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玄還準備說些什麽,卻被陸根生給攔著了。
他冷冷的掃視著周圍的眾人,“像我這類人,最怕的沾惹的就是因果,如今那個繈褓中的孩子,因為大家的私心,導致現在生死不知,希望來日,報應來的時候,眾位可不要後悔。”
說著,他特意看了一眼村長,他能來這個村子裡面,完全是因為和村長有些故交關系。
哪成想,當年民風淳樸的三窪村,如今變肮髒不堪。
村長低著頭,裝作沒有看到陸根生的目光。
陸根生也不以為意,其實這次來,他應該就看出來的。
早些年一臉正義的村長,現在就其面向來看,帶著幾分陰鷙。
反倒是,村長的婆娘,王嬸娘,看著潑辣蠻橫,倒是還留著一絲善心。
陸根生緊緊的盯著王婆娘,“你一生六個孩子,因為你這次的下手,他們原本順利的前程,則會變得磕磕絆絆。”
王嬸娘是個當母親的,她不怕報應報在自己身上,就怕報在自己疼愛的孩子身上。
陸根生接著道,“說吧,孩子到底給誰了?”
“我王家侄子,王大慶!”
“他在哪?”
“縣城做司機,開安縣嶺南路六十八號。”
沒頭沒尾的一個地址,卻讓陸根生緩了口氣,牽著身後的小北玄就往外走。
王嬸娘猛的喊了一聲,“大師,如何消除報應!”
陸根生步子停頓了下,“把潘佳穎的身後事辦了吧!記得要心誠。”,至於能不能抵消報應,這事情,他可說不準。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了一眼白茫茫的天邊,老天爺可是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陸根生牽著小北玄的手,出了潘家祖屋。
不論他怎麽拉,小北玄都執拗的站在原地,他氣惱,“師傅,你為什麽不懲罰他們?
陸根生好笑的看著自家小徒弟,解釋,“這些人做了缺德事,自有天收,不必髒了我們的手。””
哪成想,小徒弟回答的話,讓他啼笑皆非。
小北玄小臉崩的緊緊的,嚴肅道,“我不怕髒手!!”
說著,他從衣服口袋裡面掏出了兩張詛咒符,貼在潘家老宅的門上。
他拿出來的符紙時最為普通的,師傅讓他練手用的。
在潘家老宅的眾人,晚上回去就會被噩夢纏繞。
而且最少也要三個月以上。
三個月的噩夢纏繞,足夠讓一個壯小夥子心智衰弱。
更別說,裡面還有不少老人。
貼完後,對上自家師傅調笑的目光,小北玄難窘迫,“他們故意弄丟了我小師妹,這個懲罰算輕的,師傅怕髒手,我不怕。”
小徒弟的世界裡面,黑白分明,一是一,二是二,容不得半點沙子,也不知道這性子是好的還是壞的。
不過這些目前都是次要的,他們主要事情,就是去縣城找到另外一個小徒弟。
等陸根生師徒兩人,去縣城時,已經是晌午了。兩人在路上買了幾個熱騰騰的包子,邊走邊吃。
就怕耽擱了時間,去晚了,小徒弟沒了怎麽辦,幾番周折,好不容易找到了王大慶。
王大慶正在幫別人用車拉貨。
剛搬了一麻袋子的水泥沙,轉頭就看見陸根生師徒兩人,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他手上的麻袋子,撲騰一下,全部掉在地上。
不打自招,“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天,陸根生在潘家祖屋的時候,他是見過一面的,有印象。
陸根生一個箭步,鎖著王大慶的肩膀,就往人少的地方走,他鐵青著一張臉,“孩子呢?”
王大慶縮了縮肩膀,往後退了兩步,退無可退的時候,他死咬著,“陸大師,我不知道啊!”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陸根生恐嚇道,“你也是有妻兒的吧!”,其實,情非得已,他並不願意走到這一步。
罪不及妻兒,但是三窪村的人,卻連繈褓中的嬰兒都不放過。
聽到妻兒,王大慶的臉色慘白,身體也抑製不住抖了起來。
“孩子,走路上被人拐子奪走了。”
聽到這話,陸根生罵娘的心思都有了,“仔細說!!!”
王大慶瑟縮的看了一眼陸根生,隨即把自己怎麽把孩子帶到縣城,又去火車站,孩子丟失,都細細的說了一遍。
陸根生有著很多種辦法,可以讓面前的男人生不如死,但是他卻用了最為直接最為原始的辦法,對著王大慶就是一頓猛揍。
揍完了,陸根生呸了一口,對著身旁的小徒弟吩咐道,“去袋子裡面找下,給他來張詛咒符。”
小北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脆生生的應了一聲。
去師傅的工具袋子裡面掏出了一張組詛咒符,這張符紙可不是小北玄自己練習用的那種。
可以說,陸根生做出拉到符紙,效果要比小北玄好上幾倍。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王大慶都要在噩夢中度過了。
解決了了王大慶,師徒兩人,再次踏上了征程。
去了問了不少工作人員。
卻因為火車站客流量太大,而無法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