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所以你覺得,本王有一天,也會如景亦一樣?”
“不知道!”
她回答利落!
的確,她真的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身為皇子,從來都不會風平浪靜的過一生。
她再次背過身去,立在屋簷之下,仰頭看著那盞自己掛上去的燈。
景容默默上前,站在她身旁,不語。
此刻的一份寧靜,兩人誰也不想打破。
但此時的蕭妃宮中,卻掀起了一番波瀾!
砰——
茶杯劈裡啪啦的砸到了地上,蕭妃面紅耳赤,盱衡厲色,盯著碎在地上的瓷器。
一旁的景亦,鎮定的坐著。
“沒想到,竟然上了景容的道,眼看就只差一步了。”憤怒極了!
景亦瞧了自己母親一眼,心中也怒沉著一道火氣,衣袖中的手攢著拳頭。
道,“母妃,事情已經如此了,你也別氣壞了身子。”
“本宮如何能不氣?他景容此次得了上風,往後他在父皇面前,自然就有了分量,而你在你父皇面前,說話可就少了分量。”
“母妃多慮了吧?說到底,只是一樁案子罷了,父皇心中倒不至於因此抬高了他,此事也怪兒臣,刑部審問甘躊良時,我就已經在旁看著才對,也就不會讓景容鑽了空子。”景亦懊惱!
蕭妃那張粉飾的臉蛋,揉著不屑,“不過量他如何,終究是個母族不顯的畜生。”
提起景容的生母,蕭妃時常咬牙切齒!
當年,她是與景容生母昭妃一同進的宮,昭妃生的如狐媚子,迷得皇上神魂顛倒,卻因為試圖毒害楦樞皇后腹中胎兒,而被打入冷宮,最後經不住歲月蹉跎,白綾一段,自殺死了!
可蕭妃恨啊!恨自己現在即使得寵了,可皇上給她的愛,終究抵不過一個死去的楦樞皇后和昭妃。
這兩根刺,狠狠的刺在她的肋骨上,終日疼痛!
景亦起身,俯首,肅色,“兒臣知道母妃也是為了我好,但請母妃放心,兒臣知道該怎麽辦。”
“哦?說來聽聽!”
“就算景容破了這樁失蹤案,讓他能順利將禦國公府一案開棺,可中間若是出了什麽岔子,他也擔當不起,何況,《臨京案》時隔十四年,想查,絕對不會這麽簡單。”景亦微眯著眼睛,折射著冷光。
但是——
蕭妃有所顧及,輕歎了一聲氣,“要是換做之前,本宮也不信,但是,有了那位紀先生在就不一樣了,本宮已經與她見了一面,也向她拋出了橄欖枝,她卻不接也不推,本宮甚至試探了她,到底是選容王,還是選我們這邊,她的答案,竟然是誰都不選,此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捉摸。”
“有一事,兒臣想告訴母妃。”
“何事?”
景亦抬著目光,道,“這個紀先生,她其實,是錦江紀府紀書翰的庶女。”
“什麽?”蕭妃大驚。
紀書翰這個人不出名,不過他兩個兒子紀黎和紀桓,在京城卻是出了名的。
蕭妃眉心一皺,不可思議道,“她是紀書翰的女兒?也就是說,她是個女子身?”
哎呀媽!
再細細一想,那男子一席素袍,行為舉止不僅儒雅,語氣更是輕細。
她早該想到才是啊!
景亦繼續道,“兒臣也已經調查清楚,那位紀姑娘,已經被紀家逐出家譜,所以,她才會跟著景容回京,幫他破《臨京案》。”
“逐出家譜,這是為何?”蕭妃追問。
“母妃可能知道,近日紀黎和紀桓離京返回錦江一事吧,因為紀家喪故,紀書翰的兒子在獄中自殺,而紀老夫人,也相繼病死。”稍頓一下,繼續,“因為這一切,都是拜那位紀姑娘所賜。”
蕭妃聽得糊裡糊塗,“紀家喪故,本宮倒是有所聽聞,這其中,與那位紀姑娘有牽扯?”
景亦點頭!
將那樁事件,一一講述給了她聽!
聽完後,蕭妃臉色異常平靜,心裡一陣陣的醞釀了半響。
起身,緩步朝前,一邊眉頭緊鎖的分析,“這紀家的人,果真各個都是厲害的角色啊,那紀老夫人生前,已經得了先祖皇帝的敬重,而紀書翰在朝為官時,皇上也還算器重,他兩個兒子,一個是臨翼軍的左司尹,一個是皇上親封的長林將軍,而且,太子妃的頭銜,也在楦樞皇后在世時,封給了紀家的嫡女,現如今,又出了一個紀雲舒,紀家的手,真是越伸越長,皇上身邊有,太子身邊有,連景容身邊都有了。”
說不出來嫉妒,只是不甘!
景亦默然不作聲。
蕭妃目露凶光,哼聲,“既然那紀姑娘,不能為我所用,那這個人,就不能再留!”
……
第175章 一隻染疾的手
沒多久,京兆尹遣人去了容王府,帶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魅香兒的住址,就在城南。
來人還將寫了地址的紙條遞了過來。
關系此事,自然事態緊急。
紀雲舒抓著那張紙條,與景容說,“我去找魅香兒一趟。”
“本王跟你一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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