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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熱吻你_唧唧的貓【完結】》第62頁
  飯桌上。付雪梨大口吃菜,努力往口裡扒飯。悶著腦袋,咬著筷頭,只要聽到他的聲音,鼻尖就有點酸酸的。

  冬天的天總是黑的特別快。剛剛五點,夜幕就低垂,老爺出門去遛狗還沒回,許媛放心不下,就找出門去。

  剛剛在床上睡了一會,許星純拿著杯子喝水,準備去廚做飯。手指在付雪梨鼻梁上滑過,極輕,極溫柔,察言觀色,“你今天怎麽了。”

  她今天低落的情緒,他明顯能察覺得到。

  就連睡午覺,付雪梨也寸步不離陪在他身邊。

  少見地乖巧。

  他很聰明,很快就猜到了,“是不是我姑姑跟你說什麽了。”

  付雪梨吸吸鼻子,舉著一個不知道哪裡摸出來的打火機。她拇指用勁,啪得一下按下打火機,火苗撲閃。旁邊的突刺把她的手劃出一道細微的傷口,有血珠滑出。

  微弱的火光映在兩人之間。付雪梨一點都沒察覺。

  “許星純,你許個願望。”

  沒頭沒腦,他看著她不出聲。

  “我也要許個願望。”她回看他,眼睛有些紅,“我要許星純平平安安,這輩子都過得比別人幸福一千倍一萬倍。”說完句話以後,付雪梨專心致志地吹滅火苗。

  許星純抬手捏了捏她脖子,微微露出笑。雖然偶爾抽煙,但是他的唇齒保養地非常好,唇色淺紅,嘴唇紅且濕潤。

  付雪梨醞釀了半天又泄了氣,她眼角潮紅。非常誘人又可憐的表情。

  許星純向來道德感不高,更不是矜持像菩薩一樣的清心寡欲,他有貪欲,於是傾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怎麽突然這麽乖。”

  她不管不顧,胳膊張開,圈著他的腰。

  終於。

  鼓足了勇氣。

  “許星純,如果我喜歡,我就喜歡全部的你。不論你多壞,誰也不能勸我離開你。”付雪梨退開一點,終於正視了他,“我想聽你跟我講一講以前的事情。”

  她知道許星純另一個生活面。

  盡管不多。

  可還在不停地可惜和後悔。

  撕破天幕的驚雷。

  他歇斯底裡的暴怒、絕望的時候,她卻沒能溫柔地抱緊他。

  “手疼嗎。”許星純微微低首,手順著她的手腕下滑,握住。鼻尖碰上她的額頭,額頭相抵,四目相對。睫毛卷翹又長。

  他柔軟的嘴唇掠過出血的指尖,像是最親柔的吻。撫掉她眼角一點濕潤,他問,“你想聽什麽。”

  第42章 四十二吻

  付雪梨昂首側頭, 看著許星純, 翹起唇, 湊上去, 鼻尖摩挲, 很小心地回應他。

  思緒卻開始遊離...

  不知道從哪問起。似乎也沒有什麽好的開頭...

  他們站在廚房門口。針織毛衣一點都不擋風,付雪梨覺得有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冷得牙齒打顫。她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臉, 讓腦子清晰一點。

  吞了又吐, 反覆幾下,終於小心措辭, 付雪梨嘗試著開口,“今天你姑姑給我看了你小時候的照片。”

  “嗯。”許星純靠在門邊低頭看著她, 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燈光之下, 眉目深挺清晰。

  “我以為你小學就很聽話,三好學生之類的獎狀拿到手軟,但是你姑姑說,你一個獎狀也沒有拿回來家裡來過。”

  說完之後, 抬頭瞧了瞧,許星純似乎有笑。

  她心安了一下, 從鼻尖到腮幫都凍得有些紅, “可是你初中成績這麽好,高中也是,誰知道你小學居然是個調皮鬼。”

  頭頂的光線很柔暗,許星純指背抵了抵鼻尖, 靠著門沒動,輕咳一聲,“我沒有像你一樣,很調皮過。”

  付雪梨假裝沒聽見他聲音裡的調笑,“你能跟我說說你爸爸嗎?”

  “等以後。”他斂了一點笑容。

  “那...你的媽媽,是...你大學畢業的時候...”

  許星純喉頭動了動,“癌症晚期。”

  手指上細小的傷口本來沒覺得疼的,這會兒倒是微微疼了起來,跟著心尖抽了一下。

  額頭抵上他的肩胛骨,腦袋扎得低低地,一呼一吸之間全是熟悉的味道。

  有點不知所措。

  默了很久,付雪梨才低聲試探著,問了一句,“你那時候...是不是因為我...”

  她想了想,到了嘴邊又咽下,猶豫了幾道。把‘自殺’這個詞改成了‘自殘’。再想了想,又把‘自殘’改成了‘受傷’,這才說出口。

  她有點忐忑,“你那時候是不是因為我受過傷?嚴重嗎。”

  許星純被人壓得背抵著門板,“不嚴重。”

  假話。

  明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她卻沒勇氣深問。付雪梨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表面擁有十分強烈自我的人格。

  但每每都只是嘴皮子上下一碰,其實根本沒勇氣面對自己犯的錯,種的惡。

  窗外暮色清晰,大黃狗在院子懶洋洋地溜達來去,有炊煙的味道。他們相對而立,像電影裡的主角,中間跨越了數十年,兜兜轉轉還能回到原點。

  牆壁上黑白相框裡容貌年輕的父母笑容依舊。

  記憶像決堤的河流,又像一汪深淵,順著回到最初。

  小時候,許星純住的地方,有一個賣紅薯的女人,丈夫生性暴虐,酗酒成性。這個女人從小母親死了,隨後被攆出家門,流浪被逼坐台,最後嫁給現在這個丈夫。

  後來,這個女人消失了。

  因為丈夫吸毒借高利貸,兩人雙雙跳了河自殺。

  吸毒的普通人,最一般的下場,就是死。死在一家小旅館的床上,手臂上插了一個注射器。或者死在這個世界上沒人知道的地方。

  這是他的父親說過的話。

  但那時候他五歲,不懂死亡。

  許星純的父親,是緝毒警察。圈子裡只有三種人,緝毒警、毒販和癮君子。

  緝毒警察。有狙擊手和外科醫生的耐心和精準,不怕死,隨時準備好蓋旗子。

  但走錯一步,就不能重見天日,天大的秘密都要爛在心底。

  8歲那年,是許星純見到父親的最後一眼。

  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在家門口,父親雙手就被扭到身後銬了起來。母親追著他跑,被人一把推搡到地上。他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很快被按住頭顱,押了進去。

  警察的囚門哐地關上了,上了大鎖。持槍的武警陸續上車。

  自此以後,每到深夜,母親臂挽黑紗,都在隔壁房間裡哭泣。

  她是個美麗的女人。

  如今卻變得神經質。

  積怨發泄在許星純的身上。用手掐他的臉,嘴,身上各種部位。日日夜夜,他因為這種童年缺愛而痛苦萬分。自尊心敏感,缺失安全感。

  街坊四鄰漸漸有人傳開流言,學校裡,有板凳砸在他身上,嬉笑他的母親。手邊有玻璃杯,許星純順手撿起來,面無表情,敲碎了向哪個人捅過去。

  手臂和小腹全染上血跡。

  然後被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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