話。”
“邰礫?”
江少觀抬起他的下顎,邰礫的眼睛閉著,睫毛投下兩道扇形的陰影,鼻頭紅紅的。
他睡著了。
第35章 一台設置好程序的機器
這一瞬間,江少觀覺得很荒謬,就像一加一等於三一樣荒謬。
邰礫就這麽睡著了?
他戒心一直很重,怎麽可能在有外人在場的場合睡覺?
江少觀想給何秘書打電話,讓何秘書來接他,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
“不好意思,連沛腦袋有洞。”阮願走過來,語氣略帶歉意,他覺得兩個人的感情無論是合是分,都該兩個人自己做決定,“上三樓吧,三樓有空的房間可以休息。”
“好。”
邰礫再怎麽說也是一米八幾的男人,江少觀把他扶到三樓並不輕松,他們穿的都是短袖,手臂的肌膚相貼,邰礫喝了酒,身上的溫度燙得有些不正常。
江少觀知道不應該,但他腦袋裡還是閃過了過去的一些旖旎風光。
畢竟上過那麽多次床,身體總會有下意識的反應。
走到二樓,他心知該斬斷自己的欲念,找了一個Alpha幫忙攙扶。
結果Alpha剛碰到邰礫的後背,邰礫就醒了。不但醒了,還直接給別人來了個利落的過肩摔。
Alpha發出一聲慘叫:“我、我他媽的……”
邰礫的眼神過了幾秒才聚上焦,他覺得眼皮很沉,分不清現在是什麽情況。
“對不住,兄弟。”江少觀把地上的Alpha拉起來。
“好心沒好報。”Alpha罵咧咧地走了。
江少觀轉向邰礫,松開了手:“既然醒了,你還是打車回酒店吧。”
說完就想走。
邰礫喊他:“江少觀。”
酒精讓意識變得模糊,邰礫隻憑本能扣住江少觀的後腦,用力壓向自己。
牙齒發生磕碰,往常冷靜的人成了醉鬼,濕滑的舌頭在口腔裡亂轉,江少觀鐵青著臉推開他的肩膀。
邰礫是真的醉了。
這不是在四季雲苑,也不是在邰礫的別墅,而是在隨時有其他人會路過的走廊。
這個吻算什麽?邰礫是不是非得讓他不好過?
江少觀有種被愚弄的感覺,火大地拽住邰礫的衣領,將人往房間裡拉:“你跟我過來!”
進了浴室,他直接扭開花灑,對準邰礫的腦袋:“你清醒一下。”
水柱迸濺到邰礫臉上,然後蜿蜒著往下滑落。邰礫的T恤濕透了,他愣怔著打了個寒戰,狼狽至極。
“你幹什麽?”
江少觀這一行為不亞於給了他一巴掌。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江少觀寒聲道,“你在幹什麽?不要忘了我們已經結束了。”
結束了。
是。
邰礫都記得,只是他仍然很不爽:“江少觀,把你調到b市來,其實是如了你的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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