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那麽虛弱。”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恩?”
景容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那原本冷厲的眸子沉了下去,帶著一絲擔憂,認真道,“我知道讓你撇下這樁案子不管是不可能的,但你可知,你越是矯矯不群,我就越是擔心。”
他這一說,紀雲舒也就明白了。
她身上有著與別人不一樣的魅力!
摸骨畫像著這樣的技能足夠讓她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可他們本是低調來胡邑,紀雲舒越是厲害,他們就越是處境困難。
紀雲舒說:“你說的我都不明白,放心好了,等這件案子辦完,我們就立刻離開義烏。”
算是給景容吃了一顆定心丸。
於是,二人便下了樓。
樓下,宋止還在。
他眼巴巴的看著他們下來。
然後迎了上去,朝紀雲舒行了一禮:“紀公子。”
紀雲舒對他在這裡一點也不意外,說:“宋公子現在已經脫了罪,怎麽來這?”
“我想與你說聲謝。”
“從認識你當天,你就一直在與我們說謝,其實不用這麽客氣。”
“要的要的,宋某知道無力回報,隻想盡自己所能報答你們,若是有什麽能幫忙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
“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打算去找你。”
“恩?”
什麽意思?
紀雲舒沒打算說得太明白:“我們正好要出去,宋公子也一塊去吧,待會再說。”
“好!”宋止很高興自己能幫到忙。
景容也沒有再繼續阻攔宋止。
幾人便離開了客棧。
一出去後,宋止就好奇的問了句:“現在去哪兒?”
“義莊!”
義莊?
那不是放死人的地方嗎?
去那兒做什麽?
他不要多問,只能跟著去。
到了義莊。
紀雲舒、景容和白音進去了。
宋止卻在門口愣了一下。
這才跟上。
屋子裡,景容的四個侍衛都在。
“公子,已經挖出來了。”
挖?
什麽東西挖出來了?
一看,就看到一張大桌上擺放著一具骸骨。
剛挖出來不久!
上面沾的土還是新鮮的。
紀雲舒扭頭白音:“確定是水煙的屍骸?”
白音肯定道:“確實,不會有錯。”
這具骸骨是水煙的?
王君的妻子!
五年前得病了!
只是——
紀雲舒挖出她的骸骨做什麽?
她已經帶上了準備好的手套,打算檢查骸骨。
景容則吩咐大家都出去,不要在旁打擾。
宋止雖然很想幫忙,可面對那具白骨,他卻束手無策,只能和眾人一塊在外頭等著。
心想:紀公子要自己幫什麽忙呢?
一直琢磨著。
而此刻,景容正負手站在院子裡,目光看著進入義莊門口那顆高大的樹。
微風拂過,落葉紛紛。
入冬了!
空氣裡透著涼,他輕沉著眸子,神色泠然。
此番此景,異國他鄉,到底有些感觸。
可那種漸漸泛起的情緒又極好的被他壓製下去,靜靜等待紀雲舒驗屍結果。
白音則抱胸依靠在一邊的柱子上。
不苟言笑!
那些侍衛,也都在門口乖乖的站著。
誰也沒說話!
宋止朝裡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紀雲舒拿著那些骸骨在檢查。
十分專注!
他心頭一顫,立刻將目光收了回來。但也充滿了好奇感,那位紀公子白白嫩嫩,不像是生意的,更不像在江湖上行走的,明明一臉書生氣質,偏偏對那些死人骸骨頗有研究,究竟以前是做什麽的?為何能摸骨畫像,單單一具白骨就能將其生
前像畫出來?此等本領可比那些骨科大夫和畫師厲害多了。
必定不是什麽“凡人”啊!
盡管他滿是困惑,但到底不是多嘴的人。
所以,也就沒問!
裡頭。
紀雲舒正在仔仔細細的觀察桌上那具“新鮮出爐”的骸骨。
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五年前,年紀大概才二十出頭,確實是王君的妻子水煙。
從白骨上的一切特征來看,並不是中毒!
她將頭顱抱了起來,上面沾著很多濕泥。
一雙白色手套立刻變得肮髒不堪。在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後,她發現骸骨的其中一根肋骨有明顯的挫傷,不是被重物打擊造成,而像是有人用力推了一掌後導致的。頭顱後腦的枕骨上則有一個圓形裂痕,是被什麽東西撞擊和擠壓過的痕跡,
並且力道很大。極大可能就是造成水煙死亡的直接原因!
第1092章 看戲?
為了證明水煙死亡的真正致命傷。
紀雲舒命人取來了少量的白酒、乾淨的白紙和一些樟木汁。
然後在死者的頭顱上進行了以前進行做的實驗。
用以驗證骸骨枕骨上的傷口究竟是致命傷?還是舊傷?
她先是將樟木汁塗抹在枕骨上,再又泡了白酒的紙覆蓋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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