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晝望著這一大桌的東西:“我是豬啊?”
陳羈提著從酒櫃裡挑好的酒出來,聽見這句道:“這有什麽好疑問的。”
林知酒孟覺路迢迢同時開口接:“你就是啊。”
常晝:“……”
“每次都這麽對我,你們都不會心存愧疚的嗎?”常晝往沙發上一癱,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說:“算了,沒事,我也習慣了,It’s OK。”
酒被轉到了路迢迢手裡,陳羈把開瓶器丟給她,又去了廚房的方向。
桌上只有四個杯子,林知酒看了一眼,眼疾手快地將離得最近的那隻拿到手中。
她那喝不了多少卻又饞得慌的臭毛病又犯了。
孟覺笑道:“你就別想了。”
這話剛說完,身後的腳步聲傳來,伸到她面前的手裡,拿著一瓶草莓牛奶。
吸管都插好了。
陳羈:“你的。”
林知酒:“……”
見她一副不願意接的模樣,陳羈直接過來坐下,牛奶瓶子塞進她手裡的同時,用了點力就搶走了玻璃杯。
林知酒眼睜睜看著陳羈拿著那隻上面還殘存著她掌心余溫的杯子,去讓路迢迢倒酒,她低頭,平靜含著吸管喝了口牛奶。
味道不錯。
另外三人的目光掃過來。
“今天怎麽奇怪地聽話?”路迢迢說。
陳羈自然也看了過來,林知酒剛好趁著這個機會,屈膝在沙發上半跪起來,以完全不等陳羈反應的速度卡住他脖子,身體往側方一壓,兩個人就疊著倒在沙發上
林知酒:“我今天一定要製裁你,讓你知道社會的險惡!”
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不止陳羈沒反應過來,孟覺常晝路迢迢三個人同樣沒反應過來,常晝嘴裡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酒差點一口噴出來。
“聽話是不是可能聽話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路迢迢說。
陳羈冷著聲音:“給我起來。”
林知酒輕哼:“我不。”
“起不起來?”
“說了不,別問了,不起!”
……
孟覺最為淡定:“我記得,他兩上了大學以後,已經很少這樣了。”
路迢迢:“可能這就是不忘初心吧。”
這話剛說完,隔壁沙發上的“戰況”便已經升級。
林知酒那點兒力,能壓得住什麽。
陳羈趁著亂,還能伸手把手裡的杯子放到近處桌上。
下一秒,林知酒隻覺得自己方才還猶如五指山般的力量,被壓著人輕而易舉抗了起來。
林知酒:“???”
陳羈一手環著她的腿彎,“這可是你說的不起。”
數秒之間就從強勢的一方淪落為弱勢,林知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你放我下來!”林知酒喊。
陳羈不為所動。
林知酒甚至在他後背捶打了幾下都沒反應。
剩下的三人日常看戲,甚至還能得出空來碰個杯。
“還鬧嗎?”陳羈問肩上的人。
林知酒像是沒聽見,好幾秒都沒半點反應。
陳羈頓了頓,剛想把人放下來,就聽見背後林知酒帶著哭腔的聲音。
“嗚嗚嗚你煩死了,我頭好暈,這樣好難受……”
陳羈眉目一凜,連要說什麽都忘了,趕緊把肩上的人動作小心地放下來。
林知酒捂著眼睛,身體顫動,像是被嚇得一激靈哭成這樣子。
看戲的三人都變了臉色,常晝起身:“怎麽了怎麽了?哪裡不舒服?”
路迢迢:“好了好了,姐這就幫你收拾陳羈這孫子。”
連孟覺都瞪了陳羈一眼:“下手有沒有輕重?”
陳羈抿著唇角湊上前:“我看看,哪裡難受?”
誰知道剛過去,林知酒整個人面朝沙發往裡縮,一副不願意看他的模樣。
陳羈:“……”
路迢迢直接抬腳踢了他一下。
緩了好一陣,林知酒仿佛才恢復。路迢迢和常晝一左一右坐她身邊。
“這會兒好點沒?”
“哥等會兒就幫你打陳羈一頓。”
“吃不吃荔枝?給你剝。”
……
陳羈像是被晾到了一旁。
他掀著眼皮看著對面,自己也不知道林知酒什麽時候怕倒立了,學過幾年舞,明明以前還是連著翻跟鬥都不在話下的人。
這麽想著,陳羈蹙眉盯著對面的人。
林知酒一邊享受著另外三人的噓寒問暖,一邊趁他們不注意,勾著唇朝陳羈比了個耶。
得意洋洋的勝利手勢。
陳羈:“…………”
-
說了是來五排打遊戲的,那就必須多玩幾把。
專門改好的電競室整齊擺著五套裝備。
林知酒這會兒才後知後覺,剛才不應該和陳羈鬧翻了,起碼也應該打完遊戲再窩裡橫。
“喂。”林知酒把耳機往下拉,小心又謹慎地湊到陳羈胳膊邊,微仰著頭看他。
陳羈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
林知酒眨眨眼:“羈羈呀。”
陳羈垂眸睨著她。
林知酒討好似的說:“要不前三把我選輔助,專門保護你,你忘了咱倆剛才的小摩擦好不好?”
陳羈拉下耳機,為她的演技做滯後評價:“演技進步了。”
林知酒笑笑,謙虛道:“也就一點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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