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條路都被堵沒了,陶然試圖為自己預留最後一點余地,“我剛才的意思是你很年輕。”
“是嗎?”沈臨面上是笑著,話語卻是冷冷的。
“當然,”陶然心一橫眼一閉,拉過他,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處碰觸幾下,而後立馬退後,貼著牆角。
“真的,我說你還年輕。”陶然聲音還有些不平,臉也紅。
“還?”沈臨聲音危險。
陶然兩眼一黑,急急道,“不是,你年輕,年輕得很。”
沈臨看她四下慌亂,手貼著牆壁,驚慌失措的模樣。
“走吧。”他伸手。
玩笑該是點到即止,過了就不叫玩笑了。
陶然試探,“真的走了?”
“想不想去約定?”沈臨問得漫不經心,臉上卻帶著笑。
陶然全身松懈下來,笑著點頭,伸出手同他握住。
——
標題和內容提要參考歌曲:《葡萄成熟時》。
第54章 And The Winner Is:靜謐的夜晚的詩
九月份陶然開學,第一周他們即刻進入實驗室,導師要求高,實驗過程不容他們懈怠,處處都要小心翼翼。
陶然忙,他們搬至新華路的安排也往後挪了一周。
中午在家吃飯,陶然一邊舀湯一邊說,“你把書籍都搬過去了?”
她回來放電腦時,發現書房先前打包好的箱子少了好幾箱,這會難免詢問。
“早上沒事,搬了一些過去,你看看裡面幾箱這幾天用不用得到,用不到的話,我明天一起搬過去。”
沈臨邊說著邊替她夾了一筷子空心菜,發現她碗裡沒幾塊白蘿卜,都是湯。便拿過碗,往裡添了幾塊白蘿卜和排骨。
“我要用的書放在房間了,書房裡的都是本科留下來的一些書,目前暫時用不到。”陶然解釋完,又問他,“你這禮拜不用上班嗎?”
這禮拜中午吃飯都比以前早,她回來,他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像是算準了時間專門等她一般。
“之前跟你提過,我接下來工作會清閑許多。”
是有提過,陶然當時以為只是開玩笑,沒想到卻是真的。她吃了一塊白蘿卜,笑:“我發現你好像開玩笑都很正經。”
“怎麽說?”
“就是正經得讓我以為是在說笑話。”
“這兩句話前後邏輯是這樣的嗎?”沈臨笑她,順手抽了張紙巾幫她擦去嘴角的湯漬,說,“待會不用來廚房幫忙,你去睡半個小時。”
這段時間一日三餐都是他準備,陶然除了忙於實驗,其他什麽都沒做。心底到底過意不去,面上不好顯露,她便在細節處表達她的歉意。
比如吃完飯,收拾碗筷,跟沈臨一起在水池前洗碗。他們也享受這一過程,家裡的洗碗機倒被他們徹徹底底忽略。
她正要說什麽,沈臨拿紙巾擦了擦手,傾過身捏住她的下巴,盯著她的臉左瞧右看,“最近休息不好,還是學校壓力大?”
他笑笑的,一語定論:“好像瘦了不少。”
陶然被他突然捏著下巴仔細瞧著,臉色瞬間通紅,聽到他的話,又是一臉不相信,慢吞吞地道,“是嗎?”
她明顯不相信他的話,皺眉,“最近周文緒還說我紅潤不少,你別亂忽悠我。”
沈臨笑意深了許多,手從臉上移開,“是嗎?”
陶然夾菜的動作一頓,眉眼皺得更緊了,“你是不是把我當小白兔養,養得越肥越好?”
沈臨聽完一曬,搖搖頭很是無奈,“你非要這麽形容自己?那我也沒辦法。”
他聳聳肩,眉目清朗,還是無辜的樣子。
陶然看在眼裡心情忽上忽下,以此導致的後果就是中午家務由沈臨一個人完成。她吃完飯洗完臉,收拾一番,將自己關進書房。
沈臨收拾完家務後,書房的門還是緊閉,而陶然臥室裡空無一人。他走到書房門前,手正要握上門柄,似乎覺得哪裡不妥當,他換成叩門。
敲了幾聲,門內沒有傳來任何聲響。他靠在牆壁,一副閑適慵懶的模樣。
“不出聲?不開門?需要我拿鑰匙過來開門?”
話音剛落,門裡開了,幾乎是一眨眼的事情,陶然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
沈臨笑得人畜無害,摸摸她的腦袋,聲音輕輕的,“去睡覺。”
陶然午間沒有固定的午睡時間,一般視情況而定。這一周,學業上雖然忙碌,生活倒是愜意,午睡時間都拿來學習。
她不肯,當然也不好意思拉下臉跟他哀求,只能跟他強,“我不困。”
沈臨在某些事情上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他自認他的生活準則還算是健康的狀態,也想借此來潛移默化陶然。
他拉過她,將她帶到自己身上,“這事沒得商量。”
陶然被他控制著,還有他手正滑過她的臉側,像春天的柳絮一般,輕柔而又溫暖。
她不為所動,依舊堅持,“我自己會看時間。”
沈臨聲音淡淡的,“是嗎?前天下午課上打盹的人是誰?”
這事完全是意外,陶然小聲,“只有那麽一次,還有你什麽時候有了周文緒的聯系方式?”
他在不知不覺中打入了她的交友圈,陶然知道後覺得他小題大做了,她又不是小學生,時刻都要接受監督。
“因為你忙起來實在令人擔憂。”沈臨邊說著,邊低頭朝向她,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兩人正好額頭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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