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口,那種味道難以形容。
他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
毛孔也都緊縮到了一塊!
景容一看,才反應過來自己給他倒的是酒,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喝慣了酒,竟糊裡糊塗的給你也倒了杯酒。”
“無礙。”宋止甚至還說,“冬天到了,喝點酒可以暖暖身。”
這說辭也是沒誰了!
卻又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
景容行了壞主意,又往他的酒杯裡倒了一點。
宋止依舊不好拒絕。
二人也開始小討起來。
景容說,“宋公子文采斐然,作的詩也是一絕,在下更是有幸看過你的詩冊。”
宋止羞澀,垂了垂目光,說,“實在羞愧。”
景容念道,“野初蒲雲山,近黃桑連枝,故人望西樓,茶酒思一寸。這首詩我最喜歡。”
“那都是很久以前寫的,我自己都快不記不得了。”
“你寫得一手好詩,如今卻去做故事郎,難道不覺得可惜嗎?”
“有些事情也是說不定的。”
“以你的才華,絕非只是義烏之流。”
“多謝壯士如此抬舉,只是宋某知道自己有多少本事,說到底,百無一用是書生啊!”“我與你的想法卻不一樣,你若有才能,就應一展所長,正所謂,燈芯燃盡落於夜,良田千畝是於家,傘雨可將避,車馬可行急,無論是東西,還是個人所長,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行此事之利嗎?你既然有如此才華,又為何要甘心隱避?若你能用自己所學的東西造福百姓,這才是價值。就好比那卓大人判案,他證據不足就可定人死罪,恐怕之前還不知道有多少冤獄,但是試想一下,倘若你有朝一日你能高
中,身上落得一官半職,將來頂了卓大人做了義烏的縣官,以你的為人,定是義烏之福。”
宋止非常認真的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
似乎,心頭有些動搖了。
他必須承認,景容說的都對。
他要是當了官,絕不會像卓大人那樣亂判。
景容見他在思忖,便繼續說,“當然,這也只是在下的建議,決定到底還是在你自己手裡,無人能左右一二。”
宋止感激,“壯士一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這番話,宋某記下了,自會好好斟酌。”
景容笑笑。
這會,白音回來了。
他看到宋止也在的時候,愣了一下。
心想,那小子昨天來了一次,今天怎麽又來了。
白音走了過來,在景容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將一樣東西塞進了他手中。
景容收進衣袖中,與對面坐著的宋止說,“宋公子,我還有事,就不留你了。”
宋止說:“可是與這有關的事?我能幫上什麽忙。”
他是真心想幫忙。……
第1091章 水煙死亡的直接原因!
宋止想幫忙。
眼巴巴的看著景容。
可他除了寫詩寫戲本以外便一事無成!
能幫上什麽忙?
還這麽瘦弱!
當然,景容自不會這樣直接說出來,隻道:“此事,可能你幫不上忙。”
“只要宋某能幫到一絲,那也是幫。”
“你還是回去吧。”
“我……”
景容便起身上樓去了。
宋止本要想追幾步,白音便像一堵牆一樣堵在了他面前,臉上寫著“止步”二字。
不知道為何,宋止有些怕他。
不由抿了抿唇,腳步頓在了遠處,隻得看著景容上樓的背影。
而景容剛到紀雲舒門口,門便開了。
休息了一上午,紀雲舒臉色紅潤,精神許多。
她像是知道他來敲自己的房門似的。
“好了?”她問。
景容勾唇微笑,帶著一絲小小的傲嬌之氣,將白音給他的東西遞給她:“我何時讓你失望過?”
哎喲!
看你得意的。
紀雲舒緋紅的唇上緩緩溢出了一抹笑意,將東西接了過來。
是一本冊子!
上面記錄著某些東西。
她拿著進了屋。
景容也午後的跟著進去。
她專心的看!
他就坐在一旁靜靜的喝茶,不打擾她。
大概過了兩盞茶時間,
紀雲舒看完了,然後遞給了景容:“你也看看。”
這會,他便專心致志的看。
她則在旁喝茶,不作打擾。
等景容看完後,他輕輕合上,神色緊皺的說了一句話:“看來這裡面確實大有乾坤。”
紀雲舒說:“何止是乾坤?這還是一段悲情的故事。”
景容歎氣,點頭。
究竟那上面寫著什麽?
為何會讓他二人有如此感慨?
頃刻後。
紀雲舒問:“我要的另外一樣東西呢?”
景容:“已經辦好了。”
“那走吧。”
她剛要出去,景容便起身拉住她的手,關心道:“倒也不急,你可以再休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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