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go!”路迢迢說:“他爸看中的林嘉詩唄, 不過你也知道孟疏前段時間回了法國之後就再沒有消息,孟覺說除了他,孟疏和他媽都沒聯系過,估計這聯姻, 也是他爸一個人搞出來的。”
林知酒靠著沙發,想了半天,還是跟遠在巴黎的孟疏發了條微信。
時差原因,孟疏那邊還是大晚上,自然也沒得到回復。
“你說孟疏和孟覺怎麽就攤上這麽個爸?是不是以後生兒生女、後半輩子吃喝拉撒……都得照著他的安排走?”路迢迢說:“雖然這圈子裡借聯姻強強聯手的事再正常不過,可也沒見這種就算是個比自己家弱的對象,也要讓兒子去結婚的吧。”
林知酒聲音不高不低:“這次孟疏肯定不會再順著孟伯伯的。”
路迢迢轉身:“你怎麽這麽肯定?”
林知酒說:“我見過他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樣子,在孟家的這個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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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著路迢迢染發花了近一個多小時,終於能去買買買的時候,林知酒都快等得睡著了。
路迢迢勾著林知酒肩膀,拉著人往外走:“走吧寶貝兒,今天路姐給你買單。”
林知酒看著她的頭髮:“為什麽感覺你染成黑色,反而更有渣女氣質了呢?”
“那當然。”路迢迢說:“畢竟我現在已經明確自己的定位了。”
“什麽?”
路迢迢:“搞帥哥,不搞愛情。”
林知酒:“……”
以前難道還搞過愛情?
逛逛買買直到晚上七八點,買的東西光是路迢迢的邁凱倫後備箱都放不下。剛好常晝打電話過來,兩人立即開口喊他過來當一回司機。
沒出十五分鍾,常晝開著車抵達上場B2。
“我天!”常晝看見一個個購物袋,嚷嚷道:“兩位祖宗,你們是把Dior、Chanel搬空了嗎?”
一邊嚷著抱怨,一邊卻還是上來幫著兩人把東西放進了後座。
“這也不多啊。”林知酒說:“也就幾件衣服幾個包包而已。”
路迢迢補充:“還沒你一個車貴。”
常晝服輸:“得嘞祖宗,我撤回行不行?”
林知酒揀了個小袋子,遞給常晝:“喏,還特意為你挑了個禮物。”
“什麽啊?”常晝一邊問一邊接過來,見著購物袋上的寶格麗和裡面的小盒子:“表啊?”
路迢迢:“想得美。”
常晝說著已經拆開,臉上的表情還有些茫然:“香水?”
他皺著眉,滿臉不解:“爺不用這玩意兒啊。”
路迢迢抬手就抽走他手上的香水瓶:“不要算了,留著給我下一任男朋友送。”
常晝立刻伸手搶回來:“別別別,都送我了還能要回去,你們要不要臉。”
他說完,便立刻飛速裝回盒子,扔進了自己副駕的置物格,生怕再被搶走似的。
林知酒笑了下:“走吧。”
“回家?”司機小常道:“這麽美好的周五晚上,我們不應該好好利用一下嗎?”
路迢迢:“那去我酒吧?”
林知酒擺手:“算了吧。”
常晝提議道:“那我們久違地五排一下?”
林知酒和路迢迢前言同時一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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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後,三人抵達飛雲灣。
敲門之前,林知酒問:“直接過來好嗎,四個馬萬一不在家怎麽辦?”
話音剛落,門被人從裡面打開。
裡面的人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色襯衫,下身則是條幾乎每個男生衣櫃裡必備的黑色運動短褲。
陳羈手上正拿著毛巾擦頭髮。
不知道是不是也因為剛洗完澡的原因,面前的人身上帶著慵懶散漫比平時不經意流出的更甚。
林知酒圓目微怔。
她的鼻子比很多人敏感,所以與視覺同時闖進感官的,還有股清冽乾淨的皂香。
這和她之前調出來的那瓶香,太像了。
像是創造的東西,一下子把擬人版呈現在面前。
這一瞬間,林知酒清晰地感覺自己腦子裡有什麽東西碰撞著,激起點點星火。
她看著陳羈半晌沒說話。
常晝揚聲:“幹啥啊,不讓我們進啊?”
陳羈這才錯身讓開,他垂眸,目光落在林知酒身上。
“進啊。”路迢迢攬住林知酒的肩,帶著她進屋。
從陳羈身邊側身而過時,常晝抬手舉了舉自己手裡的香水盒子,說起話時賤兮兮的:“小酒和我路姐送的,你沒有吧。”
陳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直接抬腳跟了進去,完全對常晝的炫耀不聞不問。
常晝一邊關門一邊笑:“我知道你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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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群裡喊了聲孟覺。
客廳,常晝和路迢迢聚在一起用手機訂夜宵。
隨便點了點,外賣送到時,孟覺也剛好抵達。
“你掐著點來的吧?”常晝看了眼他身上的西裝:“不會是剛從公司趕來的吧?”
“不然?”孟覺脫下外面的西裝,挽著襯衫說:“最近有點忙。”
路迢迢拍了下他肩,望著常晝:“你以為都和你一樣閑?”
林知酒一邊拆小龍蝦包裝一邊衝孟覺招手:“快來,剛好當你的晚飯,再晚點都被常晝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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