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兩人蔫巴巴的回到旅社。
大眼瞪小眼,毫無對策。
小北玄算是明白了,關鍵時刻,自家師傅一點都不靠譜,這不就把到嘴的小師妹給弄丟了。
他埋怨的望著自家師傅,“師傅,能不能根據小師妹的生辰八字算下小師妹,大概在哪個方向啊?”
還別說,小徒弟這一提醒,還真讓陸根生想起來了。
他精通的業務是抓鬼收妖,對於算命這一塊是門外漢,或者說隻懂得皮毛,哪裡能算得出來。
想了又想,要不要給老頭子低個頭,請他幫忙算下小徒弟究竟丟到哪裡了!
越想越可行,陸根生給自家小徒弟一個讚賞的眼神。
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電話,說起來,陸根生口中的老頭子是他的師叔,只是兩人屬於不同派系的,向來不合。
他師叔叫葛建國,主攻命理風水,生辰八字。
在陸根生看來,這不過是過家家一樣,一點都不過癮,哪裡有他捉鬼收妖來的痛快。
他這人吧,雖然正派,但是有時候嘴欠,一和葛建國見面,兩人就吵的不可開交。
電話不過響了四五聲,那邊就接通了,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哪位?”
陸根生掏了掏耳朵,吊兒郎當道,“師叔啊!我是根生啊!好久沒給您老電話,不知道您向我沒有。”
“滾!說正事。”,葛建國罵道。
“那我就長話短說,我看上了一位關門弟子,結果弟子丟了,現在需要師伯幫我算算這弟子如今在哪?”
“生辰八字,詳細信息跟我說,不過我有個條件,把小北玄送到我這裡,學習一段時間命理風水,算我半個徒弟。”
陸根生和葛建國之所以吵的不可開交,源頭還是在小北玄身上。
當年陸根生好不容易挑到個好苗子,結果差點被葛建國給截胡了。
兩人自然是一陣紅臉,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都未和好不說,在陸根生眼裡,老頭子一直在覬覦他的小弟子。
這怎麽可以?
但是如今,他要老頭子幫忙,不得不被他宰割。
陸根生黑著臉,捂住了話筒,偏著頭,問旁邊的小北玄,“你師公答應幫忙找小師妹,但是有個條件,你去跟著師公一段時間,學習命理風水,你願意嗎?”
只要能找到小師妹,別說去師公那裡暫時學習了,就算是給師公做弟子,他都願意。
只是小北玄可不敢說出來,怕自家師傅傷心又炸毛。
他接過電話,“師公,我願意去您那,但是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小師妹。”
不知道兩人,說道了什麽,電話那頭,傳來一陣響亮的笑聲。
陸根生看著自家白白淨淨,乖乖巧巧的小徒弟,心裡酸酸的。
這不!還沒走,就跟老頭子好上了!解決了小師妹的去向,小北玄臉上帶著笑意。
“師傅,師公說小師妹在北方!”
“北方哪裡?”
小北玄低著頭,有些沮喪,“師公說,小師妹命格奇特,最多能算到在北方,其他的都算不出來了。”
聽到這,陸根生瞬間炸毛了,北方那麽大。
他們可怎麽找啊!
感情是被老頭子給哄騙了,就為了把小北玄騙過去,跟他學習命理風水。
陸根生後知後覺才問道,“什麽叫命格奇特?”
“師公說,小師妹原正常命格已經被篡改了,現在是一片迷霧,看不清楚了。”
陸根生若有所思,難道是因為孕婦身體被精怪附身後,又陰差陽錯的被小徒弟給貼上了符紙,原本是必死的命格,但是又活了下來?
算了!
他也不是這一行的,理不清楚。
陸根生牽著自家的小徒弟往旅社走,還不忘揉了揉小徒弟的小腦袋,見自家小徒弟眉毛蹙的能夾死蚊子,他不厚道的笑了,“什麽時候去師公那裡?”
“一個月,師公給咱們一個月的時間去找小師妹!之後我就要去師公那裡了。”
“行吧!一個月就一個月,師傅絕對能把你的小師妹找回來。”,陸根生還不知道,自己的牛皮吹大了。
別說一個月了,十年他都沒找到。
那個孩子的命格徹底變 ,不論用什麽方法,都找不到位置所在。
而那個孩子,正是寧初。
她被人販子拐走後,人販子一看,她小小的一個人兒,長的醜不拉幾不說,還不哭不鬧,明顯是個二傻子。
人販子有些後悔,費了這麽大勁,弄個傻子回來。
但是,總不能做虧本買賣吧。於是,拖了關系,把繈褓裡面的孩子,賣給了大山裡面的一對無子老夫妻。
第24章
拿到了賣孩子的二十塊錢, 人拐子夫妻兩人, 順著來的路, 艱難的出了大山,估摸著走了四五裡的路, 好不容易見到一條小溪。
索性停在小溪旁邊歇會腳。
兩人對視一眼,年輕的男人叫做六子, 從身上取下包裹遞給了旁邊的女人, 他呸了一口,埋怨, “大月, 我就說,女娃娃的命不值錢,還是個傻的,你不信,咱們這次連路費都沒賺到。”
那女人在這一行, 人們都稱她為大月姐,入行較早, 後來嫁給了六子,夫妻兩人就合夥做起人口買賣的生意, 要知道, 做他們這一行的,兩口子的手的幾率可比一個人單打獨鬥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