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叩是一點沒害羞,撲上去就喊:“爸爸!”
時辰覷著甘蘇,嘴角揚了下,故意逗她:“才多久,我們連孩子都有了?”
甘蘇翻個白眼給他:“是啊,你給的避孕藥過期了。”
時辰:“……”
第79章 戌水·寧叩(5)
寧叩仰頭, 仔細瞧著時辰的反應,他面無波瀾的臉上總算有了點笑, 這個笑容的對象是甘蘇。
甘蘇自然也看著他淺淺笑了。
寧叩發覺自己被兩人無視了,噘嘴問:“爸爸,你認不出我嗎?”
時辰這才低頭覷她,盯著她幾秒後,眉梢微挑:“捶捶?”
甘蘇訝異, 插嘴道:“這你都能認出來。”
時辰:“氣味。”
寧叩嫌棄道:“爸爸, 你說的不會是狗騷味吧?”
時辰嘴角抽了下, 淡淡道:“是你身上的氣息, 同時與辰的很相似。”
寧叩:“那你剛才還問我是誰?”
時辰平靜道:“剛才沒仔細觀察。”
他一出現就看見甘蘇前站了個孩子,孩子奇奇怪怪的在與甘蘇談論戌水, 他第一反應自然是方才那般。
時辰淡定走到餐桌旁的另一個椅子坐下, 他上下打量著寧叩, 不緊不慢說:“你能變成這副樣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寧叩扁嘴聽他講著。
時辰:“你在甘蘇身邊的時候, 我察覺到你的與眾不同,我曾和午倉說過, 如果你有絲毫的惡意, 我們會立刻解決你。”
甘蘇擁過寧叩,皺眉:“你說什麽呢?”
時辰微微頷首, 示意她稍安勿躁,“但我發現你很純淨,對我異常親切,身上的氣息也與日晷相似, 所以我猜想你可能是機緣巧合下受了日晷的影響,但……”
時辰頓了頓,他觀察著戌水的神情,她黑亮的眼眸只是覷著他,模樣認真。
“但好像又不是那樣,從你剛才提戌水的口氣,我猜想你應該對十二時的事情很清楚……”時辰眼神變得銳利,話語卻鎮定:“所以你究竟是誰?”
寧叩鼓鼓嘴,埋怨道:“算了,現在說與不說也沒差別了。”
她一本正經看著時辰,開口道:“我叫寧叩,我是晷針。”
時辰蹙眉,眼神變得探究,在探尋她說的真與假,“晷針?”
“嗯。”
“日晷的晷針?”時辰又問了一遍,只不過這次多了修飾詞。
“對啊。”
“日晷沒有晷針。”時辰嚴肅冷沉道。
寧叩氣呼呼,“就是因為我掉了,所以日晷才沒有晷針呀!”
時辰一言不發,似乎不相信她所說。
寧叩指著他的鼻子,“我在二十多年前的時候就遺落了,沒準那個時候爸爸你還沒出生呢,你當然說沒有啦。”
時辰淡冷道:“先前的日晷守護者並未跟我提過晷針的事情,即便真的有這麽個說法,可沒人見過。”
寧叩抓住自己的雙馬尾,委屈巴巴扭頭看甘蘇,“甘蘇媽媽,他不相信我。”
甘蘇抿嘴,這個她也沒有發言權啊,雖然她是相信寧叩的。
時辰不為所動。
寧叩瞪著眼,“你去問戌水,她可以證明。”
終於說到點子上了,時辰眉梢微揚,給她下套了,“戌水怎麽證明?”
“她知道很多事情,自從那晚……”寧叩話語戛然而止,把剛才準備說的話跳了過去,“反正她知道就對了,你去問她就行。”
時辰下巴稍抬,目光微垂,帶著審視的意味,“我才從戌水的過去回來。”
寧叩好奇:“你看到了?”
時辰冷哼一聲,“沒有,她把自己的過去也一起保護了起來。”
時辰方才與彭越一同去的時候,彭越告訴他,戌水的過去蒙上了一層霧,隻讓別人看到她準許看到的,而這層霧來自戌水的自我保護,等同於幻術,時辰不精通幻術,所以無法識破。
寧叩跟甘蘇擠著椅子一起坐,有模有樣說:“戌水她挺可憐的,自我封閉起來也很正常。”
時辰:“你跟她很熟?”
寧叩點頭,“對啊。”
時辰眯眼:“那你說她快離世是什麽意思?”
寧叩捂住嘴,“我沒說。”
“我聽得一清二楚。”
寧叩盯著他,小孩子生氣的模樣,死鴨子嘴硬,“沒說就是沒說。”
甘蘇瞥著她,倒是摸不清她的性子了。
她一會兒像個孩子,一會兒又像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大人。
時辰察覺無法在她這兒突破,便將視線轉向了甘蘇,“甘蘇。”
她正沉思,突然被點名,整個人一驚,“啊?”
“寧叩究竟跟你說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甘蘇心虛睨著他,“挺多的吧……”
“那你是一件都不打算告訴我?”
時辰語氣低沉冷淡,甘蘇覺得他快要生氣了。
甘蘇垂眸思考,時辰該知道嗎?他母親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