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水杯,匆匆地往衛生間跑。
那背影,讓傅時禮看了眼底溢出幾分笑意,就好似他會做出什麽壞事一樣。
他突然有了抽煙的衝動,不過考慮到今晚要和孕婦一起睡覺,還是克制了下來,修長的身形走到窗戶前去,打開扇窗,讓微寒的新鮮空氣將他胸腔內的情緒壓下。
過了半個小時,衛生間突然傳來薑瓷的聲音。
“傅時禮,你還在嗎?”
男人微眯眼,抬手將窗戶關上,轉身朝聲源的方向看去。
薑瓷躲在了衛生間裡面出不來,她洗澡了,把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衝洗的很乾淨,等要穿衣服的時候,迷迷糊糊腦袋終於記起沒拿睡衣進來,只能用浴巾貼著胸口,對門外的男人說:“能幫我拿一套睡衣進來嗎,銀色行李箱裡。”
傅時禮邁步朝她行李箱走去,打開一看,並沒有。
“銀色?”他問。
薑瓷收拾了幾套換洗的睡衣過來的,不會記錯:“你翻翻。”
女人的衣物都很整齊疊好,傅時禮大手翻到了底部,意外的拿出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蕾絲款式,布料光滑的跟女人肌膚有的媲美。
他深沉的眼底瞬間就浮現出熾熱,低笑了一聲。
薑瓷也不知道外面他在笑什麽,很有禮貌的說:“我沒衣服穿,幫我拿一下,謝謝。”
傅時禮掃了掃這個行李箱沒有別的睡衣了,大致是懂了女人委婉的暗示,將這塊柔軟的布料捏在掌心裡,起身,邁步朝衛生間走去。
他敲門,嗓音還算沉靜:“你開門。”
薑瓷不疑有他,真的傻乎乎把門打開了。
在門縫間,伸出那露著雪白肌膚的胳臂,還沒接到她的睡衣呢,就被男人先一步攥住了手腕。
男人手指的溫度,會燙人似的,清晰地穿透進了肌膚。
薑瓷不由地呼吸緊張,愣著小臉看門外,紅唇微張:“你幹嘛。”
“你把門打開,我進來。”傅時禮有力的手指壓在她手腕上,開腔說話的同時也盯著女人漆黑黑的雙眼。
讓他進來?
薑瓷一時想到的是:“你也要洗澡嗎?”
然後又問:“能不能等個兩分鍾,讓我把衣服穿上。”
傅時禮高深的眼神暗了幾度,嗓音壓低去哄她:“我幫你好不好?”
薑瓷這下才反應過來,心跳猛地加速想甩開他的手,卻被男人猛地一拽,整個人都朝前傾去了。
傅時禮順勢將隻裹著浴巾的女人摟到懷中,男人到了此刻就完全沒了紳士風度,低首,很不客氣貼上她的臉頰,帶著呼吸的熱氣。
“傅時禮,你乘人之危。”薑瓷怎麽也沒想到他會等自己洗完澡了,就來強勢的。
一陣天昏地轉地,她被男人高大的身軀抵在了牆壁之間,手指緊張的揪著胸口的浴巾,感覺快要掉下來了,已經隱隱露出了半個雪白的弧度。
這話,引得傅時禮低笑,笑她還裝。
“你故意的?”
薑瓷乾巴巴的解釋:“我故意什麽,睡衣忘拿了,我也裸著出來呀,都讓你拿了,你還這樣。”
說到最後,尾音上略一絲委屈。
傅時禮將手中的這套薄的半透明的睡衣給她看,眼神意味很深,已經是判定她那不老實的心思了。
“這不是你刻意為了今晚準備的?”
薑瓷看愣,被男人壓在懷裡本來就有些暈乎了,這會在看到他手上沒幾塊布的睡衣,直接是連眼睛都不會眨了。
傅時禮還要告訴她:“你行李箱翻到的,就這一件。”
“我……”薑瓷認出了。
這件不是當初蕭畫從上一任公司拎回來的戰利品?
傅時禮看她啞口無言,便低頭要吻下來。
“喂。”薑瓷尷尬得想躲開,小臉被他大手板了回來,在兩人親密貼近的磨蹭間,感覺裹緊身體的浴巾要掉了,急的眼角都紅起來:“輕點,你輕點。”
還沒吻,就開始嬌氣的喊他輕點了。
傅時禮今晚本來想規矩點別嚇壞了這姑娘,這會完全是被女人這股誘人的勁勾了起來,修長大手不輕不重的去揉她的腰肢,孩子月份不大,還很細,幾乎能一手掌控。
他的欲,來的很強烈。
那濕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朵上,嗓音沉著什麽衝動的情緒:“把浴巾脫了,我幫你穿上。”
“我不要穿。”薑瓷看他手上的睡衣,根本沒兩塊布遮擋。
傅時禮要吻不吻她的動作微頓,眼神帶著深思:“你是跟我撒嬌,還是欲擒故縱?”
都為今晚的新婚之夜準備了這一份禮物,還喊著不願意穿,是要他親自動手?
薑瓷看他誤會太深,感覺不解釋清楚,今晚是沒法安全度過了。
她哭笑不得,又臉紅的很:“是我室友準備的,我就想怎麽出門時她一臉心虛的,原來是在這給我下套呢。”
傅時禮會意錯了她想玩浪漫的意思,溫淡的眉目間似溢出兩分尷尬,手臂摟著她的腰肢卻不曾放開。
“不是我準備的。”薑瓷強調這點。
她跟傅時禮感情還沒成熟到能面不改色地穿這種東西,給他大飽眼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