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王爺還是留在府上吧,以防這期間,凶手會去找阮家小姐,這次,可不能再讓亦王捷足先登了。”
景容思量一下,點頭。
琅泊帶著衛奕出府吃糖葫蘆,他隻好喚了兩個底子好的侍衛,跟隨紀雲舒去了城南。
到了城南,找到了魅香兒的居所。
茅草屋外,木架上,一摞一摞的架著一些乾菜和辣椒,還有一些簡單的藥材。
院子雖然簡陋,也只是用一些柵欄竹條圍著,不過裡面乾乾淨淨的!
跟隨的侍衛上前,敲了敲那扇有些破敗的木門。
一下、兩下、三下……
始終沒人出來!
“會不會裡面沒人?”侍衛猜測!
紀雲舒朝裡頭看了眼,“裡面有人。”
“有人嗎?”侍衛半信半疑。
“屋子裡有微光,裡頭自然有人。”
那扇敞開的破窗戶,透著淡淡的紅色光線,隱隱閃閃的透過那白色的宣紙而出。
侍衛恍然過來,於是更加賣力的拍了拍那扇幾近倒塌的門。
聲音陣陣——
總算,裡面那扇門“吱嘎”一聲,先是探出一個腦袋來,再緩緩支出一個身材纖細的身子。
魅香兒低垂著頭,看到外頭無端出現的人,頓時有些驚怕起來,雙手緊緊的搓在一塊,警惕性的小步過來。
很明顯是弱女子的膽小狀!
慢慢將院外裡的門緩緩打開,她正好看到紀雲舒立在她的面前。
“公子?是你?”嘴角微揚。
一陣歡喜!
紀雲舒好生好語,說,“魅姑娘,突然前來,不知有沒有打擾到你。”
魅香兒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打擾,其實公子,隻管喚我香兒就行。”
紀雲舒抿唇淡笑,“香兒姑娘,我此時過來,其實是有一些事情想問問你。”
“恩?”
“不方便?”
“不是不是!你請進。”
魅香兒小挪兩步,許她進來。
紀雲舒則朝身旁的兩個侍衛吩咐,“你們兩個就站在外頭。”
“是!”
紀雲舒這才隨著魅香兒進了屋。
屋子不算大,卻也不算小,而且屋子裡十分整潔,布置也算精致。
樣樣俱全!
兩人在桌邊坐下,魅香兒給她倒了一杯水,“公子喝口水吧。”
“謝謝!”
紀雲舒看了一眼杯中的水,目光卻不由的落在了對面魅香兒的脖子上。
因為她沒有戴披風,那塊可怖暗紅色的疤露了出來。
大概是注意到了紀雲舒的目光,魅香兒伸手攏了攏衣裳,垂著頭。
小聲問了一句,“不知道公子找我,所謂何事?”
紀雲舒也直接開門見山,“是這樣的,不瞞香兒姑娘,我是為了京城的失蹤案前來,你應該知道,凶手乃是昌祥酒樓的甘躊良吧?”
魅香兒倒也不驚訝,反而有些怯怯點頭,“我知道,酒樓也已經被封了,此刻想起,都覺得寒毛直豎,沒想到,他竟敢殺了人,還……”
話沒說完,一陣惡心!
“那,你可認識他?”
“並不認識,我與我爹雖在昌祥酒樓賣唱許久,但是與他,並不相熟。”說得很認真!
實在不像撒謊,想必,她也不知道甘躊良喜歡她的事吧。
見紀雲舒臉色深沉下來,魅香兒問,“不過,公子為何突然問我這些?”
“沒什麽!”她回。
正是這個時候,屋子後院傳來一陣咳嗽聲。
聞聲看去,就瞧在酒樓拉二胡的老人家走了進來,手裡抱著一個破爛魚兜,還拄著一根粗糙的拐杖。
“爹!”魅香兒喚了一聲,起身迎他,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放在桌上。
紀雲舒也趕緊起身,朝老人家點了下頭,喚,“老人家。”
“你是?”老人家奇怪的看著他。
魅香兒搶先替她回答,“爹,你不記得了嗎?這位公子,就是點《樊姬調》的那位公子。”
“原來是那位好心的公子啊,香兒,這可是貴客,快快快,去燒幾個小菜,好好招待這位公子。”老人家慈祥的面容露出一臉感激。
“好,女兒這就去。”魅香兒應聲。
紀雲舒趕緊說,“香兒姑娘,不必了。”
“公子就別客氣了。”魅香兒又想到了什麽,朝前院看了去,說,“外面那兩位公子站得久了,恐怕也渴了,我去將他們迎進院子裡來。”
說著,魅香兒就端著桌上茶壺和茶杯出去了。
十分熱情!
紀雲舒有些無奈!
她本想出去追魅香兒,可老人家突然咳了起來,身子隱隱一顫,她隻好停了腳步,扶住了那位老人家。
可就在雙手在扶住老人家的手臂時,紀雲舒得掌心微微一用力,當摸到老人家的骨頭時,她猛然一驚。
她驗了無數的骨,開了無數的棺。
職業的靈敏度十分明確的告訴她,這個看似五六十歲的男人手臂,卻分明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手臂。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