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要喊停,傅時禮就舊話重提起了緋聞的事。
鬧到最後,都將薑瓷心底僅剩的一丟愧疚感給鬧沒了,她被折磨得難受,也狠心要他一起難受,磨牙去咬他的肩膀。
傅時禮肩膀的肌肉一排排牙印,都拜她所賜。
然而,這點疼跟他享受到的爽比起來算什麽?
根本就不為所動……
第二天,薑瓷直接睡到了大中午。
擱在一旁的手機被調成靜音,響了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快接近十二點後,薑瓷趴在床上熟睡中醒來,細密的眼睫毛顫了幾下,迷迷糊糊睜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傅時禮那張俊美的臉龐,正低頭,目光幽深凝望著她睡容。
看到他還在,讓薑瓷都分不清現在什麽時候了,只是慢慢地,很遲鈍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他也沒有,被子下兩人很親密的抱在一起。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梳理著她的頭髮,將她紅潤的臉蛋露出來:“睡醒了?”
薑瓷眼睛瞪他,無奈是被欺負的一放,看上去壓根半點氣勢都沒有。
她不說話,這副凶巴巴的模樣也能讓傅時禮被取悅,低笑兩聲,去親她的唇:“肚子會不會餓?”
他一邊問,一邊伸出修長大手去摸她軟軟的肚子。
薑瓷閉了閉眼,睡了一覺有力氣說話了:“禽——獸!”
這兩個字,她昨晚就想貼他臉上了。
傅時禮接受,不反駁她。
薑瓷躺了會,感覺手腳都麻了,再這樣躺下去,兩人都沒穿衣服,估計又得被壓一回。
她很有先見之明要起來,眼眸掃到床單皺巴巴地滾成一團在床腳處,她手心下,是乾淨整潔的新床單,看樣子被他親自動手換過了,只不過,扔在地板上的東西卻沒整理。
那堆在一起的男女衣物,還有紙巾團,用了一盒的避孕用品都散亂在地板上。
薑瓷看了就頭疼,她在被子下踢了男人一腳:“你下去把衣服給我。”
傅時禮現在倒是對她言聽計從了,掀開被子,裸露著修長緊繃的身材,在窗外的陽光照映下,每一個肌肉線條都無比性感,堪比雜志報上的男模特了。
反正早晚什麽都乾過了,薑瓷這會兒看他的身材看得有滋有味的。
自己卻裹緊被子,躲的嚴嚴實實。
等傅時禮將衣服遞過來,她遮掩著不露一絲白皙肌膚,連忙低頭穿好。
“八點時,展信佳給了打了三個電話。”
他還站著床沿,目光盯著穿衣服的女人。
薑瓷以為現在還很早,下意識說:“你怎麽沒叫醒我。”
傅時禮似漫不經心般說道:“他一大早給我老婆打電話,擾人清夢,我為什麽要叫你起來?”
薑瓷整理衣領動作微頓,抬頭,很無奈看他。
吃她緋聞對象的醋就算了,連展信佳這種莫須有的醋也要吃?
薑瓷說他:“傅時禮你完蛋了,早晚要變成醋桶。”
傅時禮眼底裡淨是內斂到深處的佔有欲,表面上,神色從容道:“我不吃點醋,你就跟不把我放心上了。”
“……”
薑瓷眉尖微微擰著,默默地別過臉將這個話題打住。
再談下去,就變成他控訴自己的罪了。
穿好衣服後,薑瓷下床,雙腿還有些虛軟,抬頭對傅時禮說:“我去隔壁給孩子喂……”
“媽已經給孩子喂過奶粉喝了。”傅時禮攔住她。
“現在幾點了?”
“十一點五十九分,快中午十二點了。”
“……”薑瓷面色頓時尷尬,她在家裡很少早上會睡遲,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是怎麽回事了。
而且,重點是傅時禮也沒起床。
薑瓷感覺臉頰都快被燒著了,難為情地問:“媽來敲過門沒?”
傅時禮意味深長看了她眼,卻故意不說了。
他朝衛生間走去,隨便找了件浴袍披上,而身後,薑瓷緊緊跟著,不帶喘氣地問個不停了:“媽肯定來敲過門是是不是,不然你怎麽知道孩子已經喂過了?傅時禮,你太壞了,我睡到大中午,你為什麽也要睡到這個點!”
“我也累了不行?”男人拿剃須刀,準備刮下顎處的胡渣。
薑瓷聲線都拔高了不少:“你累?你累昨晚還一直沒完沒了。”
她早該看透傅時禮的報復心,這男人從追她的時候就已經露出記仇的一面了,薑瓷有理由懷疑他是不是為了昨晚鬧緋聞那事,今天早上故意不起床的。
傅時禮從鏡子裡看了眼她,薄唇似笑非笑:“薑小姐,你躺著一動不動,都是我在賣體力,你說我累不累?”
薑瓷臉蛋紅透了,明明最遭罪的是她好嗎。
早上起來後,這會兒雙腿都是酸軟無比的了。
至少傅時禮還有力氣洗漱,將自己收拾的清爽乾淨,轉身,看著一臉複雜站在原地的女人,薄唇間溢出低笑不止的嗓音,手掌拍了拍她肩頭,以示安撫般。
嗯,讓她好自為之。
薑瓷:“……”
下午一點。
薑瓷整理完凌亂狼藉的房間,又洗了澡,穿了件不露脖子的藍色長裙,才終於踏出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